第16章 016章霧隱鬼人
霧隱戰前動員演講，始於一戰。
二代水影鬼燈幻月上位後，被茨木一族打了臉，顏麵盡失。
妄想參與一戰的想法，被茨木當代家主，聯合大族反對。
而忍界第一次大戰開戰在即，想要通過參戰，謀取更大政治資本的三代水影。
隻能通過召開，戰前動員演講，來動員各大家族，與平民忍者，支持自己參戰的提議。
雖然一戰葬送了二代目水影的幻想，並奪走了他的生命。
但自三代繼位後，戰前動員演講，被作為霧隱開戰傳統，保持了下來。
三代目水影照美炎，把這一拉票環節，改成了現在這樣一個，通知忍村決定的場合。
由於二戰時期，水之國不能明目張膽宣戰，但戰前動員演講，依舊進行。
這次戰前動員演講，已經不是三戰首次了。早在兩年前，三代水影就自信滿滿的，通過戰前動員演講，宣布向砂隱村所在風之國宣戰。
結果無疑證明他並非狂妄自大，這一戰，霧隱大勝。龐大的戰爭賠款金額，早已被宣傳出來。激勵著所有霧隱成員。
而這三戰中，又一場戰前動員演講，恢複了它的本質。不再是強勢宣布，雖然各大家族都以同意。但想要平民忍者不消極怠工，中小血繼家族不暗中搞事。
表麵的示好，通過言語，宣傳戰爭利益，獲取村民支持。就是三代水影的目的。
戰爭是不可避免的，但抱著怎樣的心態去作戰，才是三代水影需要調整的。
不想下麵的人消極怠工，暗中搞事，那你就要一麵示好，放下姿態，表現的像是征求意見一樣，去宣傳自己的言論。
而另一方麵，霧隱執政結構框架所限，長老團與水影決定，不容更改，又彰顯強勢。
這就是，要麽被我洗腦，開心的上戰場。要麽你無力反對，無奈的去上戰場。
下午兩點左右，忍者與村民就開始向高台聚集。
忍者們被暗部人員安排，以方隊陣列站好，而村民則散亂聚集在遠處。
三代目水影正式通知的開始時間，是三點半。
但在霧隱六大家族多年積威下，不管忍者還是平民，都早早的等在了那裏。
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六大族已夷其二，禍其三。但輝夜一族無傷根本，內亂死傷具是邊緣人物。
六大族隻剩一個完好的，就足以威壓霧隱了。更何況輝夜宗太，還牢牢把持著海軍部。
這也是小家族們隻敢挑釁水影，卻不會冒然起勢的關鍵。
內亂過後，宗太一躍成為，霧隱原執政家族的唯一靠山。水之國大名都不行，畢竟對於水之國大名，霧隱村由誰執政他不管，他隻要用錢，能雇傭到忍者就行。
輝夜周助戴著黑色護目鏡，背著個雙肩背包，等在路邊。
三點鍾集合，他早到了一陣。畢竟家在村子邊緣，回家帶上些必需品，就趕了過來，生怕遲到。
才兩點多，就看不到陸續前來的人了。全村人早早的就匯聚於此了。
由此可見緋真說的三點集合，還真是托大了。三點，你怕是要體現一把，姍姍來遲的大腕出場儀式感。
周助敢說，一會緋真的小隊，肯定會得到全場矚目禮相送。
而自己會不幸的，因所屬失野緋真隊伍。而被迫，獲得同款矚目大禮。
外圍已經被平民占據的水泄不通，一會想進入忍者方隊，周助隻能與失野緋真一起，淹沒在所有人的矚目禮下。
霧隱鍾塔響起三聲鍾鳴，三點到了。周助四處環網，依舊不見失野緋真的身影。
不過還好，伴隨著氣喘籲籲的聲音，居然還有忍者晚到，被堵在外。
對於周助，來人的身影，當然不會陌生，正是金發炮頭的青田健吾。
“青田君，你這是後麵有狗追你？”周助自從演練中，發現青田健吾是同道中人，說活也是肆無忌憚了。
其實周助本身還是很內向的，但其逗逼屬性，總是會在相熟的人身上發作。
這不，調侃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的青田健吾，立刻就被周助一發入魂。
青田好久才勉強恢複，強撐道，“嗬嗬，你才被狗追呢，如果讓後邊的那位，聽到你的話。明年的今日，我會去幫你掃墓的！”
周助立馬嚴肅環顧四周，發現都是一些擠在外圍的平民後，又浪笑了起來。
“謔謔謔！說的那麽恐怖，我又不是嚇大的！誰還能嚇住我?”
