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占領整個河穀左岸!
“拒絕派兵相救?他為什麽要這麽做?要知道他可是親手把邪惡教派的那些家夥從這三個侯國中趕出去的。”喬晨曦表示不理解。
“如果我能理解,我就不會幹坐在梅吉亞十六年的時間,什麽都做不了了。”利維亞歎道。
“我直接向我的父親問了這個問題,他隻是搖頭。”正在擦會客廳的長椅的美鑫也發話了,“要知道,他對聖光是無限虔誠的,但他似乎對邪惡教派並沒有那種嫉惡如仇的感覺了。”
“沒有那種嫉惡如仇的感覺了?”喬晨曦似乎發現了什麽新情報,“你從哪裏看出來的?”
“當我告訴他,如果這次教廷代表做出‘緊急事態宣言’,要集中整個賽維爾的聖光勢力力量的話,是必定會要求你退位的時候,他隻是‘哦’了一聲,然後淡然地躺在椅子上,一臉如釋重負的感覺。”
“這不是說明,他累了,不想當這個藩王了嗎?”喬晨曦疑惑道。
“不太像。”美鑫搖頭,“總之大人的事情我不太敏感,我就是直覺上認為,我的父親雖然依然虔誠,但他對邪惡教派也沒那麽厭惡。”
“虔誠,和不敵視邪惡教派,這聽起來挺矛盾的啊。”利維亞把編年史合上,放回抽屜裏。
“不,這並不矛盾!”喬晨曦指出,“如果我們把美鑫的父親,視作一個自認為虔誠但並不想與邪惡教派為敵的人,那麽他的行為和思維是不是就可以理解了?”
“啊!”利維亞和美鑫頓時恍然大悟。
“既然已知美鑫的父親曾經在教派戰爭中收複了很多失地,那是不是意味著,在1114年前,發生了什麽事情,讓他不再意圖與邪惡教派為敵?”
“確實,這件事情應該讓他從頭到尾地改變了對邪惡教派的印象。”美鑫點了點頭,“我一直試圖詢問他如何看待那些邪惡教徒,但沒找到合適的機會。他一直試圖將話題岔開。”
“那就對了。”喬晨曦點頭,他開始學習阿誦,進行一些大膽的猜測,“各位,我猜,美鑫的父親被某個邪惡教派控製下的地區的一些假象所迷惑,從而輕信了邪惡教派和聖光的相容性。”
“相容性?”小芳也停下了手中的活。
“是的。”喬晨曦點頭道,“自然信仰和聖光信仰是兼容的,所以格蘭王國在將自然信仰定為國教的同時,也容許了自然信仰中大多數的內容存在,例如巫術和在樹上居住。”
“但靈魂信仰和聖光信仰互斥。每一個靈魂信仰的宗教行為都是在玷汙聖光信仰,反之亦然!”利維亞總結道,“如果佩科侯爵真的信了那些‘相容論者’的鬼話,那他就遠遠稱不上什麽‘虔誠’!”
“事實上,相容論也曾經是一種聖光信仰的理論,但逐漸被拋棄了。”喬晨曦正色道,“那些邪惡教派的家夥,才不會和我們玩什麽‘相容論’呢。”
“但你說,能夠欺騙到我父親的相容論現象,會是什麽樣的呢?”美鑫陷入了沉思。
“不管它是什麽樣的,它肯定充滿了很強的欺騙性和誤導性。我是不可能相信,把星空和那些難民們變成那種模樣的邪惡教派,能和聖光的信仰兼容。”喬晨曦斬釘截鐵道。
“也對。”美鑫歎息道,“既然我們已經知道了個大概,我們也沒必要繼續探究下去了。現在我們已經掌控了上賽維爾所有的地盤,隻需要攻擊、攻擊、再攻擊就行了。”
“是的。”喬晨曦點頭道,“不過有了這些情報,我們能夠在選擇攻擊的目標的時候,更加從容一些。”
“那麽晨曦姐,我們這次選擇哪裏作為攻擊的目標呢?”小芳追問,“在河穀左岸的賽維爾河畔,除了我們已經攻下的那個要塞,還有那麽多要塞,他們看起來都那麽易守難攻的樣子……”
“邪惡信徒攻打那些要塞的時候,那些要塞可不一定是易守難攻的。”喬晨曦指出,“要知道,現在是在春季,頑石山脈冰雪融化的季節。”
“嘶……春季……”利維亞很明白季節對於攻城戰的重要性,“要知道,我們是會飛的,但是聖騎士們就隻能騎馬。麵對那些沼澤,等於說我們少了一大半的戰力。”
“從陸路攻擊事倍功半,那就隻能走水路了。”喬晨曦沉思道,“如果我們能把控賽維爾河上遊的河道,就能在沼澤之中,切斷這些要塞的補給線。最終,這些邪惡教派的信徒必然不戰自潰。”
“把控河道?但這就意味著,我們要占領整個河穀左岸絕大多數的地盤,來保證我們對河道的控製權……”美鑫思索道。
“為什麽不呢。”喬晨曦歎道,“說實話,占領地盤比攻陷城堡,在沼澤地中要容易得多。你們來看一眼賽維爾河流域的地圖就知道了。”
喬晨曦將《1112年賽維爾地區全圖》的“河穀左岸”部分攤開,在東部的賽維爾河流域,高地都已經被喬晨曦標記了出來。
在地圖上,喬晨曦又用記號筆劃出了三個叉號。
“如果要控製賽維爾河的河道,這三個地方是必須拿下的。如果這裏沒有要塞,我們得在這裏建立一個,但如果有,我們必須攻下那裏,這是躲不開的。”
“攻下三個要塞,總比一個接一個攻下十幾個要塞要方便許多。”利維亞同意喬晨曦的計劃。
“晨曦姐,普拉福特城顯然是他們的最大據點。”小芳提出,“我們是否應該對這個地方有所關注?”
普拉福特城是河穀左岸地區最大的城市,規模與勒蓬城相當,這裏也是美鑫的父親和老公爵盟誓的地方,不過已經落入邪惡教派手中十餘年之久了。
“我倒是很不擔心城市。河穀左岸的給養必須靠從外界輸入,而隻要卡住這裏,他們自然就會崩潰。”
喬晨曦指向地圖上最北方的一個叉號。
“絕情穀,泥濘的賽維爾河上遊與下遊聯係的唯一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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