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二章 親厚
而且,今天確實是老祖宗錯了,到了現在都還想著法的擠兌劉弄妍,安烈縱然再好的脾氣,這會兒看到劉弄妍和安瑾妤那帶著委屈的樣子,也不能就那麽算了的。
“祖母,嫤妤知道您心疼弟弟妹妹,嫤妤都明白的,父親,您進去讓府醫看看吧,這天寒地凍的,傷本來就難好,要是真的落了病根,那就是嫤妤的不孝了!”話語間,安瑾妤臉上帶著委屈,可是說出的話,倒是讓人覺得她十分的識大體,而且大度了。
隻是大家看著安瑾妤那麽委屈的樣子,劉弄妍卻是靜靜的站著,看不出什麽情緒的臉上,也有著淡淡的委屈,都隻覺得老祖宗今日的確是太過了。
這安夫人怎麽都是安將軍明媒正娶的正妻,而且為人端莊,出身名門,也沒犯過什麽大錯,這老祖宗就如此不待見她?著實的有些可憐了。
看著大家臉上都有些不平之色,安瑾妤知道自己今日的目的是達到了。
這老祖宗前世沒有少折磨他們母女,離間她父母的感情不說,甚至是間接害死她母親的凶手,如今她是奈何不了對方,但是,她會努力的,而今天,還隻是第一步而已!
她今天就是要讓老祖宗吃癟,而且要讓自己的父親看到對方的嘴臉,免得父親總是被那孝順兩字所困在,夾在他們中間為難了!
“祖母,您和父親進去吧!”看著老祖宗氣得臉都有些顫抖了,安瑾妤的心裏終於是劃過點點的快感。
這就受不了了,將來,有你受的!
“母妃!”老祖宗是想進去了事,然後這事情就那麽平平淡淡的揭過去算了,將來別人都知道她不待見劉弄妍,而且劉弄妍今日吃了那麽大的虧都不了了之,這樣劉弄妍定然被大家看不起了。
可是,她的兒子偏偏跟她作對,她想離開,可是安烈不讓啊!
看著安烈眼中的不滿和請求之色,老祖宗知道安烈對劉弄妍的在意,而且今日她的確是有些急功近利了,把事情鬧太大,惹得安烈不滿了,自己要是繼續蠻橫下去,將來安烈因為這事情,心裏定然會埋下不滿,這樣,很容易就讓人離間了他們的感情了!
不行,絕對不行,他們安家到了他們這一代,已經漸漸的沒落了,如果不是安烈官拜丞相,深受皇恩,他們將軍府,哪裏還有如今的輝煌呢?
權衡了利弊,老祖宗最後隻能壓下心裏的不甘心,滿目憤怒的看著安瑾妤,轉而恢複了一臉的慈愛,走到了劉弄妍的身邊,執起了對方的手,臉上的笑容看起來那麽和藹可親,但是那眸子深處,卻是冰冷的一片,“妍兒,剛才是母妃錯怪你了,你別介意,母妃剛才也隻是太緊張,你也知道淩兒是你們這一房唯一的男丁,母妃也是緊張烈後繼無人,你就看在母妃剛才太過緊張的份上,原諒母妃的錯怪可好?”
就算是認錯,老祖宗還不忘記挑劉弄妍的心裏的那根刺狠狠的刺入,看著劉弄妍的麵色劃過一抹痛苦,老祖宗心裏就滿是得意!
劉弄妍啊劉弄妍,就算你得了烈的寵又怎麽樣?你終究是沒有兒子,將來這將軍府終究是淩兒繼承,我看你到時候還能得意到何時?
而且這女人的歲月就那些年,我就不信了,你沒有兒子在旁,等到你風華不再的時候,烈對你的心,會始終如一!
“祖母,您這樣,倒是折煞了我們了,祖母是長輩,何錯之有呢?”看著老祖宗如此小心翼翼的道歉,態度如此誠懇謙卑,安瑾妤的眼中劃過一抹冷光,就知道這個老太婆不安好心!
想讓別人以為她娘恃寵而驕,不動尊卑嗎?
她不會如了對方的願的!
“嗬嗬,嫤妤說的什麽話呢?祖母之前是衝動了,所以跟你娘道歉,這是應該的!”沒有想到安瑾妤看出了自己的意圖,老祖宗心裏一凜,第一次發現這個自己從來不曾關注的孫女,實在是太過敏銳,而且,好像沒有她想的那麽懦弱無用!
看來,自己以後,得好生提防才是!
這孫女長大了,是個威脅!
“祖母嚴重了,祖母是長輩,而且疼愛弟弟是應該的,娘親受點委屈,也是晚輩該承受的!”安瑾妤這話不就是說老祖宗妻妾不分,嫡庶不分嗎?這在大家族中,可是會被人不恥的!
“都說了是祖母錯怪了,嫤妤難道還不肯原諒祖母不成?”皮笑肉不笑的說著,老祖宗現在認真的審視著安瑾妤,想看出對方到底要幹什麽。
“當然不敢,娘親仁厚,從來都沒有原不原諒一說。”這事情,他們當然是記下了,原諒?哼,別以為那麽容易!
“嫤妤,不許對母妃無禮!”劉弄妍看著安瑾妤如此護著自己,心裏劃過點點的心酸,隻覺得自己這個做母親的,實在是太不稱職了,還讓那麽小的女兒保護自己。
心裏更是堅定了要守護女兒的心思,劉弄妍淺笑著對著老祖宗行了一個禮,“母妃嚴重了,妍兒懂得母妃的擔憂,自然不會有任何不滿的心思!”
老祖宗已經道歉了,雖然道歉都不安生,但是,已經夠了,相信大家今日看了這樣的事情,對蘇歡,還有老祖宗都有一些看法,就連安烈心裏,自然也是留下一根刺,這樣,就夠了。
以後的日子還很長,一切,都得慢慢的來。
“老爺,您就讓府醫看看吧,不然妾身實在是心難安!”說完就心疼的看著安烈,劉弄妍本來就生得極美,很容易就讓人親近,這會兒那帶著愧疚和心疼的眼神,倒是讓大家對老祖宗的做法,真的不敢苟同了。
人家夫妻恩愛,這老祖宗是見不慣不是?為何要拆散人家?
實在是太過狠心了些!
“我這就去,你和我一起去吧!”雖然不知道劉弄妍眼中的擔憂和心疼有幾分是真心,但是能再一次看到這樣的眼神,安烈覺得,已經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