不幸，往往在你自以為是時來臨。
“呦！這又是哪裏跑出的小鬼？青田？別告訴我這是你未來同伴?”冷到骨子裏的嘲諷聲，從身後傳來。
周助背後立馬冷汗淋淋，不知道為什麽，而突然升起的恐懼感包圍全身。
周助的身體，完全不再受大腦控製，想轉身卻又無能為力。
顫抖的嘴唇，勉強張合，“你哥?”似是詢問?卻又是猜測。希望真的是，青田健吾自我介紹時，提到過的暗部兄長。
要不是，自己說了那麽囂張的話，大腿宗太又不在村子裏，自己很可能被教訓一頓，或是會發生更恐怖的事。
“才不是！”青田健吾立馬反駁道，“是我哥以前的好友。”
“哦！你怎麽不提，我還是你隊長?看來調離了前線，跟了‘夜月神’，你也不把我放在眼裏了？”冷漠的聲音再次襲來。
不過周助渾身的壓力，反而減輕了。看著臉色難看，恐懼如顯形惡魔，貼耳低喃的健吾。
看來是他的話救了自己，不過死道友不死貧道，隻能心中說一句，“謝謝啊（逐步揚聲調）！”
恢複了對身體的控製，周助馬上遠離背後的人影，站到了一旁。
此時拉開側視，這人上身，精壯肌肉隆起，左肩背帶連褲，身高一米八以上。“怪不得剛才感覺，自己被俯視著，站在陰影裏！”
在看其麵容，白布遮口，護額正戴，唯漏一雙冷瞳！殺眼無眉！卻越看越危險，越看越別扭！
“等等，無眉?我去！這是霧隱鬼人·桃地再不斬！”周助的猜測，脫口而出。驚訝之中，語調都不正常了。
“喲！小鬼居然能認出我?看來本大爺很有威望嗎？”那人沒有否認，反而認了下來！
四周早就發現情況不對，圍看熱鬧的平民。在那人確認自己是再不斬後，仿似恨不得爹媽多生一雙腿的四散奔逃。
霧隱鬼人·桃地再不斬！以一己之力，改變霧隱考核製度規則的男人。
正應了那句老話，“弱者服從規則，強者改變規則！”
桃地再不斬生於霧隱三十二年，此時十六歲。擱在地球，他就是個，整天沉溺遊戲的網癮初中生！
不過在忍界，十六歲的他，此時已經是個，精通暗殺，多次完成高危任務的上忍。
四年前，周助六歲，第一次聽到村裏人討論這個名字。
那一年，正是霧隱年。十二歲的桃地再不斬，成了全村人的夢魘。
他在讓學生相互殘殺的忍者畢業考試中，隻身一人，殺死了當屆所有的學生。
震驚全村！沒有人知道，他那殘忍的心，是怎麽磨礪出來的。
也因為他的作為，霧忍學校畢業考核製度，首次被所有人重視。
人們聲討水影改革，指責初代水影冷血。認為像桃地再不斬這樣的，被教育成沒有感情，隻知殺戮的工具。是由霧隱傳統畢業考核製度造成的。
甚至有些人，開始懷疑忍校教育是否正確，曾一度引發霧隱忍校退學潮。
鬧事家長聲稱，“不改考核製，就沒人會去當忍著！暗部這麽做，我們不管?忍校不能成為另一個暗部！”
可以說，三代水影大力籌備暗部，讓很多人都反感，其實也是被六大家族，帶起的節奏與輿論聲討。
霧隱年那會，正趕上宗太的政治原始積累，因海軍部勢力逐漸成型，宗太與三代水影，在六大家族長老會中，因為權柄，矛盾日漸激烈。
借助‘霧隱鬼人’一事，給三代上眼藥。宗太何樂而不為?
