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做到最好就行
“姐姐，這次是你考慮不周了。”喬晨曦提出。
“我早就應該考慮到的。”侯爵女士懊悔地說。
兩人已經和會長和鯨一起回到了勒蓬城堡內，會長、鯨住在了書房改造的臨時臥室，他們將在這段時間內翻譯黑森林中發現的一係列文件，而對於姐妹兩人而言，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正軌。
“姐姐，你本來應該以為人類和森精靈之間的矛盾是主要的吧。如果把道爾兄弟和尚頌騎士領的那些隨從單獨擺出來，你應該也會避免讓他們直接相見的吧。”喬晨曦說。
“還是晨曦了解我。”侯爵女士長長地歎了口氣，“沒錯，道理是這樣的。如果我早點意識到這點，我肯定不會把他們所有的隨從都請來。”
“還好，這事情最終被捅了出來，總比繼續發酵，當個定時炸彈好。”喬晨曦深深地歎了口氣，“小小一個侯國，事情竟然那麽多。你看賽維爾王國，一個地區裏麵，最終能夠擺上台麵的對立也就隻有聖光教派和靈魂教派間的戰爭罷了。”
“吉斯林地區遠遠沒有到達戰爭的地步，但就因為沒有一件事情占主導，所以處理起來才會那麽繁雜……”侯爵女士搖頭苦笑。
“還有一件事情我很在意。”喬晨曦皺眉道，“明明在剛剛我和弗利西互打嘴炮的過程中，阿列克修斯有很多很多次機會，順勢宣布同意取消驅逐法，但為什麽到頭來他們沒有任何表示，甚至說出類似於‘與其說廢除這檔法律，我們寧可拿出錢款補償之前被拆散的家庭’這種話？”
“他們不可能當著那麽多森精靈的麵承認的。”侯爵女士回答道，“作為勒蓬侯國森精靈的領袖，阿列克修斯必須這麽做，來鞏固自己的權威。”
“權威？麵子罷了！”喬晨曦發起了牢騷，“森精靈那邊用的是‘城主’這個頭銜，而我們卻隻能用‘執政官’！修改一兩條法律，對於城主來說，完全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情！”
“大不了，我們不讓那個阿列克修斯繼續當森精靈的領袖就是了。”侯爵女士冷冷道，“現在，道爾精靈城的法理爵位是來自於勒蓬侯國的‘男爵’級別，但是，現在我們已經有一個子爵以上級別的精靈城了。”
“子爵！”喬晨曦回想到，之前自己第二次遇到阿誦的時候，他開口就向她要一個“男爵”的爵位，“封爵要請示大公的吧？”
“伯爵及以上要。由於我自己也隻是個侯爵，所以沒法附庸侯爵以上的貴族。”侯爵女士介紹。
“懂了，也就是說，隻要你給阿誦封一個子爵……”
“沒錯。”侯爵女士點頭道，“他會自動成為侯國森精靈的法理領袖。當然，道爾兄弟肯定不會坐視這一切發生，他一定會向我們試壓。而且就算我們給阿誦封了爵位，阿列克修斯作為道爾精靈城的領主，依然可以控製大多數的森精靈人口。”
“所以說，不能完全寄希望於政治上的操弄？”喬晨曦反問道。
“是的。”侯爵女士點頭，“將森精靈人口遷居到卡瓦達精靈城一事，我會親自把關。當然，既然阿誦是卡瓦達精靈城的新城主，我也希望他能夠配合。”
“當然，包在我身上。”喬晨曦打了包票。
“今天，看來可以睡個好覺了。”侯爵女士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明天，我還得看你在審判者學校六年是否學有所成呢。”
“那必然讓姐姐刮目相看！”喬晨曦拍了拍傲人的胸脯道。
“當你敢於直接和弗利西叫板的時候，我就知道你肯定在審判者之道上有所造詣。”侯爵女士欣慰的笑了，但她隨即看著天空，麵容惆悵，“我十二歲的時候，誌向是做一個偉大的牧師，當時我從來沒有想過，十三年後我就會被迫成為勒蓬侯國的女侯爵。所以我挺羨慕你的，能夠在你選擇的道路上一直走下去。”
“道阻且長。”喬晨曦也搖了搖頭，“姐姐，我們還是不要去想那些痛苦的往事了。”
“也對。“侯爵女士的麵容舒展開來，“至於明天的比試，你做了什麽準備嗎？”
“她的戰鬥技巧我暫時還沒看穿，我隻知道，她是靠風力飛行的。這種方式相當暴力，且有效。”喬晨曦總結道，“明天，我會先用身法和武器進行試探，然後再使用術式進行全力地攻擊。”
“像是一個戰場老兵慣用的戰術。”侯爵女士點頭讚歎道，“當然，我曾經作為戰場牧師參加過戰爭，也知道很多森精靈喜歡一上來就施放最強的招式，以期待一招製敵或者從氣勢上嚇垮對方。”
“那這招對我實在是沒用。”喬晨曦笑著搖頭，“我在賽維爾可是直麵邪神的，區區森精靈的巫術，何足掛齒！”
“很有氣勢。”侯爵女士不住地點頭，“作為以決鬥者起家的勒蓬家族成員，我不希望你將這一次的決鬥單純當做一次政治操弄，喬晨曦。”
“我隻管打出風采就可以了對吧，姐姐。”喬晨曦淡淡地說。
燈影在勒蓬城堡的會客廳中搖曳，夜深了。
“做到最好就行。”一段時間的沉默後，侯爵女士嘴裏吐出了幾個字。
“也對。”喬晨曦起身，朝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等一下，晨曦。還有一個問題。”侯爵女士叫住她的妹妹，“你和阿誦，是真的打算相處嗎？”
“是的，姐姐。”喬晨曦思忖片刻道，“為什麽問這個，姐姐？難道這不是你一手促成的嗎？”
“聽說你有一群朋友在賽維爾，我希望你跟大家坦誠相待。”侯爵女士建議道。
“我貌似……也從來沒有不坦誠過啊。”喬晨曦苦笑，“我們在那裏，隻是共同對付邪惡教派罷了。沒有人會互相詢問有關戀愛的事情。”
“這樣啊……”侯爵女士若有所思，“那你沒考慮過，把阿誦帶到賽維爾給她們看看嗎？”
“有機會再說吧，姐姐。”喬晨曦臉紅到了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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