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蒼龍探爪(求收藏推薦!)
“探爪攫撈海底月,神隨意得登金山。”
蒼龍嘶吼,雙拳如雙爪,麵對楊長安的龍爪,福永明心頭如有神龍降世,汗毛炸起!
他的氣勢戛然而止,隻得一咬舌尖,強製擺脫了控製,雙拳再次震顫起來,指骨發出尖銳的摩擦聲,好像仙鶴急促鳴叫。
他的拳頭凝成一股,一般擊打向楊長安的雙爪!
楊長安也不變招,任由他雙拳擊打,蒼龍探爪,直直的往前抓去。
兩人的拳頭一啄一探,拳拳對擊,五秒不到,福永明已經啄了整整三十四下。
可楊長安的雙爪還是不停的往他胸口抓來,絲毫沒有受到阻礙。
看似雲淡風輕,實則勁力凶猛無比,兩人腿下的大理石都哢嚓碎裂,四散飛揚。
這樣凶猛的打法和對拚,讓在場的很多人都感到皮膚上涼颼颼的。
“這是真正的生死戰啊!”
生死之戰,不同於任何切磋較量,短短幾秒之間,就要把所有的招式都用出來。
你用不出來,就是死!
福永明連啄七七四十九下,已經有些慌亂了,眼前白衣男子的雙手簡直如有神力,絲毫未收到阻礙,聽見耳邊強勁的風聲,知道無法可以抗住這一擊。
隻好左右騰挪,企圖逃開楊長安的五指山。
可楊長安何許人也。
蒼龍探爪豈是那麽容易躲過的?
不發則已,一發就石破天驚,如同九天神龍出海,完全不給人喘氣的機會,一抓之下,不死不休!
無論福永明怎麽閃躲,怎麽挪移,都閃不開這一抓。
楊長安抓住他身形一停滯的機會,一抓正中他胸前的鎖骨!
哢嚓!
他的骨頭直接被楊長安拆了下來。
福永明一痛,身形再次停滯下來。
楊長安的搏鬥經驗何等豐富,他天尊的稱號可不是別人給的,而是自己一拳一腳打出來的,字字帶血,萬戰不敗,舉世獨尊,是為長安天尊。
“蚍蜉撼樹。”
楊長安神色淡漠,把骨頭往地上一甩,一腳踩碎。同時右手手肘一頂,肘如搶紮,凶狠地紮向福永明的麵門,發出砰地一聲悶響!
血水如泉水噴湧,血花四濺,兩顆斷裂的門牙在空中飛舞,隨後碰到擂台邊緣的無形氣牆居然化為灰燼!
“蟠龍戲珠起雲端,升降飛騰飄渺間。”
福永明被打得天花亂墜,暈頭轉向,儼然失去了戰鬥力,可楊長安雙手如同雙龍取水,一拳,兩拳,十拳,百拳,千萬拳,拳頭如同一般轟在福永明的身上!
“砰砰砰!”
擂台下的觀眾都看呆了,福永明如同一個布娃娃一般被打得雙腳離地,整個人渾身的骨頭全部被打斷了,腰一直是彎著的,默默承受這拳風暴雨的衝擊。
楊長安一拳又一拳全部傾瀉在福永明的身上,一直等到最後一拳打完。
轉身,下台,拿紙巾擦了擦拳頭。
眾人不知所謂,往台上看去。
隻見福永明的身體,此時轟然炸開,場內屍體碎片漫天飛舞,而楊長安一席白衣,纖塵不染,正在台下輕輕的擦拭著拳頭,好像幹了一件無足輕重的事情一般。
“絲!”
台下的所有觀眾目瞪口呆,好似被扼住了喉嚨一般,雙目圓睜一動不動的看著台上福永明炸開的屍塊,沒有一塊是完好的,嘴裏的香煙燃盡了也渾然不覺。
血花四濺,碎片飛舞,黃的,白的,儼然如同地獄一般。
場上場下,鴉雀無聲。
楊長安一動不動的站在台下,渺小的好似微塵,可在眾人眼中,他如同神明在世,黑發飄蕩,白衣獵獵。
楊長安擦完了拳頭,終於回過身來,甩了甩拳頭,雙眼環視全場。
這個時候,整個中央大廈瞬間沸騰起來!
全場響起了山呼海嘯一般尖叫聲和呐喊聲。
“宗師,宗師!”
林含香率先大喊出聲,毫無女生風範,但此刻沒有人笑她,而是跟著一起縱情高喊。
宗師之聲,響徹雲霄!
“帥氣!這才夠勁!”
被喚作王董的中年男子,猛然一拍大腿,站了起來。
“長安宗師真無敵!”
杜老和天南賭王汪永新,聲音沙啞,用盡全力的高喊,給場內,憑空添了一抹悲壯的色彩。
“武榜第一,實至名歸!”
全場的所有觀眾都熱烈的歡呼起來,盡管沒有人能確定楊長安是不是宗師,但在他們眼裏,楊長安不是宗師,勝似宗師。
他們是一步步看著長安宗師的神話崛起的,可謂是如同看著自己的孩子一般,楊長安這三個字,代表了他們這些千千萬萬的普通民眾對於武道的追求,夢想。
二十年磨一劍,一朝成名天下知!
誰年少時,沒有幻想過自己可以飛簷走壁,談笑殺人?
是不是宗師,不重要了,楊長安是傳奇,當之無愧的一代傳奇!
眾人在今天之前,還在想楊長安究竟是不是宗師?
畢竟武榜第一上寫的也就是:疑似宗師。
完全不能確定楊長安是不是宗師,畢竟誰也沒有親自見過宗師出手,青蛇當年橫掃擂台的時候,也不過就是內勁巔峰罷了。
就連最資深的老賭客也不敢篤定,楊長安是宗師,但楊長安的身手毋庸置疑,絕對屬於內勁最巔峰的那一批人,上次和陳飛舟不分勝負,天南酒吧殺人於無形。
但在今天的省級賽之後,全場所有人再沒人會去想他是不是宗師了。
不是宗師,勝似宗師!
“長安宗師真無敵,人間最得意!”
“不錯,當之無愧,長安宗師鮮衣怒馬,白衣飄蕩,可謂是滿足了所有男人年少的夢想。”
“楊長安便是我們天元年輕一代第一人,少年宗師,橫推武道大會無敵手!”
全場觀眾獻上了熱烈的歡呼聲。
高高在上的玻璃包廂內,酒液一滴一滴,滴落而下,酒香四溢,包廂內多了一陣旖旎的氛圍。
蘇如是臉色嫣紅,一雙眼睛閃爍著莫名的神采,光潔的鎖骨上香汗淋漓,潔白如玉的手掌四處摸索。
好半天,終於摸到了一瓶打開的香檳,朱唇輕點,一飲而盡,酒液滴散,潔白的晚禮服上,憑空添了一抹鮮紅。
她渾然未覺,換了個姿勢,枕著酥軟的小熊枕頭,癡癡地望向屏幕中的白色身影,眼波流轉,嘴角微翹,似笑非笑。
最後,默默拿起酒杯,對著屏幕傾灑而下。
“cheers!”
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