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九章 二者不可兼得
聽了秦子默的話，老太太笑了：早在淩可心第一次帶季嫣然回家的時候，老太太就看出來了，這個姑娘對淩可心有企圖，後來問了淩可心以後，知道季嫣然是京都一個有錢人家的姐，老太太便猜到淩可心口中的這個‘有錢人家’必然就是京都那個在二線豪門中僅次於唐家的季家了，不過季嫣然是出身於季家嫡係還是僅僅隻是一個旁支千金，就不得而知了。
隻不過她想來想去，也沒想明白對於季嫣然來，淩可心有什麽可圖的？想不明白的事情，老太太索性也不再多想，她們的學校就在本市，淩可心雖然也住校，但是每周末都會回家，她就不信，一個十八九歲的丫頭，還能在她老婆子的眼皮子底下翻起什麽風浪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隻能明，她老太太這幾十年，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如今聽秦子默這一，老太太就明白了：噢，敢情，那姑娘這是跑到可心這個情敵身邊來做臥底了？還真是有想法呢，不得不，這個主意真是……很傻很真。
兩人商量了一下，便也達成了一致：寧願讓淩可心將來因為朋友的背叛而攝心，也要讓她懂得：並不是看起來善良的人就真的是善良的，這世上有的是人會打著‘友情’的旗號偏要做一些讓‘友情’這兩個字蒙羞的事情。
有奶奶照看著，秦子默自然不會有任何擔心：這老太太的精明，絕不在他那個外公之下。
隻不過，敢把主意打到他的乖身上，那這對母女，就真的是活膩煩了。
剛好，他現在的實力還太弱，身邊還很危險，他的乖還不適合光明正大地出現在他的生活鄭但是有著秦家唯一繼承人和荒島少主的身份，如果他的身邊沒有一個固定的女伴的話，他的乖被暴光的可能性就大了許多。
既然敢把主意打到他的乖身上，那麽就要承受這麽做的代價。那麽，就讓季嫣然來替他的乖吸引火力吧，如茨話，乖的安全就更有保障了。這一年多以來，季嫣然不是一直以他正牌女友的身份自居嗎？那就讓她得意幾年好了。
不過，她最好是不要對淩可心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情，否則的話，結果會怎麽樣，秦子默表示：他自己都不敢想象。
自從去年華爾街會計年度年底的時候，秦子默憑借自己的能力成功在華爾街徹底站穩了之後，外公便把自己這麽多年積累的家業一鼓腦全都交到了秦子默的手裏。接任華爾街的商業帝國倒沒有太大的波折，秦子默本就是在外公身邊長大的，他的商業手段也是外公手下的精英一手教出來的，他的賦和他的努力大家都看在眼裏，再加上華爾街本就是一個隻認實力的地方，所以大家很容易地便認可了他。
這半年以來，秦子默也確實不負眾望，短短不到六個月的時間，資本收益率和利潤留成比上個會計年度同比增長了將近六個百分點。千萬不要看這六個百分點，如果放在平時的話，六個百分點會讓大多數的華爾街精英嗤之以鼻，但是今年不一樣。
前年夏的時候，M國和歐洲暴發了極大的主權債務危機，雖然在最後的緊要關頭勉強解決了，但是卻使得M國經濟複蘇步履艱難，失業率居高不下；更加雪上加霜的是，M國去年的長期主權債務評級從AAA級被降為AA 級，經濟前景展望則被評為負麵。
這是M國曆史上第一次喪失信用級AAA評級，降低到了加拿大、Y國、D國以及F國之下，全球金融市場都做出強烈的反應。而以此引發的一係列其他各國主權債務危機席卷歐M，震驚世界，全球股市暴跌，大宗商品、石油甚至於黃金價格都隨之暴跌，這在世界經濟發展史上都是十分罕見的，市場恐慌情緒可見一斑。
而在這種情況下，秦子默能夠讓整個商業帝國的資本收益率達到百分之六，比起經濟複蘇時期的百分之三十都難能可貴得多。由此，大家對他的商業能力更加佩服，也更加認可他了。僅僅用了不到兩年的時間，秦子默在華爾街的精英圈子裏，已是成氣候了。
不過這也導致了這兩年他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M國那邊，在國內呆的時間簡直是屈指可數。好在秦氏這邊因為秦家的底蘊足夠強大，秦家內部一直也比較團結，並沒有什麽隱患存在。他去年被自己的父親坑了一把，無奈之下接手秦氏以後，便是製定了暫時求穩的路線，倒也不用費太大的心思。
這次回國的四時間，是他犧牲了將近半個月的休息時間才擠出來的，唯一的目的就是陪淩可心過生日。如今淩可心的生日已經過完了，她也於今下午的時候回到了學校，晚上會住在學校的寢室，秦子默送季嫣然回到學校以後便也沒有在北川市停留，直接開車回了京都，第二晚上便又乘坐國際航班飛往M國了。
寢室裏，淩可心看到季嫣然帶給她的禦香園的紅棗味的驢打滾和香芋味的艾窩窩，樂得眉開眼笑，抱著季嫣然連蹦帶跳，轉得季嫣然的腦袋都有些發暈，用了好大的力氣才把掛在她身上的淩可心拉了下來，美眸瞪著她，語氣卻一如既往地溫柔：“好可兒，不要再鬧了好不好？我的頭都要被你轉暈了。”
淩可心嘻笑著把那粉嘟嘟的嘴唇往她臉上湊去：“可以啊，讓我親一口我就不鬧你了。”
季嫣然忙抬手攔她：“才不要你親，好啦好啦，不要鬧了啦，你要再鬧我，我下次就不給你帶好吃的了。”
淩可心依舊嘻鬧著：“下次的事情下次再，這次先讓我親一下。”
又鬧了好半，淩可心終於開恩放過了季嫣然，抓起一個驢打滾，三兩口就把一個全都塞進了肚子裏，滿臉陶醉地搖頭晃腦著：“嫣然我所愛也，點心亦我所愛也，二者不可兼得，舍嫣然而取點心者也；艾窩窩我所愛也，驢打滾亦我所愛也，二者不可兼得，我一口一個全都祭了五髒廟也。”
季嫣然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心情複雜地看著淩可心：這是一個極其單純，也極其真誠與善良的女孩子，講真，如果不是因為秦子默的關係，她真的會喜歡上她，很真心地跟她做一輩子的好朋友，好閨蜜的。
可惜啊，就是她自己唱的那樣：可心我所愛也，子默亦我所愛也，二者不可兼得，她便隻能舍可心而取子默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