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時趕到

  防盜門外麵傳來幾聲重重的聲響,尹三對著保安怒吼:“還不趕緊開門!”


  保安唯唯諾諾的站在一邊,伸出手,戰戰巍巍的從腰間摸鑰匙。


  作為保安,他容易麽,半夜時分,剛剛巡檢完畢,正準備躺下休息一會兒,不想保安亭傳來“砰砰砰!”的敲擊聲。不情不願的起來,剛把製服套上,眼前這個人,唰的一下把車停在保安亭門口,陰沉著一張臉,眼睛瞪著他,就像是要把他撕裂一般,二話不說,扯著他胸口的製服就往外拖,將他塞緊車,又開了一段距離,在公寓外麵停了下來,本以為這次他安全了,整了整衣領,準備下車,不想男子一把拉開車門,又將他從車內拽了出來,知道來到這裏,這個男人才把他放開。


  搶過保安手中的鑰匙,對著門牌找出鑰匙,將門打開。


  “碰!”


  防盜門被尹三大力甩上,阻止了保安先要跟進去的步伐。不對!他怎麽能拿著鑰匙開門直接進去呢,他還沒有核實他的身份!保安這下心裏焦急起來,拍著房門,卻不見裏麵的人開門。保安隻得回保安亭報警。


  房間內,一聲贅肉的男人正玩兒得起勁的時候,揮動著手中的皮鞭,朝著舒沁心雪白的大腿上就要抽下去的時候。


  “碰!”


  房門被人一腳踹開,牆壁上的鎖扣之處的木頭豁開一個大口子,尹三衝進來,首先看到的是縮在床頭瑟瑟發抖的舒沁心,轉過臉,看到一個肥頭大耳,滿身贅肉的男人,手裏拿著皮鞭正要往舒沁心身上甩,尹三怒不可遏,手中拳頭拽得死緊,手臂一抬,朝著男人的臉招呼。


  男人一個猝不及防,倒在寬大的床上,震得床頭的舒沁心都被彈起。


  男人敏捷的轉過頭,看到來人,手中的皮鞭就朝尹三身上招呼。尹三用手一擋,伸出手,將皮鞭在手上纏繞一圈,抓住皮鞭,看到一旁桌子上放著的水果刀,抽出,直接朝男子肚子桶去。


  “噗嗤!”


  刀劍入肉的聲音,男子放開手中的皮鞭,雙手捂住肚子。疼得倒在床上,濃重的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血液從男人的手指縫隙中溢出,將他身上的衣服浸濕。


  尹三走到床頭,一把拉起舒沁心,這才看到她雙手雙腳都被鐐銬銬住。


  這個該死的笨女人,尹三氣不打一處來,手中一放,舒沁心又摔在床上,尹三到床尾,朝男子狠狠踹了兩腳,還不泄恨,又將他從床上踹到地上,語氣冰冷:“要命,就把鑰匙叫出來!”


  男子身上疼痛,嘴裏慘叫不已,臉上的表情扭曲可怖,伸出手指,往一旁的桌子上麵一指,聲音戰戰,氣喘不已:“在櫃子上麵。”


  尹三取過鑰匙,將舒沁心手上腳上的撩開解開,看到舒沁心手臂上腿上的鞭傷,有多心疼就有多憤怒。手上的力道不自覺的增大,一把將她拽起來,就往外麵走。


  將舒沁心塞進紅色保時捷跑車副駕駛上,大力將車門甩上,尹三坐上車,手上車鑰匙一擰,腳上油門一踩,衝進夜色中。


  紅色的保時捷在寬闊的道路上行駛著,知道舒沁心坐在他身邊,這才能夠沉下心來,拿起手機,撥通小冷電話。


  “你去那邊,處理一下,幹淨些。”說完掛了電話。


  抬眼從後視鏡中瞥了一眼身旁的女人,雙手緊緊抱在胸前,身體瑟瑟發抖,眼神渙散,一臉驚恐。手臂上,脖頸上,腿上都有紅紅的鞭痕,衣服上有的已經破了口子,尹三眼中看到那些紅色的印字,拽住方向盤的手握緊,像是要將其捏碎一般,原本陰沉的黑眸染上一抹紅紅的血印,周身透出的冷氣,像是從惡魔窟裏走出的撒旦一般。


  將車子的方向盤往左邊旋轉兩圈,跑車掉頭,朝著華中市郊區而去。


  醫院重症監護室內,男人被小冷待到醫院住進病房,在此期間小冷打了一個電話,跟隨保安來到男人房子的兩個警察便離開。


  男人身上的傷口已經被醫生包紮完畢,腰上,除了刀傷以外還有青紫,腿上因為腿部收到大力襲擊,骨頭有些骨折,已經打了石膏接上。由於男人腰上贅肉很多,水果刀原本不長,隻是刺穿他肚子上的脂肪,將他的腸道割破,醫生已經作了緊急手術,性命無憂,隻是需要多些時日休養。


  小冷穿著隔離服,居高臨下的看著病床上躺著的男人,眼神裏透著不屑:“吳勇吳總是吧?最近是不是股市行情跳價太多讓您腦袋有些不清醒?不是什麽女人都能碰的?以後做事之前,先問問,究竟哪些女人可以碰,哪個女人連頭發絲兒都碰不得。要是再有下次,可不就是這麽簡單了!”


