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緊身胸衣隻能甘拜下風
“我們繼續回到那位被沉在了希約河河底的騎士身上，叔叔阿姨。”喬晨曦接過白布，繼續回到正題，“你們知道其他更多的和他有關的事情嗎？”
“啊，你說那個韋瑟嗎？”女店主回憶道，“他曾經是賽維爾王國的將軍，在和頑石部族的戰爭中率領大軍攻占了微風穀地區。後來，唉，沒辦法，功高震主。”
“和頑石部族的戰爭！”喬晨曦驚呼道。
頑石部族正是“頑石帝國”的創始部族，由人類和少量的森精靈構成。最早，部族在希約河沿岸發展開來，也就是說，頑石部族的發源地正是吉斯林地區。
“是的。從那場戰爭之後，微風穀就是賽維爾的一部分了。”女店主繼續說，“要不是他，我們現在啊，可能還是吉斯林人呢。”
“我明白了。”喬晨曦點了點頭。
此時小芳已經從試衣間裏走出，她的服飾，比起小雅來說，就樸素的多了——褐色的上衣和亞麻褲子，看上去完全是一個年少的工匠的模樣。
第三個進入試衣間的是美鑫，而小芳則站在了喬晨曦的身邊、小雅的另一側。
“還有什麽問題，盡管問吧。”店主夫婦從緊張中放鬆了下來。
“我們進來的時候，你們告訴我，‘我們等你們，等得好苦啊。’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時隔十幾分鍾，喬晨曦一針見血地提出這個問題。
的確，根據兩人的敘述，微風穀不是一切都好嗎？那你們為什麽會等待一群審判者，“等得好苦啊”？
店主夫婦顯然沒有預料到喬晨曦會問這樣的問題，他們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審判者大人，我們把門關上談吧。”
“不。”喬晨曦嚴肅地用後背抵著開啟的門，“既然相信聖光，內心就無懼黑暗。沒有什麽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說的。”
“來自下希約共和國的那些商人們，最近有些反常。”男店主的聲音越來越低，最終低到根本聽不見的程度。
“下希約共和國的商人們？”
曆史上，利威爾堡是最靠近大海的居民地，再往西，也就是希約河的下遊，就是無盡的沼澤和濕地。
而近一百年，隨著製造工具的進步，一群探險者前往沼澤和濕地地帶，開辟了很多居民據點。後來，他們聯合了起來，這也就是是“下希約共和國”的來曆。
這些探險家，不如說是“亡命之徒”，可根本沒有什麽對聖光的尊重。他們一旦進入一座城市的商界，就開始紮根，通過他們特有的奸商本性榨幹這座城市的財富，然後逃之夭夭。
在田天賜執政的時代，勒蓬城嚴令禁止市民們將商鋪租給下希約共和國的商人們，後來人認為這個政策可能是勒蓬城長期繁榮的保障之一。
“是的。每天的深夜，都有來自於下希約共和國的人賄賂城門守衛，偷偷摸摸地進來。”男店主細語道，“這群人並不簡單，他們身著黑衣，目擊者甚至稱，有的人帶著象征邪惡教派的物件。”
“這麽嚴重！”喬晨曦開始慶幸自己沒走城門，否則打草驚蛇，必然得不償失，“你們是從哪裏知道的？”
“我們的競爭對手，城東的‘萬裏挑衣’，喏，就是下希約人開的。那座店鋪，近日進了不少黑衣人在裏麵。”
小芳和小雅兩人看著喬晨曦，心服口服。
“這麽多不明身份的人進城，執政官不管嗎？”喬晨曦繼續追問。
“執政官怎麽可能管呢！”男店主克製著自己不要震動聲帶，“執政官和下希約人簽了大單子，過幾個月啊，恐怕我們得關門了！”
“侯爵大人倒是願意改變一下商業命脈被下希約人控製的現狀，可惜他鞭長莫及啊。”
“侯爵？”喬晨曦又在女店主的口中聽到了新的角色，“有趣。侯爵上麵的藩王，你們對他是什麽看法？”
“藩王？哼。恐怕藩王自己就是個邪惡教派信徒吧。”男店主輕蔑地說。
“他是個邪惡教派信徒的信息。你是從哪裏得知的？你去根夫城親眼看見了嗎？”喬晨曦追問道。
“沒有人知道他是不是。”女店主插嘴道，“不過根據賽維爾地區邪惡教派橫行的現狀，所有人都在懷疑他。”
“尤其是執政官大人。”男店主湊近喬晨曦的耳朵道。
小芳和小雅緊張地看著試衣間。幸虧美鑫沒聽到這些，不然她可能又要發作了。
“我不懂，店主先生。”喬晨曦質疑道，“艾樂琳執政官和下希約人簽了單子，你們應該懷疑他才對，為什麽你們卻相信他說的‘藩王是個邪惡教派信徒’？”
“這……”男店主遲疑了，“審判者大人，您說得對。我當時怎麽就沒想到呢！”
“怎奈，艾樂琳城裏的人都那麽認為。現在侯爵大人封鎖了通往根夫城的微風穀東關，現在啊，外麵的信息根本就傳不進來，各種謠言自然滿天飛啦。”女店主耐心地介紹道。
說話間，美嘉也從試衣間中出來，她扮作了一個年輕紈絝貴族的樣子。
這套服裝，讓人想到那些由於有很多哥哥，繼承不到家產從而破罐子破摔的那些花花公子。
喬晨曦給三人的扮相點了個讚，然後拿著那條白布走向了試衣間的方向。幾十秒後，喬晨曦從試衣間中出來，她依然帶著頭盔、穿著天使足具，似乎和以前沒有什麽變化。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街燈一盞接著一盞地亮起，脫離了詰問的夫婦二人也把房間內的燈籠紛紛點亮。
“我們了解了你們的事情，將會如實上報給我們所屬的審判團團長。”
說完這句話，喬晨曦帶著三人離開了店鋪。
“我不懂，為首的那位審判者為什麽走進試衣間，馬上就出來了。”男店主對女店主說。
“我也不是很懂。”女主人揣著明白裝糊塗。
“我有兩件事情要說。”
使勁壓低自己的聲線的喬晨曦感覺嗓子幹幹的，相當難受。
另外三人打扮成普通市民的樣子，在大街上不好說話從而暴露自己的女性身份，隻能對看上去很痛苦的喬晨曦報以同情的眼神。
“第一件事，我已經得出結論了。藩王是無辜的，下希約共和國的那些家夥是工具，真正的主謀還是艾樂琳執政官和微風穀侯爵中的一個。當然，另一個也不是好東西。”
三人隻聽了一部分的談話，但也能讚同喬晨曦的結論。
“第二件事是，在反人類程度上，相比裹胸布，緊身胸衣隻能甘拜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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