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三個時辰
安太醫立馬給赤雪燕處理了傷口,然後走到一旁開了一個藥方。"就按這藥方上的藥,一日三頓,兩碗水煎成一碗就成了。"都看一傷。
"哦,快跟太醫一起去拿藥。"吳迎指揮侍衛跟著安太醫出去。
"那微臣就告退了。"安太醫趕緊像是得到特赦令一般,退出了房間。
吳迎這會兒坐在赤雪燕的身旁床邊,他用手撫摸著赤雪燕的額頭,對著她柔聲細語的輕哄道:"雪燕,沒事的,一切都會沒事。"
等赤雪燕被他輕哄著睡過去之後,吳迎起身走到了外麵的房間。
他向空中打了一個手勢,立馬便有一個黑衣人出現跪到了他的麵前。
"本王要知道逸王府的一切近況,還有注意驛館的一切動向,特別是南楚國來的安瑾妤能及她婢女的行蹤每隔一個時辰及時報備給本王。"吳迎想安瑾妤不外乎是住在君逸寒那裏亦或是在驛館裏。隻要掌握了這兩個地方,他就能抓到那個害赤雪燕那麽慘的賤婢。他一定要那個賤婢付出慘痛的代價。
吳國,日曜城,驛館。
劉騫墨站在走廊裏的時候,被回來的薛大人看到。
"大人?您這是怎麽了?"薛大人看著劉騫墨傻呼呼的站在那裏,不由好奇的上前問。
可是劉騫墨全身都不能動,而且話都不能說,自然是無法把自己被藍綺點穴僵站在這裏的事告訴給薛大人,隻能眼珠子轉動著向著薛大人示意。
薛大人急忙招來護衛將軍,問護衛將軍是怎麽一回事。
護衛將軍看了劉騫墨的情況,他對著薛大人搖了搖頭說道:"薛大人,恕屬下無能,大人是中了高手的點穴手法,屬下沒有辦法為其解穴。"
"那可怎麽辦才好?"薛大人聽了護衛將軍的話,不由的額頭上又開始冒冷汗出來了,這個劉大人可不是什麽好惹的角色啊,真不知道皇上是怎麽想的,既然已經派了他來出使吳國,為何又派了劉騫墨跟隨呢?這一路上劉騫墨就沒少給他使絆子,可是他對劉騫墨說又說不得,罵又罵不得的,可是憋屈受氣。現在他被人點穴定在了這裏,真是該,可是他又回想了一下,這劉騫墨要是一直這樣不能動了,這可如何是好?
"薛大人,隻要過了三個時辰被封的穴道便會自動解開了。"護衛將軍對著薛大人說出了他觀察後得出的結果。
"哦,那就好,那就好。"薛大人連點著頭,能解開就好。他就是怕解不開劉騫墨事後就要鬧,那他可吃不消的。不過自動解穴要三個時辰,那是不是有點長。薛大人不由的看向劉騫墨,覺得還是把他抬回房去比較好。
"那麻煩將軍,把小大人抬到他房間裏的大床上去,若是一直維持著這樣的站姿,估計小大人會累壞的。"薛大人好意的指揮護衛將軍把劉騫墨帶回到小大人早就分配好的寢室裏去。
"是。"護衛將軍向著薛大人行了一個禮,然後大手攔腰把劉騫墨一抱再往上一扛,把他整個人當成一個麻袋似的就扛在了肩上,帶著劉騫墨走向了他的房間。
薛大人看著劉騫墨回房,然後又看了一眼他身後走廊盡頭的安瑾妤的房間。他記得自己領安瑾妤去房間那會兒劉騫墨還好好的,怎麽他一回來就出這事了呢?薛大人不由的在心中想,這事是不是安瑾妤幹的?想到這,他又不由的頭疼了。哎喲,這兩個冤家遇到了一起,看來他往後的日子比劉騫墨這個小祖宗單個在的日子還要鬧心啊。
算了,算了,不管了,他先回房踏實的睡一覺再說吧。他得抓住這難得清靜的時光,養精蓄銳才行,等明天再對付這兩個冤家男女。
吳國,逸王府,書房內。
君逸寒正坐在書房的紅木書桌後麵,他的麵前正站著一個神性的兜著黑色頭套的黑衣人。
"本王吩咐你做的事,可明白了?"君逸寒麵色清冷的看著隱於鬥蓬之下的黑衣人,他的聲音此刻說出來冷冷地,不帶著一絲的溫度。
"是,屬下即刻就按主子的吩咐去辦,告退了。"神秘黑衣人單膝向著君逸寒跪下行了一個禮後退了下去。
君逸寒看著自己的手下退了下去,他在桌前沉思了一會兒,然後進入了書房裏的秘室。
此處秘室與行館裏的秘室有所不同,裏麵並沒有用金磚砌牆,而是挖了一條長長的通道,直入地底深處,越是走到裏麵,越是能感覺到一股陣陣地寒氣從通道的盡頭傳過來。
君逸寒推開通道盡頭的石門,一股帶著白煙的寒氣撲麵而來。這是一個四麵由巨冰砌成的冰室。在冰塊的四壁角落上一共鑲嵌著一十八顆鴿子蛋大小的夜明珠,這些夜明珠的光亮把整個冰室整得如同白晝一般雪亮。在冰室的中央放置著一張碧綠色的寒玉床,寒玉床的四周圍散發著絲絲白煙般的寒氣。君逸寒走到寒玉床的麵前,一個飛縱旋身盤膝坐了上去。
從寒玉床上傳來的絲絲寒氣,瞬間從君逸寒之與相貼的部位四麵八方無孔不入的快速侵入到了他的體內。他凝神靜氣,手心朝上在丹田處結成了一個相互交叉的手勢,開始修練玄功。隻是非常奇特的在他頸間掛著的那塊安瑾妤送給他的血玉在這個時候突然隱隱透出一絲紅光來。那絲紅光與進入君逸寒體內的寒氣與之驅動的內力相匯合在君逸寒的筋脈中運行了一個大周天之後,漸漸地完全融入到他體內的內力儲存之處成為他內力的一部分。接著又有一股內力從他的丹田之處升起,如此周而複使的把寒玉床散發出的寒氣與血玉散發出的紅光相融合成為他體內新增的內力。這間有著寒玉床的冰室就是他的功夫會如此快速增長的秘密。
記得他小的時候,第一次被師父帶到地下冰室。師父二話不說把才剛滿五歲的他直接丟到了寒玉床上。當時他小小的身子,幾乎就被這寒玉床散發出來的寒氣給凍僵了。那時他大哭大鬧,想要從這寒玉床上爬下來。可是師父卻是異常嚴厲的對他說,要是他在半個時辰內,敢從寒玉床上爬下來,那麽他就直接扒光他的衣服讓他光著躺在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