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殷城
“白夜，跟我去殷城玩吧？”蹲在池塘邊逗魚的盈盈，再一次向白夜提議道。
“好。”白夜長吐了一口氣，終於答應。
他知道作者不會放任他這麽拖下去，與其等劇情碾壓過來，還是主動去打開劇情，更讓人放心。
盈盈被拒絕慣了，這次也隻是隨口問問，沒想到白夜會答應，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邊“我是，跟我去殷城玩吧？”
站在盈盈旁邊的鄭俊也有些詫異，把目光轉向白夜
“嗯，在林子裏呆久了，感覺也該去城市裏轉轉了。現在可以嗎？”白夜確定的回答。
盈盈一時有些愣了。是幸福來得太突然？
“當然可以，白月要一起嗎？青擠一擠的話也能乘四個人。”鄭俊有些高興，替盈盈道。
白月尚在遠處，但以她的能力自然聽得到這邊的對話。
白月望過來，恰好與白夜對視上，朝白夜點了點頭。
“嗯，一起，不過我們可沒錢，就靠你們做主人的招待了。”白夜向鄭俊打趣道。
盈盈也早就回過神來，很是熱情地承諾，“沒問題，城裏有不少好玩的地方，我帶你去。”
很快四人乘上盈盈的青鳥。忽然上來這麽多人，青鳥有些不滿，盈盈撫著它的腦袋安慰著。很快，青鳥雙翼一振，四人已翱與際。
白夜估計，青鳥的速度也就比飛機慢一點，而坐在青鳥背上的人完全感覺不到氣流的壓力，應該是青鳥頸部、雙翼根部、背部的金屬飾物有關。
青鳥飛行了一時左右，從高處俯視下去，殷城已在眼前。
城有高牆圍起，與一處湖水相連，城內市戶林裏。
讓白夜驚奇的是，竟有半座城，建築浮誇、林景遍布，像是一體的巨大莊園。
這是殷府吧？區區一個城主，這麽誇張真的好嗎？
“那裏就是我家。”殷盈盈有些驕傲的看著那片莊園介紹。
此時，白月在看風景。鄭俊在看白夜。
白夜的目光與鄭俊的交織在一起……
白夜不由自主的喊出“我是直男！”
鄭俊不在乎白夜了什麽，目光好像看穿了白夜的想法，依然看著白夜微笑不語。
很快幾人就來到了城內。白夜還沒來得及探索新奇的事物，先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一把。
盈盈所過之處，平民皆伏身跪倒在地。就連衣著非凡的看起來身份不俗的人，也無不躬身低頭。這些人似乎對這一套極為習慣，卻依然麵色恐慌。
有幾個不認識殷盈盈的外鄉，看到身邊人的動作也立刻變了臉色，有樣學樣。
這僅是城主女兒的待遇？皇帝親臨也不過如此吧。
此情此景，盈盈表現的理所當然，白夜若無其事，白月漠不關心，鄭俊看著白夜……
當然，白月第一次來到這麽多人的地方，其實有些放不開，不過很快就適應了。
“先逛逛城裏的商鋪吧，看看有什麽用的上的東西。”白夜尷尬提議。
鄭俊微微一笑，走到前麵帶路。
城裏各種商鋪不少，商品卻讓白夜有些失望。
要知道，這個世界的科技水平遠超現世，但從城裏各式的商品就能看出，人們的生活還處在現世工業革命之前的狀態。
豐富的物產讓人們對商業、對錢財都興趣不大。而科技又都掌握在置身世外的修煉者手中。就連皇庭似乎也覺得，人們的生活這樣就可以了，沒有費力大興工商業的必要。
“這個世界工商業發展幾乎完全停滯。”白夜蓋棺論定。
話商鋪的店主們也真的辛苦，見到盈盈就跪，不問不敢話，話也跪著，不敢抬頭更不敢起來。
給錢？是不可能給錢的，這輩子他們也不敢要。
免費的東西白夜也沒好意思拿，白月倒是選了不少布批。
離開這家店鋪時，白夜回頭看了看，店家完全顧不得清點自己被強了什麽東西，隻有一臉癌症晚期突然痊愈的幸福感。
路上，白夜忍不住好奇，向那個真可愛的盈盈，“那些人為什麽要跪下？”
盈盈好想碰到了什麽疑難，想了好一會卻：“我也不知道，好像是爺爺開始這樣要求的。”
“讓人跪拜通常是因為，隻有當對方跪下，才能顯得自己不一樣。”白夜好像在引誘少女意識到什麽。
“不對吧，可我們和賤民本就不一樣呀，那下跪豈不是多此一舉？還蠻不方便的。”少女腦回路顯然接收不到白夜的暗示，一臉懷疑的質疑白夜。
白夜無言以對，隻好去看鄭俊。
鄭俊笑著轉移話題，“殷城最有名的地方是獸鬥場，要不要去看看。”
“確實很有意思，我經常去玩，跟我來。”盈盈也支持，並且主動走在前麵。
很快一行人走進了獸鬥場
這是一個巨大的環形建築，密密麻麻的觀眾席上坐滿了人，有世家子弟，更多的是普通人，甚至還能看到一個年紀不大的孩子。
幾人去的自然是視野最好的位置。
決鬥場內一隻長相奇特的土黃色怪獸，正在追逐幾個人類，還能看到半截人形的屍體。
這種人與野獸搏命的場景確實會讓人看得熱血沸騰，盈盈也不例外。
即便懸殊的實力，讓場麵一度變成單方麵的屠殺。
場內的那幾個人可憐人，怎麽看都是被迫的吧，白夜歎了口氣。
而對白月來，台下的戰鬥就像是樹葉變黃、太陽落山沒有什麽好奇怪的，甚至人性化的打了個哈欠。
鄭俊依然看著白夜，而這次他沒有再沉默，開始在白夜耳邊介紹獸鬥場的來曆。
獸鬥場最早是殷家一代城主拿人訓練異獸，順便給異獸打牙祭的地方。
後有好事者把它打造成了一個表演人獸廝殺的舞台。
而很少有人是異獸的對手，所以被殺的往往是人。
多年來不斷的有人抓一些修為不錯的普通人來這裏，逼迫他們與異獸戰鬥，供觀眾觀看。贏了可以獲得豐厚的獎勵，輸了就死。
開始隻有殷家參與，後來慢慢有其他世家子加入。再後來，在其他世家的攛掇下普通人也可以參與，到現在連身為受害者的普通人也開始喜歡上這裏，甚至有主動要求去和異獸廝殺的人出現。
看台上那些普通人，即便下一個被抓去與異獸拚殺的受害者，可能就是他們，他們現在還是會站在位置上興奮地大叫，成為自己黃泉路上的推手。
“真的有人能從這裏活著出去嗎？”白夜看著場中最後一個還在頑強掙紮的人類問道。
“還真有，前幾年有個壯的跟蠻牛似得老頭，最後活著離開了。”鄭俊回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