  小冷一副僵屍臉,語氣冰冷,毫無感情的講話說完,轉身離開了病房。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也不看看他麵對的人究竟是誰,看他以後還敢囂張不成。小冷心裏對病房內的男人很不屑,但覺得更為不妥的是尹三。


  尹三遇事從來都很冷靜,泰山壓於頂而麵不改色,做事手段狠辣,像今天這樣,有些把控不住的直接上門踹門還是第一次,並且如此輕易饒恕這個人,在以前也是從來都不可能的。小冷眉頭一揚,難道尹總還有下文?


  舒沁心被尹三待到華中市郊外,中途在酒店中住了一個晚上,天蒙蒙亮的時候,尹三又帶著舒沁心開車離開。


  紅色保時捷跑車在一個湖邊穩穩停下。湖水清冽,湖麵並不是很寬廣,湖水四周都被綠蔭掩蓋,中間還有一個小小的綠島,綠道上種著高大的喬木,低矮的灌木以及一些紅紅黃黃的草花。一陣風拂過,原本平靜無波的湖麵皺起,在清晨的微光裏顯得波光粼粼。清新的晨風伴隨著一陣花香襲來,讓人心曠神怡,沉醉其間不能自拔。


  然而如此美妙的環境下,舒沁心依然是那樣一副懵懂驚怕的神情。


  昨天晚上,尹三將她甩在一個房間的床上,原本想狠狠的教訓她一頓,看到她臉上驚措,讓他忍住教訓她的衝動,還勉強找了個理由,說是要等她清醒過來在教訓她,否則不長記性!起身去了另一個房間。


  一夜無眠,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尹三起身來到舒沁心的房間,不想她還是那樣一副表情,眼睛一眨不眨的,仿佛別人說什麽做什麽都與她無關。


  “撲通!”


  入水的聲音,舒沁心被尹三扔進了湖裏。


  湖水淹沒舒沁心的身體,嗆進舒沁心的喉嚨,呼吸不暢,這才讓她有所察覺,本能的撲騰著,想要抓住身邊的東西,湖水被大力撲打,四下飛濺,遠遠的蕩開,碰到湖邊又反彈回來,湖麵上出現一圈一圈的水波紋。


  尹三站在岸邊,看著水中撲騰不已的舒沁心,臉上陰沉不定,一分鍾過去之後,舒沁心手上的力氣變小,雙手軟軟的飄蕩在水中,身體往湖底沉下去,尹三瞳孔萎縮,撲通一下紮進水裏,將舒沁心的頭一把扯出水麵。


  用力的拍打她的臉。


  “噗!”


  嘴裏吐出一口湖水,舒沁心眼眸微微睜開。尹三站起身,扶住舒沁心,這個笨女人!湖水隻到腰際,她竟然差點淹死!

  看著臉上蒼白的舒沁心,全身因為在湖水中浸泡變得發白,手臂上脖頸上的紅色鞭印越發刺目。


  尹三額頭上的太陽穴微凸,拂起湖中的水,往舒沁心身上澆,重重的抓住她手臂,狠勁的在她身上搓,想要將她身上那個男人的氣息全部洗掉。


  舒沁心手上吃痛,一陣抽泣聲兒,尹三聽到更為惱怒:“你個笨女人,別的男人碰你,你就讓他碰,我一碰你就喊痛,你怎麽不長點記性!”將心中的不快吼出,尹三手上的力道更大,原本隻有一條鞭印,經過他的揉搓,鞭印周圍一團都是紅紅的印字。


  舒沁心緩和過來,看著眼前怒不可遏的尹三,這才找回一點真實。濕漉漉的睫毛撲騰的眨著,眼眶中的淚水再也保留不住,奪眶而出,消融在一片湖水之中。


  哭!隻會哭!做這些事的時候怎麽就不想想後果!尹三心裏不住的罵著舒沁心,其實隻是想要用怒火將他心中的愧疚掩蓋。


  他不承認對舒沁心又了不一樣的感情,他不承認他看到她這個樣子有多麽的心疼,他隻是尹三,他要做的不過就是折磨她,讓她也嚐嚐失去親人的痛苦。尹三不知道的是,他折磨的不隻是舒沁心,還有他自己,終有一天他會嚐到苦果,然兒到那個時候,挽回已成為艱澀難行之路。


  將舒沁心頭上的發卡抽出,隨手摔在湖裏,洗她的頭發,她的臉,她的眼,她的唇……嘴唇上紅得都要流血了,尹三還在繼續著手中的揉搓。


  醫院內,吳勇待小冷離開之後轉到了普通病房,他要求住重症監護室不過是想要坐坐樣子,現在對方已經離開,自然不必妝模作樣。


  吳勇拿過電話,撥打通助理的電話,吩咐一番,掛斷。


  一個小時之後,吳勇的助理來到醫院,為他辦理了出院手續,兩人乘車往回走。


  回到房子之後,助理已經將屋子收拾妥當,看著身上腿上的傷,吳勇怎麽也咽不下這口氣。


  “吳總,您要的資料。”


  吳勇拿過助理手中有關舒沁心的資料,一目十行瀏覽起來,在看到楠木淩三個字的時候,眼光頓住,仔細查看起有關舒沁心和楠木淩之間的事情。放下手中的文件,吳勇眼裏閃過一絲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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