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汪晶的企
“你說什麽?”咖啡店,汪晶突然站起來,看著對麵的路遠,語氣中充滿驚訝與憤怒。
咖啡店裏的人朝這邊投來奇異的目光,路遠有些尷尬的端起咖啡杯,朝汪晶使著眼色,小聲喊著她
“你坐下,先坐下。”
汪晶看了看周圍,白皙的臉上不知是尷尬還是氣憤,泛起一絲淡紅。
“我先走了。”她拿起包,轉身離開咖啡店,沒有看路遠。
“哎!”沒想到汪晶會突然離開的路遠有些訝異,但當他站起來的時候,汪晶已經快走到了咖啡店門口。
有風吹來,汪晶裹了裹身上的大衣,已經入冬了,街上已經很難看見走路的人了。來往的公交車裏,擠滿了上下班的人群,窗戶騰騰的升著熱氣。
她走在人行道上,高跟鞋踏出噠噠的響聲,腦子裏充滿著路遠剛剛跟她說的話。
“溫琳有孩子了,不知道父親是誰,你最近有見到風麽,他好像心情很不好,他把溫琳帶回自己家了,我怕他一衝動會做出些什麽,如果他來找你,你勸勸他。”
然而,令汪晶氣憤的並不是溫琳有了孩子,而是她被藍明風帶回了自己的家。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藍明風了,自從那天,訂婚典禮結束後,在他重新見到溫琳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藍明風。
汪晶眼中升騰起恨意,溫琳,我一定會戰勝你的,風隻能是我一個人的,就算你現在出現也阻止不了這一切的發生。
她拿出手機,撥通了一串號碼,電話通了,她說
“李誌軍。”
………………
汪晶走後,路遠並沒有立即離開,他靠在椅子上,望著荒涼的街道,眼中是一片蕭瑟。
藍明風從S市回來的那天,帶回來一個孩子,看起來大約三四歲的樣子,他的眼睛哭的通紅,小小的眼睛恨恨的盯著他與藍明風,猛然間,他覺得那眉宇間的神色與藍明風有些相似,他笑著捏了一下那孩子柔軟的臉龐,挑了一下眉,朝著藍明風調侃道:
“怎麽,你兒子。”
然而藍明風接下來的話卻讓他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溫琳的。”
藍明風把孩子抵到他懷裏,轉身離開了,留著路遠一個人獨自在風中淩亂。
“哎!”等路遠反應過來的時候,藍明風的車尾燈已經消失在了月色中。
他看著眼中的小孩,那個小孩用手擦了一下眼淚,也看著他。
“你真的是溫琳的孩子?”路遠看著懷裏的小肉團子說,顯然還沒有從驚訝中緩過來。
“嗯!”那個孩子點了點頭,顯然,在他心裏,這個叔叔明顯沒有剛剛那位叔叔凶。
“你叫什麽?”路遠的眼中還是充滿了懷疑。
“溫落塵。”小肉團子說。
“你爸爸是誰?”路遠把他抱進了房裏,關上了房門。
“不知道。”小肉團子臉上出現了一絲落寞的表情。
這時,路遠的電話響了,是李珍珍的,他和小肉團子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按下了接聽鍵。
“路遠,你知道落落在哪裏麽?他和溫琳被藍明風帶走了。”李珍珍帶著哭腔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
路遠看了一眼身邊小肉團子,忍住自己的心疼對著電話說道:
“我不知道。”
“那怎麽辦。”李珍珍似是憋了很久,終於在電話那頭崩潰的哭了出來。
路遠聽著李珍珍的哭泣聲,終於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說:
“他在我這,很安全。”
沒想到,第二天,他回到家的時候,家裏已經沒有了小肉團子的身影,他找遍了家中所有角落,也沒有找到他,他焦急的問保姆孩子呢,保姆說一個很漂亮的小姐過來說是路遠的秘書,路遠讓她把孩子帶過去。
路遠氣憤的看著保姆,他很少發火,但是這次,他真的急了:
“你怎麽能隨隨便便把孩子讓一個陌生女人帶走呢!她說是我秘書你還真信呐!”
“可是我打掃你房間的時候經常能看見她的照片呐。”保姆感覺很委屈。
路遠像卸去了所有力量,他扶著額,深深的歎了口氣,無力的笑了,讓保姆下去了。
汪晶來的時候,李誌軍已經坐在那了,她優雅的笑著和他打了招呼,卻突然看見李誌軍身邊帶了個孩子。
“這是……?”汪晶有些驚訝的看著李誌軍。
“額……珍珍朋友的孩子,珍珍現在沒時間,我幫她照看著。”李誌軍回答道,眉宇間的神色有些閃躲。
汪晶笑了一下,坐下來點了餐,正吃著的時候,李珍珍衝了進來,神色焦急,她走進來,抱起孩子,對李誌軍說:
“哥,沒耽誤你吧?”她正準備轉頭向李誌軍的客人道歉,卻發現對麵坐著的人竟然是汪晶。
她的眉宇之間充滿了憤怒,她盯著汪晶,問她:
“你來這裏做什麽?”
“和你哥有些事要談。”汪晶朝她笑了一下,伸手揉了一下落落的頭,說:
“真可愛。”
李誌軍對她笑了一下,轉身向李珍珍說
“珍珍,你先回去吧。”
李珍珍抱起了落落,和汪晶點了點頭,離開了。
“找我有什麽事麽?”李誌軍朝汪晶笑了一下,問道。汪晶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他很吃驚,也很開心,珍珍走不開,他又不放心把落落一個人丟在家裏,於是把落落也帶過來了。
“沒什麽,就突然想找你出來說說話。”汪晶看了一眼李誌軍,低頭抿了口茶。
李誌軍心裏掩不住的開心,但他畢竟已經三十多了,在商場曆練了這麽多年,所以麵上神色仍是淡淡的和汪晶說著話。
晚上,李誌軍回到家,落落已經睡了,李珍珍坐在他家沙發上,沒有開燈,換好鞋的李誌軍轉身看見黑暗中的李珍珍嚇了一跳。
“你幹嘛?嚇我一跳。”
“她拔了一根落落的頭發。”黑暗中李珍珍的聲音傳過來。
李誌軍的腳步頓住了,他想起今天走出餐廳的時候,汪晶笑著撫了一下他的頭發。
“髒東西。”她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