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威脅
陳琳明顯感覺到眼前這個男人對自己的態度好像改變了一絲絲。便要求自己要去宋風墨書房,和他說一些自己剛剛想起來的事情。
宋家的書房內
“宋總,我想起來自己離開的時候,好像看見嚴叔悄悄地去看了宋夫人,不知道宋夫人消失的這件事情和嚴叔有沒有關係。”陳琳不懷好意的說道。
宋風墨想起陳元樂在的時候,好像確實和嚴叔的關係不錯。這個女人真會籠絡人心,居然可以讓給家裏的老人都幫著她。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把嚴叔叫到書房來。”一個主意在宋風墨的心底升起,他就不信這次還逼不出陳元樂。
陳琳出去剛好遇見嚴叔,便和嚴叔一起去宋風墨的書房。心想就憑你們還想和我鬥。走著瞧吧,宋太太的位置遲早是我的。
敲門進去後,宋風墨一臉嚴肅的問嚴叔有沒有見過陳元樂,嚴叔一聽這麽問,瞬間慌張起來,連連說沒有。
“嚴叔,您別裝了,我離開靈堂前可看見您了,還想問問您幹什麽去,誰承想您隻顧低頭走路都沒有看到我呢。”陳琳一臉肯定的說道,嘴角還勾起一抹笑。
宋風墨聽到陳琳這樣說,便一臉嚴肅的問道:“嚴叔,您說實話,到底有沒有這回事。”
豆大的汗珠順著嚴叔的額頭滴落,眼看著瞞不住了,嚴叔隻好支支吾吾的承認了。
“那不好意思,嚴叔,這段時間可能要委屈您了。”說話間進來幾個身強力壯的年輕人,將嚴叔捆了起來。“您放心,您是家裏的老人,我不會為難您的,隻是陳元樂那個女人,到時候隻要她一現身,我就立馬放了您。”
隨即打電話給助理,讓放出消息,陳家老管家因辦事不力,犯下錯事,暫時軟禁等待受罰。
陳元樂睡的並不安穩,閉上眼睛便是自己死去的孩子,淚水打濕枕頭好幾次。傍晚的時候,再一次夢見孩子,驚叫著醒來。
看見床邊的魏安涼,心裏有了一絲安慰。反觀魏安涼,他看見陳元樂這個樣子,更加痛恨宋風墨,當初的元樂到底受了多少委屈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給你帶了晚飯,吃點飯吧元樂,你這個樣子也不是辦法。”魏安涼指了指身旁還冒著熱氣的晚飯。
陳元樂走過去打開,是她大學時期最喜歡吃的那家。這麽多年過去了,魏安涼還記得自己的愛好。
“你的事情我都聽說了,元樂,你別太難過,他宋風墨殺死的是自己的孩子,他不會有好下場的,你要振作起來才能為孩子報仇啊。”魏安涼語重心長的說道。
陳元樂一聽到孩子,眼淚又控製不住的流了下來。想到自己還沒有看看這個世界的孩子,陳元樂對宋風墨隻有恨。
“好,安涼,你放心,我會振作的。我離開之後,宋家有沒有發生什麽?”自己在魏安涼家睡了一下午,不知道嚴叔有沒有因為自己而受罰。
“宋風墨來找過我了,不過我什麽都沒和他說。你放心在這裏住著吧,但不知道他又發什麽瘋,從我那兒離開後回家把自己的管家綁了。”魏安涼也是一臉茫然的對陳元樂說道。
聽到這兒,陳元樂又吃不下飯了。不知道是誰走漏了消息,居然被宋風墨知道了。一想到嚴叔因為自己被綁,陳元樂心裏責怪起了自己,要是沒有自己,嚴叔又怎麽會一把年紀還遭受這樣的對待。
宋風墨也真是夠狠,為了逼出自己,居然對自己多年的老管家下手。都是自己的原因,陳元樂不禁心裏默默做了一個決定。
扒拉幾口飯之後,陳元樂便以自己要休息為由,讓魏安涼離開了。這一晚上,陳元樂在床上輾轉反側,她明白,宋風墨這樣做,就是為了讓自己有愧疚感,就是想折磨自己,就是想逼自己現身。
現在孩子沒了,她也不想活了,但是嚴叔是無辜的,不能讓嚴叔替自己背黑鍋。
第二天一早,她用手機播下了那串牢記於心的電話號碼,“我出現,上午九點我在海邊見你,前提是你放了嚴叔。”
聽到對方的肯定回答,陳元樂立馬掛了電話,她一刻都不想和殺死自己孩子的人多說一句話,那樣隻會讓自己覺得惡心。
宋風墨從車上下來,便看見陳元樂在海邊站著,眼睛注視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麽,宋風墨緩緩向她走去。
陳元樂聽見身後傳來的聲音,警覺地轉過身。對宋風墨說道,“你別過來!我已經來了,可以把嚴叔放了吧。”
眼前這個男人點了點頭,陳元樂暫時相信了他。
隨後又用充滿疲倦地聲音說道,“宋風墨,這一年來和你相處的日日夜夜,每一刻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覺得自己喘不上氣,太累了,真的太累了。”說著陳元樂哭了出來。
“好在有奶奶陪著我,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奶奶發生了什麽,我那天一進門奶奶就昏了過去,我怎麽會知道那一麵竟是永別。”陳元樂越說越激動,一步步往後退。
“我想和你解釋,可你一口斷定我就是殺人凶手。你把我囚禁起來,把我抓進監獄,這些也就不說什麽了,可是孩子呢?”
“宋風墨,他是你的親生孩子啊,他還沒來得及看看這個世界就被你殺死了。”陳元樂說到自己的孩子,覺得心涼,對眼前這個男人充滿了失望。
宋風墨聽著她說的這些,眉頭緊皺,但隨即又覺得是這個女人的手段,不知道又要搞什麽事情。
“我太累了,我想我應該為奶奶的死負責,我應該去陪我的孩子。宋風墨,我恨你,我恨你為什麽不給我的孩子留一條活路,為什麽啊!”陳元樂撕心裂肺的喊道。
“是因為你也恨我嗎,如果真的是這樣,你報複在我身上啊,你把孩子還給我啊。”作為一位母親看著自己的孩子死在自己眼前,換誰都受不了吧。
“我累了,你放過我,算是一命抵一命,我們從此以後互不虧欠。”說著便轉身跳向海裏,沒有絲毫的猶豫,沒有絲毫的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