也正是因為宗太的推波助瀾，‘霧隱鬼人·桃地再不斬’的威名與事跡，甚至透過，曆來宿稱消息閉塞的霧隱大環境，傳至各大忍村。
此事以三代被迫更改考核製度而終，但暗部招人也變得更加困難，三代水影被輿論苛責。
甚至與照美炎聯姻的枸橘一族，也見三代水影漏出疲態，逐漸倒向輝夜宗太。
是輝夜宗太，在六大家族長老會，架空水影的標誌件！
而作為整個事件的中心人物，桃地再不斬，被三代水影，從叫囂著清除敗類的學員家長手下保住。
從此，再不斬破格加入暗部，開始脫離村中人的視線。不過關於再不斬的小道消息，一直被村中人關注。
比如周助就知道，此次第三次忍界大戰，再不斬因帶隊襲殺砂隱重要成員，破格被授予追殺部中隊長一職。
追殺部是與暗部平級的機構，雖然由於暗部成立，劃去了追殺部很多職能。
但追殺部，追殺叛逃忍者的職能還在，依舊是水影手中的一把利器。
不同於暗部，追殺部管理不是一層壓一層，而是歸水影直屬，隻是根據每隊人員多少，劃分大、中、小隊。
每隊都是固定成員，按執行任務所需調配。三人的小隊，十人的中隊，以及百人的大隊。
大隊目前隻有一個，別名追殺總隊，隻負責追殺血繼高層叛逃。
追殺部是霧隱重要組成部分，因為霧隱物價虛高，忍者收入少，很多被村子培養出來，有能力的忍者，經常會有叛徒叛逃其他忍村。
物價虛高就背叛國家?有人會不以為是。反正周助這麽多年親身經曆，反而認為這很合理。
霧隱六大血繼家族至高無上，忍界忍村製度，使得各國大名把持實業，通過雇傭忍者，再把錢交給忍者。以供他們去消費產出的物品。
其實錢嗎，就是來來回回的東西。但你架不住六大家族，這種族群龐大的貴族。可以說霧隱經濟一直是崩潰狀態。
龐大的貴族消費，帶高了平民物資價格。本就被剝削的平民忍者，還要忍受貴族消費帶來的苦果。
尤其忍者這一職業，是時常要外出公幹的。四處逛蕩的職業性質，再加上各個都是收集情報的好手。
發現霧隱村物價有問題，向往他國，也就順理成章了。
再加上忍村政治教育落後，思想品德這一重要課程，還未被提出。
傳統的老式家族效忠，已經日益與高速發展的世界，產生不可調和的矛盾。
在周助看來，不注重經濟，隻注重實力與勢力的各大忍村，其實已經要被各國大名，淹沒在曆史塵埃裏了。
這要不是有超凡能力者的世界，各大名早就用掌控經濟的手段，把他們玩垮了。
活說回來，這個現任追殺部部長，霧隱鬼人再不斬，怎麽有閑工夫來調戲他們兩個小家夥。
青田健吾，居然還在鬼人再不斬麾下做過事?青田健吾不會也出身暗部吧？
剛想到這裏，周助又馬上否決，以青田的年齡與實力，怎麽看也不像出自暗部。
雖說他暗殺術驚人，但那是青田一族的家傳，與暗部沒什麽關係。
沒等周助端測個所以然出來，青田的話做出了解釋。
“我隻是臨時調濟，輔助你完成刺殺任務而已，不要說什麽我是你部下的大話了！”麵對再不斬，青田客服恐懼的怒吼出來。
“隻是一次任務，就總是纏著我，在別人麵前，把我打上你部下的標簽?我敬重你是強者，更尊敬你是我哥哥的摯友。但我是不會加入你的追殺小隊的！”青田健吾眼神流露出決絕。
其實這已經不是青田健吾第一次拒絕了。
“嗬，要不是健司，你以為我會看上你？別自作多情了小鬼！”再不斬的威壓再次加重。
此時的周助才明白，這就是殺氣，一個置身屍山血海的忍者，所擁有的殺氣。
沒有什麽刻意控製，再不斬能被稱為霧隱鬼人，靠的也是這肆無忌憚，不受控製的殺氣外露。
“與火之國開戰在即，我的追殺中隊被指派前往前線，協助各小隊，以備追殺臨戰叛逃人員。如此重任，我還一直為你保留一個位置。你應該覺得慶幸！這也是我最後一次問你，是否成為我的部下?”桃地再不斬自說自話的透露出一些情報。
周助當然不會認為，這個暗部培養出的精英，會無意泄露情報。那麽再不斬說這話，也肯定是故意為之。
“我不會加入的！”青田健吾不做猶豫的回答。
桃地再不斬也沒在強求，仿似不經意的調侃，“聽說你跟了‘夜月神’，作為建司的弟弟，我想我有必要提點你一句，小心那個女人！發現不對，用老方式聯係我。”
說到這，還陰冷一笑，麵部逐漸扭曲，“畢竟，最新情報顯示，那可是個，為了黑市懸賞，親手扭斷部下頭顱的家夥！說不定這次忍戰，就會變成我的任務目標。”
周助被驚呆了！失野緋真還有這樣的黑曆史?
