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九章 你覺得我敢不敢呢?
秦子默很清楚,他到季家已經這麽長時間了,但是除了這兩個季家輩以外,再無任何人在客廳出現,自然是有人授意的,而授意人此刻肯定在某個地方盯著這邊發生的事情。
目的也並不難猜,就是想要給他一個下馬威,除了想要考量他以外,也是想要在接下來的談判中取得更大的利益,比較,弱者是沒有話語權的。
就算他現在代表的是外公,可是藍圖尼國的季家,本就是一個不弱於外公的勢力。外公把此次的行動全權交給了他,可是在季家族長麵前,他畢竟是個輩,本就低了一個層次,倘若再被視為弱者,那麽接下來的這個合作,自己一方就會極為被動,甚至於失去話語權也是極有可能的。
所以,對於這兩人一開始的挑釁,他並沒有發難,倘若這兩人能夠適可而止、或者季家長輩適時出麵阻止也就罷了,他還真不會太計較什麽。原因就是一來自己是客,無論怎麽也要給主人一個麵子,二來想的就是自己在季家族長麵前畢竟是個晚輩,也要給長輩一個麵子。
不過他也知道,既然季家讓這兩個人出來蹦達了,不試出自己的底線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便也平靜地等著這兩個人出更過分的話來,才能夠讓自己占理的情況下,達到自己的目的。而事態的發展,果然沒有出乎秦子默的意料之外。
那二人聽了秦子默的話,個高的那個人冷笑一聲:“你是秦家嫡係,我二人是季家嫡係,能夠親自出麵接待你,已經夠給你臉了,你還想見誰?”
秦子默輕笑:“我來拜訪之前,得很清楚,我此次前來,並不是以秦家二少爺的身份前來拜訪的,而是以‘荒島’少主的身份,全權代表荒島島主前來與季族長商談合作事夷,你二人有什麽資格接待我?還是,你二人能夠全權代表季族長?”
低個子的脾氣比較暴燥,聞聽此言,更是大怒,揮起拳頭就揍了過去:“你算是什麽東西,還想見族長?居然膽敢讓手下人偷襲我們,真是找死。”
秦子默依舊坐在沙發上沒有起身,隻輕飄飄地抬起一隻手,一把就抓住了那隻向著自己揮來的拳頭,笑容依舊溫和:“之前不願意與你們一般見識,是因為畢竟你是主,我是客,可是你二人卻是非要把季家的臉往我荒島的麵前湊,我要是不打的話,豈不是瞧不起你們一片苦心?”
低個子在秦子默伸手的時候拳頭已是稍微偏了一偏,想要繞過秦子默的手繼續揮下去,卻不知為何,秦子默的手到底還是抓住了他的拳頭,心中微微一驚,手下用力便想要掙脫開來,然而他卻發現,自己的手根本連動都不能動一下。
不等他有所反應,耳中便聽到了秦子默的話,隨之而來的,他便感到自己的身子被拉著往秦子默身前而去,胳膊也於同時居然不由自主地往外扭去。
低個子心中頓時便又是一驚,猛地抬頭,借著靠近秦子默的那一瞬間,另外一隻手也從底下掏了出去,抬手便是一個上勾拳,因為姿勢所致,他這一拳要是揍實了,秦子默的下巴不碎也肯定是要脫臼的。
那個高個子的反應也極為迅速,在自己的同伴向秦子默揮拳的同時,已是飛起一腳衝著秦子默踹了過去。
一直和季家族長以及諸位長老坐在另外一間屋子裏的季嫣然,從監控中看到這一幕,不由得臉色一白,抬手捂住嘴驚呼出聲。
監控中,隻見得秦子默沒有絲毫的慌亂,腦袋微微一偏,原本抓著低個子的那隻手不知怎麽地一圈一帶,低個子全身已是不由自主地轉了個方向,那隻原本揍向秦子默的拳頭,已是轉而揮向他的同伴腿,‘哢嚓嚓’幾聲脆響隨之而起,伴隨著的,是兩聲淒厲的嚎劍
空中飛起一道人影,卻是高個子被低個子的拳頭一拳擊飛了出去,‘撲通’一聲,高個子從空中跌落到霖上,來不及想同伴的拳頭怎麽會突然變得如此有力,已是抱著一條腿痛呼起來;而他的同伴,此時已是跪倒在秦子默的麵前,一條胳膊止不住地抖動著,手背上一片鮮血。
從監控中看到的畫麵,使得季家族長瞳孔驟然一縮,各位長老也是大驚,季嫣然又是一聲驚叫,一顆心卻是悄悄地放下了。
在那二人對秦子默出手的時候,依舊站在秦子默身後,連動都懶得動一下的阿東,這時候卻是嘖嘖出聲:“少爺你居然親自出手,真是給他們麵子。”
秦子默唇角輕揚,臉上再次浮起一個溫文爾雅的笑容來:“你已經被詬病是偷襲了,再出手的話,你的臉還要不要了?”
阿東偷偷地撇了撇嘴,沒再出聲,秦子默低頭,看向那跪在自己麵前已是麵無血色的低個子,溫和地問道:“你們季家,如你這樣的嫡係後輩,多嗎?”
低個子此時是又羞又痛,卻又怕再惹得秦子默不悅,同時也不願意丟了麵子,忍痛沒有出聲,聽得秦子默的問話,不由得愣了一下:“你什麽意思?”
秦子默的聲音依舊溫和:“如果廢了你們兩個,季家會不會心痛?”
低個子臉色大變:“你敢!”
秦子默得更加溫柔了:“你覺得我敢不敢呢?”
低個子眼神閃爍,卻沒敢答話,這裏畢竟是季家總部,他覺得秦子默是不敢的;但是他同時也知道,以秦子默的身份,如果真的廢了他們兩個,季家也絕不會為了他們而得罪秦子默的。
秦子默依舊低頭看著他,臉上也浮起一個極為溫潤的笑容來:“考驗是有必要的,下馬威也是無所謂的,但是怎麽著也派兩個靠譜的人來吧?羞辱我?我秦子默長這麽大,羞辱過我的人,從來就沒有能夠全身而湍。看在季家的麵子上,你們今可以不用死。不過死罪可免,活罪,卻是逃不聊。”
很明顯,這一番話,與其是對這兩個人的,倒不如是對季家高層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