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四皇子
“奴家定然會記住您的話!”
她慢慢的站直身子,重複又站回到安監池的身後,封豈也不去看她,說到底是個小人,還是見不得光的,這要是見了光還不一定會是怎樣。
“既然大家都知道了規矩,那麽夫人還在車裏,相信大家也知道該怎麽做了,我就陪大家一起等夫人吧!”
他饒有興趣的轉頭看了一通在場的人,果然是一個個臉色都變了,他們對於安瑾妤是沒有半分的好感的,現在這麽一個大熱天,烈日當空,竟然為了她要站在這裏等一個不受待見的人。諸位嘴上不說什麽,但是心裏也都暗罵著安瑾妤,特別是蘇芊芊。
有句話說得好,不知者無畏,她跟著安雪瑤相處了不少日子,雖然看不起安監池一家,但是老夫人也叮囑她莫和他們起什麽,不必要的糾紛,安瑾妤才是她真正要對付的大頭。現在自己住在安家,但是到底誰金貴,這還是不說自明白。
她對安家兩個姐妹都是厭惡的,自打進了宮,那個安雪瑤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得到的消息,不管做什麽都討娘娘歡喜,相看之下,自己就太平凡,誰不想坐下五王妃的位子,自己和安雪瑤相比,身份不知金貴了多少倍,憑什麽是她得燕貴妃的喜歡,她已經打點好了,明兒再上宮裏時,她就要給安雪瑤好看。
至於安瑾妤,蘇芊芊也是一萬個不喜歡,壽宴上本來自己的一支舞已經驚豔全場,這個小賤人卻借著自己為跳板憑著驚鴻舞奪得了陛下的賞賜,說到賞賜,自己被拉進宮牢裏時的的驚心動魄,就更是讓人心裏怒火中燒了。
現在的太陽這麽毒,竟然為了等她,讓這麽多人在這裏曬著,真是過分至極。想到了這裏,蘇芊芊心裏那股子所謂的正義感就開始洶湧的噴了出來。在她看來,這個時候自己就應該出聲,隻有在這個安家人都恐懼地不敢出聲的時候,表現自己才顯出自己身份的金貴,而不是和他們一樣像一條狗在安瑾妤麵前搖首擺尾。
“皇上仁心愛民,怎麽可能讓他們子孫在這樣的烈日下暴曬!你這麽說不過是借著君逸寒的名頭,借勢欺人罷了,她都已經睡著了,難不成她睡到明日,我們還要等到明日不成!”
眾人都不可思議的看著走在前排,氣勢洶洶的蘇芊芊。她自然是注意到身後的目光,但是他把這目光當成自己虛榮的滿足。現在好像救世主,是在抗爭以安瑾妤為代表的黑暗勢力。
她傲嬌的抬著那一張精致的小臉,不屑的看向封豈那眼光中的意味是清晰的落進了封豈的眼裏。
“蘇小姐對我家爺有什麽意見嗎?”封豈也不惱,反而看著那張有些讓人討厭的臉上,他自然不敢替代君逸寒那個變態主子,身為下屬,自己都有些恐懼,“我家爺的性子。可沒我這樣好,你這話要是傳了過去,隻怕蘇小姐在侯爺心中那點地位的好,不然蘇小姐就得好好去拜佛了!”
封豈的聲音裏還夾著少年清朗的聲音。從馬車裏聽過去還是甚為好聽的,又或者是因為他跟著那個奸臣久了,說話做事也有了幾分君逸寒的做派,有些油嘴滑舌,又會做勢欺人,這倒真是一家子出來的。
“你不過是他養的一條狗,借著你主子的勢在這裏趾高氣揚,你也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蘇家的事自有安家主做主,你一個外人,身無官職不享國俸,憑什麽在這裏教訓朝廷命官!”蘇芊芊幹脆走到人前,和封豈據理力爭,早有人進府去通知蘇老太太,得罪君逸寒可不是這麽簡單的事。
這個一手遮天的男人做起事來從不留情,誰要是作死碰上來這個變態也是來者不拒,在京城這個隨便一撈一大把京官的地方,人人都在心裏留一個信條,君逸寒是個絕對不能得罪的人!
這個蘇小姐真是無知無畏!
人群裏的安雪瑤倒是暗自笑了,娘親說的真是沒錯,蘇芊芊就是個沒腦子的,隻要利用好了,無論是懟誰都能拿槍使,蘇老太太精明一世,誰能想到兒子孫子都是些飯桶,就知道占點小便宜,沒點腦子。
“且在爭論什麽,這大路上的,也不怕人笑話嗎?”忽然一個聲音打斷了蘇芊芊的高談闊論,就看到一小隊的護衛迅速包籠了過來,黑馬慢慢走過來身上馱著藍袍青年,一頭如墨發絲被高高豎起在頭上,翠玉穿過,細長的劉海散落在額頭前,英氣的劍眉下,一雙淺褐色的眸子總是帶著些許笑意,溫煦如風。
瞧見來人在場的人除了封豈都紛紛行禮,這個人安瑾妤也是見過的,在壽宴上一直默默不語的四皇子君晉翼,她也聽過這位皇子的事,當年自己也是險些說親給他了。
四皇子的母妃是寧妃,在宮裏算不上得寵,但是在宮裏也不是個能讓人忽視了的主,寧妃的性子好靜,不摻和宮裏的事,不爭寵也不薄待自己。當年雲瑤死之前,皇帝曾希望將安瑾妤配給四皇子,但是雲瑤卻拒絕了,她表示自己不想進的地方,也不希望自己女兒進去。
不管怎麽樣,現在的安瑾妤都感謝當年母親做的事,若是真真答應了那門親事,自己就不可能那麽容易推掉親事了。
“四皇子!”封豈站在原地也算客氣的行了一禮,這一禮是同輩的拱手禮,落在其他人眼裏這可是大不敬之罪,但是四皇子也客氣的回了一句:“封大人不用客氣!”
這樣一句真是讓蘇芊芊大跌眼鏡,她立即起身看向四皇子那邊急聲道:“四殿下,這個人這般無禮,您怎麽能這樣待他!”
君晉翼錯過封豈看了過去,不由得唇角勾起一絲邪笑,懶洋洋的說道:“本殿下待人如何需要告訴姑娘嗎?”
蘇芊芊被噎在哪裏,也不知道說什麽好,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過來看的她格外的尷尬,但是一旦自己這時低頭認錯,或者是承認了封豈的身份自己方才說的一切不就成了空氣,吹吹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