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咒術

  皇帝蹭地站起來,“神醫在哪裏?快快有請!”


  這時,殿門外一道尖細聲音傳來:“神醫到!”


  司欣炟三人隨著一個太監走進太子寢宮,抬眸間就看到了通身白的牟先生,她的眼睛不由眯起。


  皇帝疑惑看著走進來的三個大孩子,大的約隻有十四五歲,小的才十來歲。


  “…是你們揭的皇榜?他…他們是神醫?”皇帝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牟先生。


  司欣炟淡淡道:“神醫不敢當,是我揭的皇榜 。”


  大太監見司欣炟見到皇帝竟然不行禮,立即喝道:“大膽,這是聖上,還不快快行跪拜禮。”


  “不可怠慢了神醫,退下!”皇帝擺手道。


  司欣炟:“病人在哪裏?我且先去看看吧!”


  “好好!神醫裏麵請!”皇帝連忙親自帶著司欣炟進了裏間,看到她很自信的樣子,心裏不由燃起了一絲希望,這些日子快愁死他了。


  司欣炟剛走進裏間,一股濃重的中藥味撲鼻而來,整個寢殿裏一片黑暗,光線都被一層層厚重的圍幔遮掩了。


  還沒有看清這裏麵的情況,一道隱忍悶哼的聲音傳來,接著又是一個物件砸過來,“滾,誰讓你們進來的,都給本宮滾出去!”


  司欣炟一手接過,竟是一本書籍,她嘴角猛抽,這太子的脾氣還真不怎麽好啊!


  皇帝連忙走到床前安慰道:“佑兒,朕又幫你找到一位神醫,這次一定能把你的病治好了。”


  聽到的皇帝的聲音,太子的語氣緩下來,“父…皇!不要去相信這些江湖騙子,都讓他們走!”


  司欣炟開啟了術眼,透過沙幔看向床上之人,一張恐怖的臉進入眼簾,她心裏不由一驚,隻見一雙血紅的眼睛,臉上布滿了一條條黑絲,詭異的是,那些黑絲竟然是活的,就像臉皮底下有無數條細黑蟲子在蠕動一樣。


  司欣炟眉頭擰起,問皇帝:“他從什麽時候開始變成這個樣子的?”


  皇帝回答:“就在半個多月之前,太子早上起床時,發現了脖子上有幾條細小的黑絲條,他當時並不太在意,可是到了第二日早上,他的半邊都布滿了黑絲,宮中禦醫根本查不出來是什麽病,朕著急之下便貼出皇榜,希望能找到醫術高明之人,誰曾想來揭皇榜的,盡是一些江湖騙子和庸醫,他們隻想騙點賞金,有的見到太子這個樣子,馬上都嚇跑了,後來被朕砍了幾人,十幾日過去,太子的病也越來越嚴重,神醫,你現在也看了,太子的病能否治得好?”


  司欣炟沉思片刻後道:“依我看,太子得的不像是病,倒像是中了某種邪術。”


  皇帝大驚:“中了某種邪術?怎麽會是這樣?難怪查不到病因,去查,凡是跟太子接觸過的人,都通通給朕去查,到底是誰這麽大擔子敢給朕的太子下邪術?”


  “邪術?你確定是邪術?”床上太子啞著聲音問道。


  司欣炟:“沒錯,但是哪一種?分析我還沒有出來。”


  皇帝又大怒道:“這肯定是慶雲國和昌平國的人幹的,這兩國聯手在邊界多次挑釁滋事,對我樊熙國虎視眈眈,要不是忌憚皇兒戰神的威名,恐怕邊關早已起戰事了吧?現在皇兒突然中了邪術,敢問神醫,此邪術可否能解?”


  司欣炟搖頭:“說實話,我暫時還解不了這邪術,但我可以壓製這些邪術暫時不再複發。”


  皇帝激動道:“神醫果然有好辦法!求神醫幫幫皇兒,幫幫樊熙的百姓啊!”


  司欣炟:“要我出手也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


  “神醫請說!主要朕能做得到的,一定辦到。”皇帝就差點喜極而泣了。


  “我要滅了問天宗,到時,你們皇家最好不要加以阻攔。”


  聞言,皇帝和牟先生都是一愣,“神醫想要除了問天宗?為何?問天宗可是地靈界最大門派之一,就算是皇家也是忌憚幾分,神醫如此痛恨問天宗,可是跟他們結有怨仇?”


  司欣炟冷聲道:“是私人恩怨,我和問天宗的事,不用你們皇家出手,隻要你們袖手旁觀就好。”


  床上的太子道:“好!隻要你能幫本宮壓製下這邪術,本宮就幫你滅了問天宗。”


  皇帝有些擔憂道:“佑兒,問天宗自立宗門,已經有幾十萬年,且先不說問天宗深厚的底蘊,宗主季霸天跟幾個國家關係也是錯綜複雜,若真動了問天宗,那可是動一發而扯千鈞啊!”


