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拚死一搏
吳峰看著從赤木真身上透出來的隱隱煞氣,他知道赤木真這會兒已經完全的防備著自己說出來的話。"那就罰番王,一年的俸祿吧。"
赤木真聽到吳峰這樣的處罰,不由的心神一鬆。還好,隻是罰俸祿一年而已,這對於他來說隻是毛毛雨,跟沒懲罰一樣麽。他的眼神無懼的望向吳峰,心中不由的一動。是了,想必是吳峰怕罰得重了,會引起他的反彈,畢竟這裏可不比得日曜城,這裏大多數的侍衛都是他的親信組成的。他這是怕了他的證明。
想到這赤木真的眼神中不由的顯出了得色。前日,他在晚宴之上對著吳峰又是磕頭,又是下跪的,想那吳峰在那會兒可是多麽的威風?可是才短短兩日,他就暗殺掉了他的十三個兒子,一個兒子還是光明正大的在營地裏被他擊殺,而吳峰居然連個屁都不敢放一個,隻是小小懲戒了他一下。這樣的日子算起來在他有生之年可真不多的啊。赤木真想到這不由的脊梁骨挺得筆直,一股子卓然霸氣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你退下吧。"吳峰對著赤木真揮了一下手。
赤木真轉身,態度並不算恭敬的離開了主帳。
回頭他看著主帳位置,他勾唇陰冷的一笑。吳峰啊吳峰,你也有這日嗎?赤木真在沒走遠之後,哈哈狂笑了一番。
"皇上,為何隻是對番王給予這種低等的懲罰?"老太監看著囂張之極的赤木真出去,心裏有絲疑惑。
"為今之計,隻有盡快離開這裏,回到日曜城。"吳峰認為自己留在這裏隻會是凶多吉少,這個赤木真太囂張了,方才他相信,若是自己說了過重的懲罰,赤木真必會毫不猶豫的把他擊殺。因為他已紀感覺到了空氣中那異常的波動。
"用飛鴿傳書,命令禁軍統領趙傑領兵十萬速來救駕。"吳峰在這個時候,隻得想辦法自己先保命了再說。至於愛子被殺之事,等他安全了再慢慢地跟赤木真算帳。他現在已經 意識到這次的狩獵活動完全是被赤木真算計進去了。他現在需要保存實力,護好餘下的四子再說。
老太監領命而去。
太醫守護在吳峰的身邊。其實方才他可是捏著一把冷汗在看著吳峰與赤木真之間的交峰,在他看來他們兩人的交峰凶險無比,如果有一方態度稍有差池這爭鬥便一觸而發。結局是誰也預料不到的。
再說安瑾妤把還隻有一口氣存在的君逸寒移到了自己的營帳中。
在外人看來,君逸寒已經是個死人了。
為什麽呢?你想啊,一個人就算是他再怎麽神奇好了。先肚子上挨了一刀,然後又被人用十成的功力擊中心口,就算是君逸寒最後快速的運起了護體神勇,可是他的心脈還是被赤木真給震斷了。況且他的傷勢還不止於此,赤木真的那一不遺餘力的一掌,幾乎是把他全身的筋脈全都給震斷了。這全身筋脈被毀,就算是大羅神仙轉世,也估計對他的這種傷勢是束手無策了。
至少齊梁對於君逸寒現在的這身傷勢已經完全的沒有想法了。在他的腦子中,他已經找遍了師父教他的方法,沒有一種能醫治得了像君逸寒這種傷勢的辦法。
安瑾妤看著君逸寒的傷勢也是束手無措。不過現在她至少可以暫時穩住君逸寒的心脈,讓他不至於在下一刻死亡。
"你們給我護法,我要施展金針刺穴之法。"安瑾妤表情凝重的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君逸寒,此刻她的心情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如果君逸寒就此死去,她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麽樣。
"藍綺,把我放在醫箱裏的那套金針拿來。"安瑾妤咬了一下銀牙,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君逸寒就此死去,至少該努力的時候,她還不能放棄。
她沉默的走到安瑾妤放置醫箱的地方,打開箱子拿了放置金針的盒子。。
"小姐,請。"藍綺把金針盒子恭敬的交到了安瑾妤的手中。
"把他的衣服全都脫了。"安瑾妤這個時候向著齊梁下達了命令。現在房屋裏隻餘下了八鬼之一懂醫術的齊梁,其餘的人全都分散在安瑾妤的營帳周圍擔任起了護法警戒之職。
齊梁愣了一下神,不過他知道安瑾妤的醫術在他之上,很快的他便把君逸寒全身的衣物全都去除了一個幹淨。
麵對君逸寒的果體,安瑾妤沒有一絲的雜念。
"女主子,你有幾分的把握把主子救回來?"齊梁看著安瑾妤沉著冷靜的樣子,不由的心中燃燒起了一絲的希望。
"沒有。"安瑾妤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醫例。要說把握她還真的沒有,所以她誠實的對著齊梁搖了搖頭。
齊梁聽到安瑾妤的話,一時間悲從心來,他的目光不由的看向了君逸寒。要說君逸寒雖說是他們的主子,可是其實上他們八鬼與他的感覺卻是猶勝兄弟。從小他們就被培養成君逸寒的影衛,吃的苦自是不少。可是君逸寒從來沒有把他們真正像對待下人那般對持他們。多的時候也隻是開玩笑般輕鬆的相處模式。可是為什麽?
他們八鬼一個未死,主子卻是在生死邊緣徘徊了?都是他們不好,沒有盡到保護好主子的職責,可是主子這次闖不過這道鬼門關,那麽他齊梁第一個便會跟隨主子而去。齊梁這會兒已經存有了殉葬的心思,想必另外七鬼也是存著一個心思。
"不過,我可以暫時壓製他的全身血脈緩速流動,讓他處於假死期,等到找到可以醫治他的藥物,然後再重新解封。"這是安瑾妤所想出來,最好的辦法了。
齊梁聽到安瑾妤的話,突然有冰火一兩重天的感覺。方才他聽到安瑾妤說沒有的時候,仿佛已經心死了,可是現在,他聽到安瑾妤以這種匪夷所思的辦法暫時壓製住君逸寒的傷勢,可以保住他的一線生機,他那顆心又仿佛活了。坑爹的女主子啊,能不能說話不要說半句啊,他的那顆脆弱的小心髒可不是挺好的受不了這樣的刺激好不好?齊梁不由的用哀怨的目光看向了皺眉中的安瑾妤。
而安瑾妤這個時候,哪還有功夫注意齊梁的目光,她的全部心思全都移到君逸寒的身上去了。
打開盒子,一排排整齊的金針排列在盒子格開的小格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