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心,海底針

  秦皓冷聲吩咐著。


  “對了,我有件事情還沒有告訴你。就是剛剛衛詩婉聽說了這件事情,她十分生氣。說你是無辜的,那些村民太蠻不講理了。她非要親自去和那些村民講道理,還不等我們去攔,她就已經親自開車去了蓬溪村。”


  林洛猛然間想起這件事情,連忙告訴秦皓。


  “什麽?她怎麽會這麽衝動,那裏根本就不是她應該去的地方。算了,我一會到那裏再說吧。總之,你要盡快趕去,知道了嗎?”


  得到林洛的回複,秦皓才掛斷了電話。


  他此時的忍耐性已經快要到了極點,但是事情還是需要解決。唯一讓他意外的,竟然是衛詩婉會親自過去。她怎麽會做出這種從不考慮後果的事情。


  秦皓不由得困惑了。


  衛詩婉先開車來到了施工項目的工地,這裏已經開發了半年。媒體正在一邊等待著負責人的出現,而那些聚眾的村民還在滋擾鬧事。衛詩婉看到為首的一個男人臉上有道長疤,每個人的手上都拿著根棍子。


  衛詩婉在心中一陣衡量後,便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各位鄉親父老,有什麽事情可以好好商量,我是秦氏集團的負責人,你們如果有什麽怨言可以告訴我,我會向上級領導反映情況的。”


  衛詩婉穿著高跟鞋踩在施工的土地上,根本就站不穩。


  她來到了鬧事的村民麵前,與刀疤臉不動聲色的用了一個眼色。


  “反映情況?不是應該領導親自過來嗎?看來我們的事情在你們大老板的眼中不過小事一樁是吧。你以為你們公司有權有勢,我們就怕你們了。你以為這件事情隨便敷衍我們就可以了。告訴你,門都沒有。做夢吧,你們大老板要是不親自過來,這件事情我們沒完。”


  為首的刀疤臉揮了揮手中的棍子,顯然是想要將衛詩婉趕走。


  而旁邊的村民也跟著一起起哄,嘲笑聲陣陣。


  衛詩婉便將之前一副有耐心的模樣褪去,露出厭棄的模樣。


  “你們這些人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當初秦氏給你們的賠償金還少嗎?就算你們在這裏種一輩子的地,也買不上一套屬於自己的樓房。而秦氏卻為你們做到了。現在你們倒好,竟然敢忘恩負義,你們就等著律師的通知書吧,我們法庭上再見。”


  衛詩婉說完這番話,她話中的諷刺挖苦著這些村民。村民們個個氣的變了臉色,而一旁架著攝像機的攝影師和記者則忙不迭的立刻上前將這一幕拍下來。


  而很快,村民們便暴動了起來。


  “秦氏竟然隻派你這不懂事的小丫頭來與我們談判,看來是真的不重視我們。總之今天如果不給我們一個說法,你們就別想施工。”


  村民們說著便舉著手中的棍子走上前來。


  衛詩婉的臉上露出驚慌的模樣,她立刻轉過身跑回自己的車裏,卻還是沒有村民快。才剛坐進了車裏,她便被村民們給拽了出來,她的車窗很快被村民們用棍子打的稀巴爛,而衛詩婉被人也被他們推到地上。


  她的頭不小心碰到一塊堅硬的石頭,立刻有鮮血流了出來。


  原本隻是打算嚇嚇衛詩婉,卻沒有想到衛詩婉竟然會額頭流血。這讓村民們個個都變的幾分驚慌起來。


  記者和攝影師自然也沒有忘記將這一幕給拍了下來。


  其中一個村民立刻將刀疤臉拽到一邊,小聲對他說。


  “怎麽辦?這不會出人命吧。”


  刀疤臉瞪了同村鄉親一眼,“你這沒出息的家夥,不是說還想多要點錢用來以後給你兒子娶媳婦用嗎?怎麽,不打算要這筆錢了。”


  村民被刀疤臉說中軟肋,自然乖乖聽話。


  而刀疤臉看著額頭流血不止的衛詩婉,心中自然也是擔心。不過這也是之前衛詩婉給她打電話的時候通知他的,如果她不出點彩,受點傷,是很難達到目的的。


  看來這衛小姐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可真的是不折手段啊。


  所以說女人心,海底針。


  尤其是對自己狠心的女人,隻要是她想做的事情,是沒有什麽能夠阻止她的。


  正在衛詩婉掙紮的要起來的時候,一輛勞斯萊斯在她的身邊停了下來。秦皓立刻走出來,將衛詩婉抱起來。看到她額頭的血,眉宇輕蹙。


  “阿成,立刻給醫院打電話讓他們派車來。”


  秦皓冷聲向隨著他走出來的阿成說道。而阿成在看到衛詩婉受傷的那一刻,便已經掏出了手機給醫院打電話了。


  “詩婉,你怎麽會自己一個人到這裏來?難道你不知道這些人一旦激動起來是會不講理智的嗎?”


