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人傀儡
“嘿,這小子,逞強逞的差點把自己搭進去,笨到一定境界了。”
我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師父坐在我旁邊正和對麵的人說著話。
“師父,這是哪?”
“嘿,阿南,你醒了,老天保佑,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的罪過可就大了。”張佳的聲音從一邊傳來。
師父也轉過頭來,不屑的冷哼一聲:“切,腦子讓驢踢了吧,抓個鬼差點讓人家把你小子玩死,還不快謝謝佳佳的男朋友,不是他擔心你去電梯那看了一眼,你這條小命就難保了,真是的,晚上師父帶你去除了那惡鬼,我倒要看看,什麽樣的鬼敢要我徒弟的命。”
我咧開嘴笑了笑:“對不起啊師父,給您老丟人了。”
張佳過來摸了摸我的額頭,一邊換吊瓶一邊說道:“大概兩點多鍾,阿輝他放心不下,決定去看看情況,誰知道電梯上來你就在電梯裏麵躺著,手上破了一大塊,衣服都染紅了一大片,阿輝趕緊把你背過去治療了,現在你還有點發燒呢,手上也傷的挺嚴重的,你……碰到了?”
我搖搖頭:“沒有,電梯到負一層那裏突然就停住了,怎麽也不動彈,感覺就那麽過了蠻久的,然後當時挺害怕的,也慌神了,手上的傷是我自己弄的,當時一直在電梯裏,感覺過了很久很久,後來就沒意識了。”
師父突然說道:“那應該是那隻鬼影響了你的感覺,然後門開了你也看不到,就一直以為自己在那麽個小空間裏,哼,手段倒是可以,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經得住我的靈火。”
我還是感覺腦袋有點暈,就又睡下了,起來天已經黑了下來,師父在一旁玩著手機,這次醒了以後感覺好了不少,吊針已經打完了,我晃了晃腦袋坐了起來。
“醒啦。”
“嗯。”
“吃點東西吧,到了時間我跟你一起下去看看。”
到了午夜,我換上衣服,師父把羅盤和古錢一股腦兒塞給我,自己拎上了那把桃木劍,跟張佳打了聲招呼之後就去到了電梯間那裏。
坐進電梯,師父直接大大咧咧的按下負二層的按鈕,電梯緩緩地下降著,果然,又是卡在了負一層那裏!
師父猛地愣了一下,走過去拍了拍緊急按鈕,又摸了摸門,轉身過來突然就看著我笑了起來。
我被他笑的發毛,問他怎麽了,師父好不容易止住笑意,說到:
“我沒感覺錯的話。”師父指了指電梯:“是這電梯出的問題,這個按鈕也是裏麵壞掉了。”
“師父你到底想說什麽。”一絲不好的念頭從我腦海中閃過。
“咳咳,阿南啊。”師父拍著我的肩膀:“昨天晚上,你可能是……被自己嚇到的,是電梯壞掉了,不是鬼怪作祟。”
我嘴角的肌肉開始無意識的抽動起來,抬起纏滿紗布的手,突然深刻的理解了欲哭無淚這個詞語的意思。
“不對,師父,我昏迷之前還感覺有一雙手在摸我脖子呢!”我盡力想找回一點自尊。
“別多想了,估計是人家阿輝弄你出來的時候你還有一點感覺吧,自己嚇自己都能嚇到把自己快弄死的地步,嗯,你厲害。”
看著師父的笑意,我羞的滿臉通紅,隻能默默的接受著師父的嘲諷。
電梯震動了一下,又開始運行起來,到了地下二層以後,門緩緩的打開了。
師父笑著走過去按按鈕,一邊還扭過來笑著對我發出嘲諷。我卻隻能驚恐的盯著打開的門口,身體的顫抖怎麽也止不住。
師父看見我的樣子臉色一變,猛地回過頭去:一個女孩乖巧的站在打開的電梯門口,笑靨如花。
我卻隻能看到無盡的恐怖:女孩背後就是一個又一個冰冷冷的鐵櫃,方方正正的,每一個櫃子裏都躺著一具冷冰冰的屍體,女孩卻一點也不覺得害怕,更何況,她的手腕上,還係著一條鮮豔的紅絲帶!
師父不像我這麽丟人,他朝前一踏,手中的桃木劍猛地朝女孩刺了過去,劍身刺在女孩身上卻沒有絲毫效果,女孩低頭看了看胸口,抬起頭,仍舊是癡癡的笑著:“我可以上去嗎?”