  太子因疼痛又悶哼幾聲,司欣炟見他痛苦的樣子,便走近床前道:“我還是先幫你壓製一下。”


  “勞煩了!”太子說完又痛苦呻吟了幾聲。


  大太監上前拉開紗幔,太子躺在床上忍得冷汗直流,臉上本就布滿黑絲,又加上疼得整張臉都扭曲了,簡直是活脫脫一張鬼臉。


  司欣炟看了他一眼,對大太監淡聲道:“把他的衣服脫了!”


  沒想到司欣炟會突然冒出來這麽一句話,大太監說話都結巴了,“啥…?脫…脫衣服?誰…的衣服?”


  司欣炟翻了一個白眼,不就是說了一句脫衣服嗎?至於驚成那個樣子?

  皇帝則含笑點頭,“也罷,神醫也算是世間難得一見的美女,又有這般高的醫術,配佑兒剛好。”


  見到太監站在那裏遲遲不動手,司欣炟隻好親自撕開太子易愷申的裏衣。


  “嘶!”一件上好冰絲綢裏衣,瞬間司欣炟被撕成幾塊。


  站在旁邊的幾個人,包括那牟先生,都被司欣炟的舉動驚駭到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到,一個姑娘家把一個男人剝光。


  然司欣炟並沒有注意這些人的表情,她正在看著易愷申的胸口蹙眉頭,因為她看到這些黑絲都是從胸口散發出去的,看來想要壓製這些黑絲,得要費一番勁了。


  司欣炟跟皇帝要了幾樣東西,等大太監東西送來後,她把東西給易愷申喂下,然後手伸出祭出一把匕首,並在易愷申的胸口比劃起來。


  “住手!敢對太子殿下動刀子?”大太監見到了,嚇得連忙就要上前阻止,司欣炟的手腕一翻,匕首已經抵在他脖子上。


  “最好不要離我這麽近,否則本小姐這把匕首可是不長眼睛的。”


  大太監嚇得出一身冷汗,沒想到司欣炟不僅敢撕了太子的衣服,連在皇帝麵前也敢動刀子,他眼神哀求看向皇帝,感覺到自己的脖子已經被割開了一層皮了,如果再用點力,恐怕自己的頭就要搬家了。


  皇帝道:“下去吧!這裏不用你侍候。”


  見皇帝發了話,司欣炟才放開大太監。


  “是,奴才告退!”大太監躬身退下。


  見沒有礙事的人,司欣炟便用匕首尖在易愷申的胸口劃下第一道口子,詭異的是,口子竟然沒有流出一滴血液來。


  隨著司欣炟劃下一道道口子,很快地,易愷申的整胸口就被她劃得沒有一塊好肉,但仔細之下,竟然是出了一個複繁的圖形。


  劃完後,司欣炟以手成爪,掌心發出熾盛的金色光芒,光芒在易愷申的整個胸口掃了一遍,她就收了手。


  易愷申原本千溝萬壑的胸口,現在已經看不到一塊小傷疤了,他臉上的黑絲也消失了,原本赤紅的雙眼,也恢複了原色。


  “好了,父皇,兒臣已經好,身上也不疼了。”易愷申下了床,光著膀子高興叫起來。


  站在旁邊的皇帝和牟先生不由相視一眼,都看到彼此眼裏的震撼,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司欣炟沒想到這個太子竟是一個美男子,雖然頭發淩亂,光著膀子很是狼狽,但還是難掩其良好的基因和尊貴。


  牟先生問:“丫頭,你方才劃的是一個陣法吧?”


  司欣炟點頭:“我布下的這個陣法,隻能控製太子殿下體內的邪術不發作,但想要破了此邪術,必須找出下手之人。”


  皇帝聞言,臉色又凝重下來,要想找出下手之人談何容易?

  司欣炟告辭道:“既然太子病情已經暫時穩定,我就先出宮了。”


  皇帝見她小小年紀就有這等本事,便想挽留她:“神醫不如就住在宮裏吧,如果你願意,你有什麽要求可以提出來。”


  “不用了!我不喜歡皇宮裏的生活。”司欣炟說完就往外走。


  皇帝遺憾道:“也罷,隻是不知日後如何尋到神醫?”


  “我暫時居無定所!”司欣炟走到外間,就看到了一個大黑箱子擺在正中。


  皇帝走過來,並打開箱子,裏麵裝著滿滿的黑晶石。


  “這是給神醫的賞金!”


  司欣炟點頭,神念一動,就把東西收進空間裏。


  回到客棧,司欣炟就進空間裏,把易愷申的情況跟陌代辰說了一片。


  陌代辰一把她拉過來,懲罰性地在她唇咬了一下,“小東西,讓你一回來就講別的男人。”


  司欣炟瞪他,“繼續方才的話題,你可知道是什麽邪惡術法?”


  陌代辰反問她:“那你認為是什麽?”


  司欣炟想了想,說道:“我懷疑是咒術,而且還個易愷申已經被下很多年,此次會發作,肯定是有人念了咒語,才會催動了他體內的咒術。”


  陌代辰點頭:“嗯,還有呢?”


  司欣炟繼續道:“還有就是這咒術很是強悍,我在他體內布下一個七級陣法,才勉強壓製了,我懷疑背後之人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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