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頹廢的感覺
程星耀想，若不是他不知道蘇綿綿在離開前已經懷孕，想必因為老婆婆的這一番話，這誤會可就鬧的深了。
但他又轉念一想，蘇綿綿離開這裏已經有了大半個月，那會在哪裏呢？她和陸陌又是什麽關係？她這時候會不會和陸陌在一起？程星耀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最後，程星耀又重新找到物業，當物業管理人員再次看到他時表情一臉不解。
程星耀則是忽略物業的一絲不耐，他心中及時一轉，從錢包裏抽出他的名片遞給物業。
物業管理員看到程星耀手中的名片上寫著某某公司董事長時表情一亮，之前的不悅不耐已經煙消雲散。
物業立刻轉換成一張笑臉，態度相比之前好上簡直太多，他接過名片，問道：“不知道您有什麽事情是需要幫忙的，您盡管說。”
程星耀見此，勾唇挑起一抹愉悅的笑容，“給我打蘇綿綿的電話，就說我在找她？”
“欸，好！”物業連忙答應，然後拿出手機就給蘇綿綿撥了過去。
打完電話之後，程星耀挑眉，因為他從物業的電話裏聽到了蘇綿綿的聲音。
她說她知道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物業見對方掛斷了電話，臉色也十分尷尬。
蘇綿綿這個態度是程星耀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他收住心神，看著物業。
“名片上的號碼你記住，隻要蘇綿綿回來，你就給我打電話，好處絕對少不了你的。”程星耀給了物業一個讓人無限信服的眼神和笑容，轉身便消失在大樓之中。
然而這邊掛斷電話的蘇綿綿則是心思沉重的握著手機。她沒有想到程星耀會來找她，程星耀找她是為哪般呢？
“怎麽了？誰的電話？”陸陌正逗著哭鬧的孩子，他一手抱著孩子，另一隻手拿著一板鈴鐺正在搖晃著，一個大男人擺出一副家庭主婦的模樣看起來也頗為滑稽。
“沒事，是我公寓大樓物業的電話。”
“哦，物業給你打電話做什麽？”
蘇綿綿眼角一跳，她收回心神無謂笑笑，“房子快到期了，他見我很久不回去，便問我還租不租。”
聽到這裏，陸陌心神一凝，他晃著依然哭個不停的貝貝，“房子退了吧，你可以住在我這，我可以方便照顧你們。”
這話是陸陌的真心話，沒有任何的私心，但聽在蘇綿綿心裏卻是另一番味道。
“租還是要租的，等我好了我還是會抱著貝貝回去的。”
陸陌微愣，心中一酸。這算不算是又拒絕了他一次，他繼續搖晃逗弄著啼哭的貝貝，情緒有些異樣。
“把貝貝給我吧，你也累了半天了先歇會。”
“不行，這兩天你抱著貝貝時間有些長，醫生說你的傷口有些輕微裂開了。”
蘇綿綿輕笑。
“不礙事的，我看她一直哭，你把她放我旁邊就好了，等她不哭了你再抱她也是一樣的。”
陸陌稍稍愣了愣，他心口泛著濃濃的苦澀，想必還是他太敏感了。
“等你好了，我帶著你和貝貝去外邊走走，每天呆在家裏對你對孩子都不太好。”
“嗯！謝謝你。”蘇綿綿由衷感謝，陸陌的好她心領神會，但不知道該如何報答，她的內心是希望陸陌適可而止的，這份情她是真的承受不住。
陸陌將貝貝放在她身旁，站定了身子，他看著泛著母性光輝的蘇綿綿隻覺心中很暖，這樣的她是應該受到保護的。最近程星耀尋找蘇綿綿的行動好似越來越瘋狂，找到這裏是遲早的事情。
“如果程星耀想和你見一麵，你會答應嗎？”
蘇綿綿抬頭，她看向陸陌的目光有些複雜，似不解，似哀傷。剛剛物業打電話給她不就是告訴她程星耀在找她嗎，他見我會有什麽事？”
蘇綿綿苦笑，她想應該是為了離婚的事情吧，律師說當初程星耀簽字時毫無猶豫，甚至不希望有這個約定。程星耀是討厭她的吧，甚至根本不願意見到她，那麽隻要結婚的事情落定，他們就會毫無牽扯了。
“那你會見嗎？”不知為何，陸陌就想知道蘇綿綿真切的答案，所以他看向蘇綿綿的眼神也是滿帶期許的。
蘇綿綿深呼吸，她想了想，會見吧，既然已經決定了離婚，那又還有什麽猶豫，我和他唯一的牽扯不就是那本離婚證了嗎。
陸陌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他現在可以確定蘇綿綿對程星耀的情雖然還在，但是已經不在有任何幻想，他想總有一天蘇綿綿會答應他的。陸陌釋負一笑，臉上洋溢著滿懷期待的色彩。
程星耀在離開公寓大樓之後，便無事的轉了轉，後來秘書打來了電話，告知找到了陸陌的工作室。在得知準確地址後，程星耀立即開著車往陸陌的工作室駛去。
半個小時後，程星耀站在一間空間不大的辦公室裏，裏麵隻有一個人可惜不是陸陌。程星耀看著衣冠楚楚帶著眼鏡略顯斯文的小年輕，表情有些冷淡，“陸陌呢？”
帶著眼鏡的青年看起來大約二十三四歲的樣子，他看了看程星耀皺眉，心想好在老板打過電話招呼過了，要不然他真以為程星耀一臉不善的樣子是來找茬的。
“他不在，改日再來吧。”
這是陸陌告訴他的，盡量拖延時間，不要讓這個男人找到他。也不要讓程星耀知道他的家庭住址。青年雖然不解陸陌和程星耀有什麽仇恨，但也不好細問，便隻能照吩咐行事。
程星耀挑挑眉表示不滿，這個陸陌難道是有意躲著他嗎？“不在，那他什麽時候來，我可以等。”
“陸醫生一般不會來辦公室，他最近很忙，已經很久沒有來了。”
程星耀的眉擰的更深了，他眸光幽深，表情更冷了幾分。“醫生？他是什麽醫生，我沒看錯的話，你們這隻是一個小小的谘詢室。”
青年聞言，臉上的不悅已經極為明顯，程星耀的話實在不怎麽中聽，所以他的語氣帶著濃重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