“行屍?人傀儡?”師父抬起頭,震驚的喊了一聲,趕緊把手中的桃木劍抽回來另一隻手按動了電梯。
電梯門緩緩的關上了,女孩仍舊呆呆的站在原地,望著電梯內的我和師父。
我剛想問一下師父剛才說的行屍和人傀儡是什麽東西,電梯又是一陣晃動,停在了負一層開了門。
“師父,要不咱走樓梯吧。”
師父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走出了電梯,我趕緊跟上師父,他的表情很嚴肅,還有一點…不可思議的感覺。
負一層是地下停車場,空空蕩蕩的,我和師父的腳步聲踢踏踢踏的交錯響著,一些車不知道什麽原因也開始跟著想,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整個停車場一下子像是活過來一樣,尖銳刺耳的警報聲響成一片。
師父突然扭過來叫我趕緊點,轉身自己大踏步的走了起來,我不明所以,但還是緊跟著師父的步伐。
快到樓梯間門口的時候,我突然看到一個高大的人影站在門口,附近的車子一閃一閃的警報燈映在人影的臉上,平添了一分詭異的氣息。
我和師父站在原地,師父抬手把我護在背後,那個人影突然向我們走了過來,邊走邊說到:
“你們好,是來醫院看病人的嗎?我是這家醫院的醫生,姓劉。”
我心裏一鬆,剛想走過去打聲招呼,師父伸出手拉住我,抽出背後的桃木劍指向劉醫生:
“南疆遺禍?還是機緣巧合?不用裝了,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那具人傀儡的氣息。”
那個身影沒有再向前,隻是從背後掏出了一個東西,燈光映過去我才發現是一個小巧的鈴鐺。
那人掏出鈴鐺後轉身走到樓梯間門口打開了燈,一瞬間的強光晃的我眼裏都流出了淚水,我趕緊眨了好幾下眼睛,才勉強能睜開眼睛。
劉醫生舉起那個小鈴鐺,好奇的問師父:“南疆遺禍?看來你是知道這東西的來曆了?嗬嗬,這可是老天賜給我的寶貝,有了它,我就有了用之不盡的人傀儡,那些傀儡多好啊,漂亮,乖巧,比那些世俗的,拜金的女人不知道好多少,這可是藝術啊,永恒的藝術!”
說到最後,劉醫生都有點癲狂了,眼中的狂熱讓人不寒而栗。
“師父,原來是個瘋子哎,你說,咱倆現在打他一頓,然後毀了他的鈴鐺,他會不會更瘋?”
“別鬧,小心點,我估計那個人傀儡也上來了,你小心。”師父仍是嚴肅的盯著那個男人手中的鈴鐺。
我剛要點頭,就感覺背後一陣涼意,沒等我轉身,一雙手就猛地放在了我的脖子上!
那是什麽感覺啊,手放上來的一瞬間,我整個人從頭寒到腳底,呼出的氣都變成了肉眼可見的霧狀。
師父回身把我一拉,我我坐在地上喘著粗氣,師父手上燃起靈火,猛地朝突然出現的傀儡拍了過去。
到底是傀儡,隻是硬生生的受了師父一下也不動彈,師父手上的靈火在那傀儡的身上燃了起來,恍惚之間,我突然就聽到了一聲女子的哀嚎:一股青煙從傀儡的身上飄了起來,轉瞬即逝。
那男人剛才還抱著手在那裏看戲,然後看到傀儡的異變,臉色一邊,拿起鈴鐺搖了搖,傀儡卻絲毫沒有動靜,他猛的撲了過來,嘴裏還胡亂的喊叫著。
我趁他跑的時候伸出腿拌了他一下,他猛地摔在地上,鼻子嘴巴全都冒出了鮮血,鈴鐺也飛出去好遠。
師父走過去撿起鈴鐺,我也過去看了看:那鈴鐺上刻畫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圖畫,搖一搖還有一些讓人恍惚的聲音。
我正想拿過來看看,師父猛地一把把鈴鐺砸到地下,甩出一絲靈火,那鈴鐺被燒了一下,上麵的圖畫竟詭異的消失了。
我道了聲可惜,轉過身去那個男人已經撲到了那具傀儡上麵哭個不停,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混著血滴落在衣服上,看起來狼狽極了。
師父走過去,猛的一腳踹在男人臉上:“禁錮生魂,玩弄身體,死有餘辜。”
男人卻不管不顧,仍舊隻是爬過來趴在屍體上哭著,聲音不停的在空曠的環境中回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