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嫉妒
“你們兩個都混出頭了啊?嗯?怎麽著,打算弄死我這個老頭子然後瀟灑走天涯嗎?”
師父頭上纏著繃帶,怒氣衝衝的把茶幾拍的嘭嘭作響。
我故作無辜的攤開手說到:“師父啊,這事你應該問青葵,門是她砸的,我可是站在樓梯上什麽都沒做。”
“你!”
青葵一拍茶幾,站起身來作勢就要動手。
“幹嘛?打算就直接到我麵前打嗎?要不要我給你們再弄點凶器,你們各自捅一刀,我也落個清靜。”
我小心的看了一眼師父,悄悄的偏過頭說到:
“偏心,我讓捅一刀肯定有事,青葵可是隻鬼哦,太偏心了。”
“你說什麽?”
“師父威淩天下,霸氣無雙,不愧是我輩楷模啊。”
“哼。”
師父冷冷的瞥了我一眼,搖了搖頭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那邊是個什麽情況,我怎麽看你還負傷回來的。”
我比劃著跟他說了那個怪物的大小和體型,誰知道師父的臉色一變,沒等我講完就突然開口道:
“你怎麽活著回來的?”
“什麽我怎麽活著回來的,師父你能說點好聽的不?”
我皺著眉頭,不高興的說到。
師父搖搖頭,轉投看向青葵,這時我才發現青葵的臉色異常的難看,手輕微的抖著,身上甚至泛起了一絲一絲的陰氣。
“凝神!”
師父大喝一聲,取出一張符篆猛地拍在青葵的額頭。
我在一旁看的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隻是師父一張符下去,青葵身上本來那些隱隱約約的陰氣就退了下去。
“怎麽了師父?”
“青葵形體新立,碰到心神激蕩的事情,難免會收束不住自己身上的陰氣,如果不加以穩定,好不容易凝聚的形體就會前功盡棄。”
師父眉頭擰的鐵青一般,轉過身來,臉上滿是鄭重。
“阿南,你確定你之前所有的描述,根本就沒有任何出入嗎?”
我點點頭:“嗯。”
“這麽說吧,其實很久以前,我就見過跟你描述的差不多的惡鬼,以人為食,禍亂天下,當年我們沒有抓住它,後來也一直在尋找它的蹤跡,可惜根本就毫無線索。”
“它到底是什麽?而且我是親手把那一團陰氣打進它腦袋裏麵的啊。”
師父搖了搖頭:“阿南你沒見過它你不懂,當年恰逢時局動蕩,它也不知道吃了多少無辜人的骨血,當年若不是一位奇人出手,恐怕天一門都可能被它一腳踏平。”
青葵也轉醒過來,伸手取下符篆,幽幽的開口道:
“說真的,當年它最後確實是重傷逃遁,可是這麽多年了,它默默的隱藏在世間,誰知道它……”
我心裏有些煩躁,站起來說到:“切,當年再厲害怎麽樣,還不是被我一道陰氣拍死了?搞笑,我親眼看見它死掉,也是我親手拖著它扔進水潭裏麵的,我能騙你們不成?”
說罷,我轉身上樓回了房間。
客廳裏。
“先生,那隻………”
“唉,雖說阿南這麽堅定,我還是找機會去那村子裏看看吧,說不定真的是它太虛弱了呢?”
“還有一件事,先生,掌陰的靈已經開始扭曲阿南的心境了,你打算怎麽辦?”
劉四生沒有回答她,起身站在落地窗前,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到:
“掌陰的力量,最容易混亂人的心境,放大傲慢與憤怒這些負麵情緒,阿南到底是阿南,接觸掌陰這麽短的時間,就開始了認主儀式。”
“當初我因為掌印,失父母,屠南疆,這次,我不能再讓阿南經受這樣的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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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芳發誓,如果有機會,她保證再也不會在大半夜的開車回家了。
車後麵那個變態,沒錯,他就是變態,你見過哪個正常人一直跟在人家車後麵不停的打喇叭還不停的想超車的?
林芳是一家公司的高管,年輕漂亮,算的上是公司的一支花,偏偏還才華橫溢,老板很是器重她,短短兩年,她就坐上了公司的高層。
對於那些底下的人那些惡毒,陰暗的言論,林芳向來是不予置否的,嫉妒是人類的原罪,可是當等級差距到了一定的程度,那些嫉妒,不過就是敗犬無助的哀嚎罷了。
前幾天公司接了筆大生意,大老板力排眾議,當中把案子的最重要的策劃交給了林芳的部門,由林芳來進行主導策劃。
說實話,林芳有些惶恐,但是她路過一個部門的時候,清楚的聽到了從裏麵傳來的聲音:
“切,有什麽好得意的。你看她那個樣子,不就是狐媚了一點,不要臉了一點嗎?老板也是心大,直接就給她這麽重要的策劃,也不怕她搞砸了?”
林芳沒有推門進去,她對那個聲音很清楚,那是她的大學舍友王月,兩年前,她帶著林芳來到公司應聘,兩年後,王月還在當初應聘的崗位苦苦掙紮,時不時的跟她的同事吵吵架。
林芳職位越來越高,開始,王月還挺高興的為她慶祝,坐上高管那天,她倆喝了個大醉,趁著酒性,也不知道怎麽的,林芳就答應了把王月提拔起來的請求。
王月的風頭一時無兩,不是她的晉升速度,是她在上任之後,立馬就開除了七個同事,提拔了三個同事,四個人每天坐在辦公室裏嗑著瓜子聊天打屁。
老板是海歸博士,心高氣傲要幹出一番事業,向來對於人才不拘一格,可是這種害群之馬,他也不會姑息,最後還是林芳辛辛苦苦的請求,王月才留到了公司,還是原本的職位。
兩個人就此鬧翻,王月再沒有聯係過林芳,兩個人從此形同陌路。
“難道,是王月找人害我?他是要逼我停下來?不會吧,王月真的有這麽狠心?”
林芳正想著呢,後麵那輛車一個加速就衝了過來,壓線了都不管不顧,那司機搖下車窗喊了一句什麽,就趕緊把玻璃升了起來。
車裏音樂轟隆隆的,林芳的心裏確是一陣害怕:
“他要我停下來?他想幹嘛?真的有人要害我!”
車子猛地一個加速,超越了那輛車往前麵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