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她可以不擇手段
鍾未央冷靜的分析,宛如對著一個陌生人一般。
呆呆地看著她,這一刻他真實的感覺到他們的距離了。就這樣完了嗎,當年是他不對,他混蛋,可是為什麽央央連一次改過機會都不願再給他呢。
秦皓頹然的坐在床邊,自口袋裏夾出一根雪茄點燃,狠狠地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煙圈。白色的煙圈不規則地飄散在空氣裏,就像現在的鍾未央一樣讓秦皓捉摸不透。
鍾未央低眉順眼的垂著頭,她知道秦皓一定會放她離開的,他的驕傲不會允許任何人來踐踏。
“好,我放你走,但是這並不代表著我已經放棄你了,我秦皓要做的事情一定會不擇手段的做到,我要徹底的挽回你的心。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隻能說,我已愛上你了,不要妄想逃掉。”
說完這話,秦皓轉身走出了臥室,沒有再回頭看鍾未央一眼,孤寂的背影看的鍾未央一陣心酸,她告誡自己:“不能心軟,我的孩子要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孩子,父親不能是他。”鍾未央閉了閉眼,將心中對他的最後一絲殘念抹去,然後拿出手機打給周薇安,讓她來接自己回家。周薇安一聽鍾未央又被秦皓拐跑了,立刻丟下新交的男友,火速趕到秦宅“救人。”
把鍾未央從秦宅救出來以後,周薇安一邊開車,一邊咋咋呼呼的問:“央央,你有沒有怎麽樣?那個禽獸有欺負你嗎?”
鍾未央看著閨蜜著急的樣子,說“我們早就分手了,他能把我怎麽樣啊,你呀,就是喜歡瞎想。”
周薇安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我這不是擔心你嗎。”
到了鍾未央租的小房子,周薇安停下車,卻沒有急著開車門。
鍾未央知道她還有話要說,就安靜的在車上耐心的等著,沒有催促。
“央央,你真的不要秦皓了嗎?”周薇安小心翼翼地問。
“不是我不要,而是要不起。”鍾未央苦笑著說。
“可是,我之前見過秦皓了,他以前是很禽獸,但是我覺得他這次回來真的變了呢。”
“我知道,可是這點改變依然不值得托付我的終身,也不能給我的孩子一個穩定的家。”
“央央,你也不能隻為孩子著想啊,你也要想想你自己的幸福啊。”周薇安勸道。
“孩子幸福我就幸福。”鍾未央堅定地說,然後下了車。
周薇安看著她的背影,歎了一口氣,發動車子,走了。
鍾未央一開門就失魂落魄的躺在床上,這幾個月來秦皓的表現她看在眼裏,可是這又能怎麽樣呢?那麽長時間的冷漠以對,那麽深的感情傷痕,哪裏是他這幾個月的陪伴寵溺能輕易抹掉的呢?
想到這,鍾未央掀起被子蓋住頭,似乎這樣就能把秦皓從腦海裏趕出去,永遠不再想起一般。
秦皓自鍾未央離開後就吩咐下屬,找到最了解鍾未央情況的人。
被無緣無故架到秦氏豪宅的周姨一臉迷惑,但是當看到秦皓後,周姨輕輕皺了下眉頭,試探性的問道:“秦總找我來是為了……”
秦皓淡漠的笑了笑,一抬手。
管家立刻會意:“周女士請坐。”周到細心地為周姨拉開了雕花木椅,剛坐穩,立刻就有女仆上茶,昂貴的冰山雪菊,馨香撲鼻。
秦皓端起茶杯,拇指摩挲著杯沿,開口說:“這是冰山雪菊,嚐起來一點也沒有苦澀的味道,反而有一股淡淡的甜味,以前央央最喜歡了,周姨不妨嚐嚐。”
周姨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說:“央央這孩子命苦,我是看著她長大的,多少還是有點感情的,所以我想為央央說句話,秦總是個好人,但恐怕不是央央的良人。”
秦皓聞言,抬手揉揉眉心說:“我以前是傷害過央央,但是那時候隻是我還沒愛上她而已,對一個不愛的人要怎麽珍惜?”
“那秦總裁就不該那樣追求央央,更不該跟她訂婚、甚至同居。央央把全部的愛,全部的信任都給了您,可您留給她的隻有傷害。您以前不愛她,冷落她,她都認了。可是您不該玩弄她,有興趣的時候捧在掌心裏,沒興趣的時候棄如敝屣。”
秦皓看著語氣漸漸尖銳的周姨,沒有像往常一樣發火,而是有些笨拙地解釋道:“雖然那段時間我冷落了她,但是我還是給了她最好的生活啊,央央當時也很開心,不是嗎?”
“央央開心的並不是您給的物質生活,而是您對她的心,當知道這一切不過是您一時興起的玩笑,再堅強的心也會受傷的。”
秦皓挫敗的將頭靠在椅子上,神色有些疲憊,他幽幽的說:“這段日子,央央過的怎麽樣?”
“剛開始對您抱有幻想,每天神神叨叨的,不斷跟我說您以前是如何如何寵她,不會這樣就跟她分手的,後來等的時間長了,心也就死了,涼了。當看到您毫無顧忌的和一些女豔星出入成雙,她才會賭氣的接受齊宇,可是您依然沒有回頭。一個女人還有比這更可悲的嗎?拿自己的終身幸福來賭,卻輸得一敗塗地。直到前幾個月,知道自己有了身孕,才會離開齊宇,重新開始生活。”
“那麽,孩子是我的嗎?”
周姨本想脫口而出“是”,卻生生忍了下來,說:“您為什不親自去問央央,這種事哪是我能知道的?”
“告訴我她的地址。”
周姨歎了一口,下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