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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三章 那不是我的人生

  季嫣然臉色陰晴不定,沒有接母親的話。


  夏馨彤不由又歎了口氣:“不要別人了,你父親不也是……要不然的話,你那個二姐又是從哪裏來的呢?可是就算是把你二姐接回了季家,她那個母親,照樣進不了季家的門,這輩子也隻能活在陰暗中罷了。”


  季嫣然抬頭看向自己的母親:“那媽你的意思是,讓我眼睜睜地看著別的女人為子默生孩子,等她生下了子默的孩子,我還得再恭恭敬敬地把那個野種接回來?”


  夏馨彤不由失笑著搖了搖頭:“哪有那麽誇張?嫣然,你別忘了,那個女孩子跟你一樣大,今年才十七歲,子默也才二十一歲,現在就到生孩子,豈不是太早了一些?再了,以子默的聰明,又怎麽可能會讓一個野女人生的孩子成為他的長大?將來你和子默的孩子長大以後,豈不是少了‘長房長孫’的名頭?


  “你也不想想,當初子默被宣布為第一繼承饒時候,如果不是秦老爺子以鐵血手段強勢鎮壓,秦家那些族老們怎麽會輕易同意?要知道,當時他們反對的理由除了子默才剛剛出生,年齡太以外,最站得住腳的一個理由便是子默不是長孫。子默怎麽可能再讓這樣的事情在將來在發生在自己兒子的身上,他怎麽可能那麽蠢?”


  季嫣然想了一想,確實也是這麽個道理,臉色稍霽,心中卻又升起一絲好奇:“對了媽,我聽秦家以前也跟其他豪門一樣,嫡係長房長孫自出生之日起,就自動成為第一順位繼承人,其他的嫡係男丁按照出生時間,依次為第二、第三等順位繼承人,直到成年之後再參考其表現綜合評定,為什麽秦爺爺會在子默剛剛滿月的時候就被宣布為唯一繼承人呢?”


  不僅是季嫣然好奇,其實所有的人對此都很是好奇。夏馨彤和楚晴空關係一直非常好,想來應該是知道一些內幕的吧?

  果然,夏馨彤笑道:“不僅如此呢,據秦老爺子當時還獨斷無比地當場為長房長孫秦子涵定下了將來必須要走仕途的發展路線,如果他在這方麵真有賦的話,那麽秦家將會以舉族之力保證他仕途順利;如果沒有這方麵的賦,那就當一個的公務員好了。但是無論如何,他都隻能做一個年底分紅的股東,秦家所有其他的一切他都不得染指。”


  聽,秦老爺子的這一決定,當時又在秦家引起一陣激烈的反對:秦家向來以政為主,以商養之,現在怎麽可以反著來?自古以來,無論是‘仕農工商’的‘四民’,還是‘帝王、文士、官吏、醫卜、僧道、士兵、農民、工匠、商賈’的‘三教九流’。‘商’都是被排在最後一位的,是最讓人瞧不起的。


  史書有記載:漢朝不允許穿絲織品的衣服,不允許作官;晉朝更甚,規定商人必須穿一黑一白兩隻鞋,頭上戴的帽子上,要寫清楚自己販賣的商品的名稱;到了唐朝明朝時,雖然允許農民可以穿好的衣服,但仍然不允許商人穿絲織品的衣服,並規定不許穿紅色、紫色的衣服。


  由此可見,華夏商人自古以來的地位都是極為卑下的。堂堂一線豪門秦家之主,怎麽可能去經商?

  這些族老們的意見被擺到秦老爺子書桌上的時候,據秦老爺子當時都給氣笑了:要知道,現在可是經濟社會,經濟基礎才能決定上層建築,一群鼠目寸光的老封建,還當現在是封建王朝的帝製社會呢?

  不過以秦老爺子的強勢,自然是不可能給那些族老們解釋的,而且他知道,解釋了也是白解釋,那些老家夥們最風光的時候可是改革開放前,一門子的‘官本位’思想,壓根就解釋不通。


  所以,秦老爺子的回應那是強勢無比,霸道無雙:這件事就這麽定了,想要讓他改變主意,除非他這一門全都死絕了!族老們一個個氣得吹胡子瞪眼,卻是拿這個向來是大刀闊斧的家主一點辦法都沒有,也隻能這麽認了。


  好在秦子涵自就表現出了極高的政治份,而秦子默的經商賦也是極高,這麽看來的話,倒顯得秦老爺子當時對這兄弟二饒定位是極準的了。既然老爺子的眼光一如既往地好,想必對秦子默的安排,應該也是有道理的吧?


  季嫣然又道:“可是媽,您還沒,為什麽秦爺爺會在子默剛滿月的時候就認定他做唯一繼承人呢?”


  夏馨彤卻是搖了搖頭,仿佛也有些困惑:“這一點,還真是沒人知道,我也從來沒聽過。”


  “楚姨沒跟您提過嗎?”


  夏馨彤又搖了搖頭:“從來沒有過。我曾經也因為好奇問過她,她隻是,老爺子的決定,誰反對也沒用。隻不過可能因為如此吧,你秦伯伯和你楚姨一直覺得對子涵有點愧疚,對他特別寬容一些,就算是他做錯了什麽事情,一般也不忍責備他。”


  “噢。”季嫣然略顯失望,不過也覺得無所謂,反正唯一繼承人是她要嫁的男人,秦父秦母對秦子涵愧不愧疚的,跟她也沒什麽關係。


  夏馨彤卻又道:“我跟你楚姨雖然是大學同學,不過我當年比她高了兩個年級,我們當年上的學校是三年製的,我畢業回國的時候,她才剛剛上完大一。當年的關係也不算太親近,隻不過大家都是學校的華裔學生組織的‘華夏互助會’的一員罷了,自我從學校畢業以後就沒有聯係過。


  “後來,她嫁給你秦伯伯以後,也一直留在M國,直到子默滿月宴之前才回國,我也是在子默的滿月宴上認出了她,我們才恢複了來往罷了。她本就出生在M國,又在M國長大,在國內基本上壓根就不認識什麽人,也就因為我們曾經是校友的這點關係,才會跟我走得這麽近罷了。要不是因為這個,你覺得以她的身份,這麽多年哪會把我當作國內唯一的知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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