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九章 誰要嫁給你啦
林宇飛把玩著淩可心手腕上的粉晶手串,笑道:“三四十萬吧,應該不會超過五十萬。這是一個比較適中的價格,平時戴著玩也可以,參加一般的宴會戴著也不會丟臉,大哥想得很周到了。”
淩可心就很是感慨:“三四十萬,在你們眼裏算是不值什麽錢,可是在大多數人眼裏,這已經是一套戶型房子的首付了。”
林宇飛就看著她:“寶貝,我發現你對房子有一種很特別的執念,隻要上了十萬的東西,你一般都會拿房子來比較,你很喜歡房子嗎?”
淩可心歎了口氣:“衣食住行本就是人們對生活的基本需求,解決了穿衣吃飯的溫飽問題之後,‘住’本就是排在第一位的,像你們這種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之驕子,一生下來就什麽都不缺,是不會理解普通老百姓對房子的渴望的。看過《蝸居》嗎?”
林宇飛笑道:“掃過兩眼,沒看全,你知道的,我很少有時間能夠靜下心來看完一整部連續劇的。”
淩可心就又歎了口氣:“做為打工一族,隻有在一個城市裏擁有了一套自己的房子,才能算得上是在這個城市裏有了立足的資本。現今社會,錢越來越難賺,經濟低迷房價卻一直飆升,哪個在大都市奮鬥的人不是為了擁有一間的蝸居而奮鬥拚搏的?”
林宇飛想了想,倒是深以為然:“我雖然沒有這種經曆,不過對垂是挺理解的。”
淩可心就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是,你林三少一向低調親民,對普通老百姓的生活確實比較了解,但是了解是一回事,親身經曆又是不一回事,很多事情,不是自己經曆過的,是不會真正地理解的。”
林宇飛又想了想:“寶貝,既然你這麽喜歡房子,我名下在京都的房產大約有十幾套,回頭我整理一下,全過戶到你名下好不好?或者你喜歡其他地方的也可以,我另外給你買一套。”
淩可心白了他一眼:“我要你的房子做什麽?難道我還會擔心你讓我沒地方住嗎?”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頓時把林宇飛蘇到炸起,不由得把她抱得更緊了一些,在她腰間捏了一把:“乖寶,我是不是可以把這句話理解為你已經做好了嫁給我的準備,就等我向你求婚了?”
淩可心俏臉一紅,這才發現自己居然無意中就泄露了自己的一點心思,不由得輕輕地‘呸’了他一下:“誰要嫁給你啦?”
林宇飛就眯眯地笑:“你呢?”
淩可心隻覺得心跳快得不行,趕緊轉移話題:“其實我對房子倒真沒什麽執念,就是想著,回頭怎麽也得給阿卓買套房子才校”
“給阿卓?”林宇飛倒是真愣了一下,“你打算給阿卓買房子?”
“當然啊,阿卓將來總要結婚的,如果我實在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倒也罷了,可是如果我省一點的話,完全可以供一套房子給阿卓結婚用的。既然有辦法,難不成我還能讓阿卓把媳婦娶到出租房裏嗎?”淩可心就把她之前跟淩卓然過的買房子的打算又跟林宇飛講了一遍,然後很是奇怪地看著他:“我打算給阿卓買房子很不可思議嗎?為什麽你跟阿卓聽到以後都是這個表情?”
林宇飛看向她,目光溫柔中充滿憐惜,抬手輕撫她的臉蛋:“我倒是忘了,奶奶和阿卓,就是你拚命賺錢攢錢的動力。”
淩可心理所當然地點零頭:“是啊,奶奶病著,阿卓還,我自然要為他們考慮了。”
林宇飛輕輕地握住她的雙手:“以前你是沒辦法,隻能自己一個人承擔,但是現在不一樣,現在的你不是一個人了,你還有我,奶奶和阿卓以後就全部都交給我來承擔,不要把自己搞得這麽辛苦,好不好?”
淩可心垂下眼瞼,沉默片刻:“林宇飛,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也知道你是心疼我,可是奶奶和阿卓是我的責任,不是你的,我不能因為你愛我,就自私地把這些擔子都交到你手上。”
“寶貝……”
“我知道,無論是給奶奶看病還是供阿卓讀書給阿卓買房,對於你來都是菜一碟,甚至於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但是這不僅僅是錢的問題。”淩可心快速地打斷了林宇飛的話,沉默了一下又道,“我知道很多知道我們在一起的人都覺得我是看上了你的身份和地位才跟你的,我也並不在意他們對我的看法,但是我還是……還是……還是有一點介意的。
“你在我身上花錢,我可以做到坦然接受,因為我知道你是因為愛我才會這麽做的,但是我不想,也不能把我的責任讓你來替我承擔,你偶爾給阿卓一點零花錢我不介意,我就當是你是想跟我弟弟搞好關係,因為愛屋及烏的原因。但是給奶奶看病,供阿卓上學,給阿卓買房,這些都是原則問題,就算你再愛我,我也不能讓你替我養家。”
林宇飛靜靜地聽淩可心著話,心中的憐惜更甚,自從他從藍圖尼國回來以後,妮子變得越來越依賴他,在他麵前表現得越來越像個女人,而淩卓然對他的態度也讓他覺得淩可心已經完全接受了他,把他當做了她的依靠,特別是淩可心清清楚楚地告訴他她愛上了他以後,他更是把自己當成了淩可心最堅強的靠山,卻已經完全忘記了這個妮子的性格有多獨立。
想起之前聽淩卓然起的他查到的當年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他就心痛得幾乎要窒息,那樣的事情如果發生在他的身上,他都不敢保證自己都能不能承受得下來,但是有一點他是確信無比的,那就是他絕對沒有辦法在學校裏繼續再呆下去的。
可是他的女孩啊,為了不讓奶奶失望,為了不讓淩卓然擔心,她就那樣硬生生地忍了下來,並且在那期間,還提前一年修完了所有的學分,提前一年從北川大學畢了業。他無法想象,她那一個學期的時間是怎麽堅持下來的,更無法想象,她那看起來柔弱得好象一棵草一般的身軀裏,到底埋藏著怎樣一個強大的靈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