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神女之選
"放心,既然此女是鳳棲琴的主人,那也是本門的神女,本門主自然會盛情款待於她,她在這裏不會有絲毫的危險。"兆絕似是看出兆贏的疑慮,給了他保證。"你退下吧。"
兆贏聞言抬頭看了坐在高座上的兆絕一眼,隨後又看了一眼身側的安瑾妤,最後似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轉身退出了大廳。
看來她的預感真的沒有錯,也許她在見到飛天壁畫的那一刻就應該有所覺悟。如果西涼國也流傳著鳳棲琴的傳說,那麽圍繞於那把鳳棲琴的秘密似乎還不小。安瑾妤似乎覺得自己似乎陷入了一個困局之中,一張無形的大網以那把鳳棲琴為引,把她給網了進去。現在她有些後悔去彈奏那把鳳棲琴了,要不然現在她所經曆的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安瑾妤表情平靜的看著坐在首座高位上的麵具男子,既然已經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那麽她也要做一條的魚。
"不錯,不虧是命定的神女,膽色過人。"兆絕坐在上麵看著下方站著的安瑾妤,遇到此等變故,都能保持住平常之心來看待沒有表現出絲毫的驚慌,看來此人的心誌堅定,堪當大任。
"既然這裏隻有我們兩個,門主也無需與我客套了,不如大家提出所求,互取所需就好了。"安瑾妤可不會被兆絕誇兩句就被安撫了,直覺中兆絕應該是有所求,要不然也不會直接不讓兆贏開口,就把他趕出去。方才的一幕戲,她心裏並不認為是兆贏出賣了她,相反的,她隻是認為這是座上之上想讓她誤解的而做的一場戲。至於他為何要這樣,那得聽他接下來怎麽說了。
"神女果然爽快,本門主確實是有一事相商,不過可以請神女先說出你所求之事,看本門主能否為你解惑。"兆絕說話十分之有技巧,他避口不談自己所求,卻隻是說一句相商,隨後又讓安瑾妤說出所求之事,這無形中就把他與安瑾妤之間本就處在一個相對平等的位置關係化為了安瑾妤有求於他的劣勢處境。
"哦,相對於門主所要相商之事,我這隻是小事一樁,或許要不了多久,就會自行解惑了。"安瑾妤也不傻,她發覺了這個詭魘閣主似乎想要把她先套進去,所以她就與他打了一下太極。她說這話的潛意思就是沒有你的幫助,她自己過些時間也會解決問題,所以她的事並不能作為相談的籌碼。
兆絕看著安瑾妤,心下暗道,果然傳說中的神女資質不凡。因此他說話不再拐彎抹角,而是直截了當的說道:"好,大家都是聰明人,本門主要與神女相商之事,是想讓神女去一個地方,拿一樣東西。"
"可以,我的要求代價是兩顆凝氣丹。"安瑾妤獅子大開口,既然是人家求她去辦事,那她也就不客氣了。方才她已經有所覺悟,他所要她去的地方必然凶險而且非她不可,要不然他也不會以這種平等的態度與她說話,直接把她綁了往那裏一丟就是了,所以她要他一顆凝氣丹並不過份。
兆絕看了安瑾妤許久,麵具下的嘴角不由的彎起,"好,隻要拿到本門主想要的東西,給你兩顆凝氣丹也無妨。"
"錯,不是事成之後給我,而是辦事之前先給我一顆,要不然我怎麽保障自己不會永遠的留在那裏,"安瑾妤卻是絕對不做虧本買賣的主。
"好,就依你。"兆絕倒也是一個爽快之人。"你就這些要求沒有別的要求了,"
"有。"既然他都開口問她了,那她不提一下似乎有些吃虧。
"哦,說來聽聽。"兆絕原本隻是隨口一問,倒也沒有料到安瑾妤真的會接口。
"我要見崔勝一麵。"安瑾妤提出要求,雖然她可以拿到凝氣丹已經不必要見他,可是她還是十分好奇於這傳說中的鬼醫的醫術。
"嗯,這個要求本門主可以答應你。"兆絕眸色一閃,絲毫沒有推托之意就同意了。
"謝門主成全。"安瑾妤見他答應的如此爽快倒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向著他行了一個禮。
"來人,帶神女去毒草園。"兆絕雙手一拍,立時有人從大廳之外進來。
安瑾妤跟隨著引路人,一路退出了大廳。
"神女,嗬嗬,沒有想到千年之後,會再次出現,看來前人所預言不假,隻是這個神女看來似乎有意思的。"兆絕隱於麵具後的眼睛不停的閃爍著。
再說安瑾妤跟著引路人出門,走了一段長廊之後,又穿過了一片大院,來到了一條幽僻的小徑上。
小徑的深處,似乎環繞著一層白色的迷霧,雲霧繚繞一點也看不出裏麵的景物。
"此處已到催護法的居住之地,偕因機關密布不容錯踏,還請神女緊跟隨我的腳步行走,一步也不容錯踏,要不然觸動機關事小,殞命在此事大。"引路人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向著安瑾妤交待。
"知道了,前麵帶路。"安瑾妤聽了之後神色不變,示意對方前行。從得道到。
呃,聽了他的話後居然還能如此泰然自若,不虧為神女之選,引路人對於安瑾妤所表現出來的反應,不由的暗讚在心裏。這想歸想,他的腳下步伐卻是急速在變動。
安瑾妤仔細小心的跟在他的身後,看準了他前腳剛走的位置,她的後腳就緊跟了上去,一步不拉的跟在了對方的身後,一路向著前方走去。
"好了,神女,我隻能送您到這裏,餘下的路已經沒有機關設製可以直接通往催護法的住所,隻是神女在經過催護法藥園的時候,不要隨意的碰觸藥草。"引路人說完之後,又停在了原地一會兒。
安瑾妤看著他的嘴角動了幾下,心裏猜測可能是他用傳音入密的功夫在跟崔勝通話。
"請。"果然一會兒引路人對著她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隨後他便從原路返回。
安瑾妤回頭,親眼看著引路人的身影消失在白霧之中,先前她隻注意著腳下並沒有太多關注四周圍的情況,此刻一見,她隱隱覺得現在她所站立的地方似乎是一塊小天地。那白霧之中隱藏著一個深奧的陣法,把外界與這裏完全的隔離開來,她隻覺得在這裏呼吸的空氣似乎都比外麵的清新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