一直搞不明白一個暗部部長，為什麽會自降身份，來帶中忍。看來不是緋真所說的為了錢！明顯的是被下放了。
黑市懸賞，是地下組織發布的任務，一般供給叛忍與浪忍。忍村忍者，都有在村子接取任務的路線。不會吃這種不分敵我的，專職刺殺懸賞。
可也阻止不了，一些忍者，在完成村中任務時，還兼職代作黑市懸賞。在這方麵，以經濟發展不協調的霧隱村為最。
霧隱忍者，很多都會趁外出任務，順帶作黑市任務的兼職。村子明麵禁止，但暗地裏，為了錢，很多人都有參與。
不過為了不斷自己忍村的任務線，也就是被宣布叛村，不能再呆在霧隱，甚至被追殺部追殺。
霧忍在作黑市懸賞時，會挑選與霧隱村無關的任務。
沒想到失野緋真，這個暗部部長！居然為了黑市懸賞，做掉自己部下！還沒被村子問罪?這又顯現出失野緋真的強大。
能犯罪，還不被問責的，都是忍村巴結的高端戰力！就周助所知，曾經的血繼六族，沒有哪個是幹淨的。
“哎呦?我貌似聽見有人再說我?”伴隨一陣耀光，失野緋真突兀的出現在周助身旁。
仿似不認識再不斬一般，認真的圍著再不斬轉了一圈，看的這個殺氣肆意的鬼人頭冒冷汗。
“(⊙o⊙)哦！你是那個第三暗殺小隊隊長，聽說你加入追殺部了。工資待遇怎麽樣?有沒有暗部高?高的話還缺人嗎？”失野緋真一臉八卦的，問出了周助始料不及的話。
此時的再不斬，再不見剛剛到強勢，仿似老鼠看見貓。
“嗯，待遇相當……既然您來了，下屬還有事，就不打擾您與部下相聚了。”再不斬慫的很走心。
“她已經不是暗殺部部長了喂！你也調入追殺部了啊！你早不是她下屬了。現在她是帶隊老師，你身為追殺部，還有沒有一點自尊！剛剛還說緋真可能叛村，被你追殺呢。轉眼你就卑躬屈膝了？”周助內心大呼。
可是再不斬內心，完全沒有他麵容的冷酷與強勢。隱晦的看了一眼青田健吾，就轉身離開了。
周助對再不斬，這個名傳忍界的鬼人大失所望。評價道，“盛名之下，其實難副。”
“呦！滿嘴大道理呢！”失野緋真玩笑的看來，隨之一把將剛才被周助忽略的瀧摔在地上。
水無月瀧此時相當狼狽，演練時就髒的不成樣子的白衣，此時多處破損。完全沒有回家整理過得樣子。左側麵部還腫起了淤傷。
“我去，瀧兄這是慘遭了誰的毒手？”周助其實內心已有猜測，但還是明知故問。
水無月瀧並未作答，悻悻的爬起，保持一貫的沉默。
“哦，還能是誰，當然是我了！妄想趁分開收拾行李叛逃，不得不說，小孩子不管怎麽裝成熟，還是太天真！”失野緋真不在意的說。
“不過，我希望下次你能甚至考慮後果。就像我一開始與你保證過得。你還有兩次機會嘍！”失野緋真玩笑的對瀧說。
“還下次，我的天，這個團隊有毒！不應該是和諧美滿，為了村子奮鬥的有誌忍者團體嗎？我這是加入了什麽隊伍？”
周助心中無力哀嚎。
“一個拿部下換懸賞，被貶職的指導老師，甚至再不斬明確暗示，其很有可能與此次忍戰叛逃的失野緋真。”
“一個水無月叛族後裔，表麵裝的想複興族群，背地裏妄圖叛逃的水無月瀧。”
“一個青田家族暗殺術精通者，被從前線調回加入小隊，與追殺部有染，很可能是，再不斬監視緋真的眼線，青田健吾。”
“隻有我自己，是一個三觀極正的有誌下忍?”（滑稽臉）
失野緋真說完，又不顧隊員感受了，她看了一眼鍾樓方向，“耽誤了十分鍾，我們趕緊進去吧。一會跟好我，未出師小隊站主力方隊右側，誰要是走錯了，我不介意把他調濟去正麵戰場！”
三人連忙點頭應是，正麵戰場是主力部隊的戰役。統一調配規劃，也就是俗稱的炮灰的隊伍。
裏麵除了中下層精英負責帶隊，剩下的都是將投放正麵戰場，與木葉短兵相接是忍者。
一場忍戰，主力部隊將是傷亡比最大的地方。將接受無數戰役的洗禮。
而周助所在的小隊，其實質就是為他們打下手，做輔助。為其獲取情報，刺殺敵方高層，或做一些後勤任務。
沒有人會想調濟去主力部隊，在那裏，忍者會淪為戰爭真正的消耗品，螻蟻一樣的死去。
個人的力量，將在戰役中被壓製。除了那些強大的上忍，這些主力部隊中下級忍者，能活著挺過這次戰爭的，將十不存一。
默默的跟在失野緋真身後，受著所有人的注目禮，前往台下的右側方隊。
這時周助也不在意別人的目光了。想想自己將要參加一次史詩級忍戰，那恐怖的傷亡，將霧隱打殘成，五國倒數忍村的三戰。
周助才第一次正視當下的情況，作為一個下忍，三戰恐怖的死亡率在向他招手。
就算是最強忍村木葉，知名的三忍綱手姬，都在此戰連失戀人與弟弟。
水門所在世界意誌團，帶土被搞殘，琳慘死於戰爭後期，卡卡西意誌渙散，變成行屍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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