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隻是想到海茉
程星耀這邊在目送陸陌律師離開後,便打了電話,讓人查探蘇綿綿手術的醫院。他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在蘇綿綿手術的第二天。
當程星耀風風火火趕到醫院的時候,蘇綿綿已經出院了。在聽到這個消息後,程星耀當即又有一種被人戲耍的感覺。
蘇綿綿的手術不是大型手術嗎,怎麽昨天做的手術今天就出院了,難道那隻是陸陌隨便搪塞他的一個理由?
還是說,蘇綿綿根本就不是什麽重病,這隻是她報複他的一個小小手段而已。越想程星耀越想便越氣,他從護士問到醫生再到教授終於找到了那個為蘇綿綿主刀的醫生。
起初那個主刀醫生在看見程星耀的時候,是滿心的戒備。意識到醫生的言語極為謹慎之後,程星耀解釋了好一番,最後他翻出和蘇綿綿的結婚照片,醫生才放下了一時戒備。
在了解了蘇綿綿的病情以後,他的怒氣漸漸平靜,那個男人沒有騙他。蘇綿綿是真的病的很嚴重,手術雖然成功但也十分凶險。
最後在程星耀問醫生是誰帶走蘇綿綿時,醫生又開始防備敷衍了。程星耀知道醫院對每一個病人的病情都十分嚴密,是不會對外人輕易討論的。
所以程星耀盡管花了大力氣去旁擊側敲,那醫生也不為所動。最後程星耀也不得不放棄,索性他給蘇綿綿的代理律師打去了電話,可結果依然是不如人意的。
蘇綿綿自從那日後便沒有和律師聯係,所以律師對她的事情也是一問三不知。
沒有辦法,程星耀隻好把希望放到了那個丟給他病曆本的男人身上。他找到蘇綿綿住過的病房,然後再向護士打聽照顧這間病房的專業護士。
最後他找到那個護士,問出了一直照顧蘇綿綿那個男人的名字。為了打聽陸陌的名字,程星耀可謂是花了大力氣。
開著車回到家,程星耀讓人去查陸陌的消息,這也是找到蘇綿綿唯一的辦法。他精疲力竭的躺在沙發上,心煩意亂的撥了撥額前的碎發。
蘇綿綿你是真的打算一直藏下去嗎?你若真的想離婚,那又為何不做的徹底,你這樣藏著不和我聯係是為了報複我?
叮咚……
大門鈴聲響起,程星耀腦袋側了一側。會是誰呢?難道是蘇綿綿父母?
自從四個月前來過一次之外,他們也一直給他打電話說讓蘇綿綿回娘家看看,想到此,程星耀索性不理,假裝沒有聽到大門處的門鈴聲。
程星耀越是不理,門鈴聲響的越急促,本就不堪其擾的他,情緒更加煩亂。
他眼眸猩紅的起身,怒氣衝衝的走進了臥房,猛地將房門一關,瞬時震天響,連帶著牆壁都顫了一顫。
就在程星耀以為就此安靜的時候,手機鈴聲又驀然響起,終於他開始有些頹然了。
拿過手機一看,卻是夏海薰。他疑惑著接了電話,問了何事才知,夏海薰在他家門口按了半天的門鈴,都不不見有人開門,所以這才打電話問他在哪裏。
程星耀十分無奈,掛了電話,便到別墅門口打開了柵欄大門。
夏海薰見到模樣有些狼狽的程星耀從別墅裏邊出來,不禁問道:“你在家裏,那你怎麽不開門。”
程星耀沒有直接回應她,而是反問,“你怎麽來了?”
夏海薰眸華浮動,精致白皙的麵容生出一絲失落,“我來看看你。”
程星耀揚眉,夏海薰每次過來都是為了夏海茉的事情,於是他讓開路,淡淡道:“進來吧。”
夏海薰進門後,程星耀再次關上柵欄大門,他每天都會有看攝像的習慣,所以他知道他的嶽父嶽母大人總會派人開車前來看一看。
最近他總會以事忙為由,拒絕了蘇綿綿父母前來探望,要是讓那人知道他在家裏,保不準下一秒蘇綿綿父母就會開著車過來找他要女兒。
程星耀低頭沮喪,這日子真是過的憋屈,實屬也是無奈。
將夏海薰請進了家門,程星耀禮貌的為她拿了一杯果汁。他看著夏海薰好似刻意打扮過的裝束,問道:“你是去參加什麽活動了?
夏海薰驚楞片刻,那一雙精致漂亮的眼眸直直的望著程星耀,“沒有啊,怎麽這麽問?”
對於程星耀的猜想夏海薰自然是不知道的,所以她沒有猶豫便這麽回答了。
程星耀緊盯著夏海薰那一雙特為生動的眼睛,他想從中看出什麽端倪,但是他並沒有發現什麽。
這些天他沒有忘記陸陌說的那一番話,夏海茉也簽署一份捐獻協議,那麽夏海茉死後,醫院可以直接手術拿取她的心髒,然後確認那是否適合蘇綿綿的體質,然後再進行移植。
雖然他剛回來還沒有派人去查,但陸陌那天說這話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她雖然也不大相信夏海薰會騙他,但夏海薰今天這個過份的妝扮足矣讓經驗老成的程星耀看出一點不同。
他深處社會年數雖然不多,但深居職場管理一間公司,對於探測人心的經驗還是較為豐富的。
夏家屬於職業高薪階層,夏海薰的父母是一家國企工廠的總管和車間主任,平時工資也會有上萬收入。
而夏海薰則是做文職工作的,對於平時妝扮都會保守端重一些,而她今天穿的很外放,雖然不袒露,但對於男人來說就是看一眼就不會想輕易移開的。
這身打扮是很有心思的,所以程星耀當即也能明白些什麽。
見程星耀目光炯炯的看著她,夏海薰白皙的麵容微微泛著羞紅,但想到今天來的目的,她收斂了心神,“蘇綿綿還沒找到嗎?”
程星耀搖頭。
“看你一直心神不寧的樣子,看來你很在意她了。”
程星耀眸光閃了閃,“為什麽這麽說?”
看到程星耀不同尋常的注視,夏海薰不由得有些慌亂。但她低頭眼帶傷感,很好的掩飾了她的心慌,“沒什麽,我隻是想到海茉,她的死我想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