  秦皓看著衛詩婉,她額頭上的鮮血分外顯眼。


  “秦皓哥,你別生氣,我隻是替你生氣。這些村民也太不講道理了。”


  衛詩婉的眼中露出一副著急的樣子,拽緊了秦皓的衣袖,對他解釋道。


  看到衛詩婉這樣,秦皓歎了一口氣。


  他又能夠說什麽。


  “我不是生氣,衛叔叔就隻有你一個女兒,如果你出了什麽事情,我要怎麽向衛叔叔交代。”


  聽了秦皓的話,衛詩婉臉上雖然微微笑著。心中卻還是無比的失望,難道隻是因為自己去世父親的原因嗎?


  不過她並沒有將自己的心情泄露出來,卻是露出一副十分虛弱的表情。盡管她額頭上的傷勢並沒有她自己看的那樣嚴重,但她誇張的表現還是讓秦皓相信了。


  畢竟衛詩婉是衛叔叔留在這世上唯一的女兒,如果她真的有了一個三長兩短,那麽自己恐怕就難辭其咎了。


  醫院的救護車很快趕到,秦皓將衛詩婉送到了車內。


  “詩婉,你要乖乖配合醫生的治療。我晚些時候過去看你。”


  秦皓對車內的衛詩婉說道。


  “秦皓哥,難道你還要與他們親自談判嗎?從我身上難道你還看不出來,這些人都是不講道理的。”


  衛詩婉不由得緊張從躺著的擔架上坐起,對秦皓說道。


  “放心,他們不會奈何我的。”


  聽到秦皓這樣說,衛詩婉便也不得不放心。


  從小與秦皓一同長大,她自然知道秦皓的本事。這些村民雖然有二十多個人,而且還有蠻力,但是比起紅白帶的秦皓哥來說,卻還是有些太差了。


  如果真的動起手來,那些人也不一定能夠占了上風。


  隻不過不要給她出亂子才好。


  衛詩婉偷偷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刀疤臉,心中難免想著。


  回到了原來的施工之地,村民們看秦氏的大老板終於出現了,難免會覺得事情有了新的轉機。看來他們或許就可以得到更高金額的補償金了。


  畢竟今天他們所講的一切都會被記者拍下來,所以這個總裁也奈他們不何。因為不管什麽隻要被媒體曝光,公眾自然就會關注與弱勢的群體。所以這個秦氏的總裁就算看上去再厲害,也隻能夠乖乖聽從他們的擺布。


  看到秦皓走到村民們的麵前,年輕的女記者不由得犯起了花癡。想不到這個秦氏總裁看上去竟然比起雜誌還要俊美,他那清越而高華的氣質即便站在這種施工的地方,也絲毫無法遮掩去半分。


  心中難免羨慕起他那個傳說中的未婚妻,一個女人一生中能夠擁有這樣的男人寵愛,那簡直是太幸福了。


  不過畢竟現在還是在工作的時間,女記者自然沒有忘記自己的本職工作。她對身旁的攝影師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很快便同攝影師兩個人到秦皓的麵前,將話筒對準了他。


  “秦總裁,您好。相信您也已經看到了現在的情況,今天早上開始,這些村民便來到了施工重地,也就是他們曾經的家園。聽他們說當初您承諾給他們的賠償比起合同簽約後給的賠償要少的多,請問這件事情是否屬實呢?”


  女記者的聲音是專業的,但是那一雙眼睛卻是幾乎粘在了秦皓的臉上,太帥了,簡直就是一百八十度無死角的嘛。


  這樣俊美的男人,就算一生不用工作,也絕對不愁沒飯吃。


  身旁一聲輕咳,女記者看到自己的同伴攝影師正在用目光提醒自己專業一些。她連忙收起了自己花癡的表情,畢竟這可是在主要電視台播放的新聞,她還是要顧忌自己知性女主播的形象的。


  秦皓轉過身看了看女主播,薄涼的唇劃過一抹淡淡的笑容,猶如一個紳士般。


  “我想這件事情應該有誤會,這些鄉親可能是對當日的承諾記得不大清楚了。不過沒關係,很快他們就會想起來的。如果你不著急,可以陪著他們一起等著。等到真相大白那一刻。”


  秦皓說完,便暫時轉過身回到了自己的車裏。其中有村民想要拿棍子前去威脅一下秦皓,但是當秦皓那淡淡的目光漫不經意的向他一掃時,那個村民便立刻感到有冷霜凝結在了其中,讓他不由自主凍了一個哆嗦。


  看來這個秦氏總裁的掌門人也不似那麽簡單的,他的氣場實在太過強大。哪怕一個眼神都讓人十分害怕。那個村民便有些哆嗦的回到了原來的地方,看了眼刀疤臉。刀疤臉也有些內心不安起來。


  不過他從開始鬧事就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大不了就是來個抵死不承認。總之,他是絕對不會說出背後的主使人的。


  女記者看著秦皓帥氣的模樣,一雙眼睛看的都快掉了出來。


  簡直太有氣質,太有魅力了。


  攝影師將架在肩膀上的攝像機拿了下來,然後看著花癡的女記者,不由得搖了搖頭。心想這還是他們電視台最優雅高貴,最遙不可及的女記者嗎?如果讓電視裏她的那些仰慕者看到,恐怕一定就會幻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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