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沒資格
但又如何?他沒有資格去生氣,這都是他種下的果!
上官闕強壓下自己心中的怒氣,不滿的說道:“總督去徹查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放心,那些傷害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蘇婉卻不禁想到,“芸芸眾生,千千情思,誰又放過誰呢?”
隻是聽完並沒有說什麽,隻是閉上了眼睛,輕輕的眨了一下,便把身子側向了床的裏麵。
上官闕有些沒來由的心虛,不知道該怎麽繼續開口,語氣難得有些猶豫:“我,我知道我以前做錯了,我也不奢求你馬上可以原諒我,但是我希望你能聽我說完好嗎?
頓了頓,上官爵才繼續道,隻是語氣裏卻是帶著滿滿的歉意,“之前都是我混蛋,我該死,我誤信了那妖婦的話。才害你受了那麽多苦。但是你要相信,我真的不知道這一切事情的真相。也許這麽說理由確實有點牽強,連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但是,我真的希望……”
“夠了,不要再說了,我想休息。”
蘇婉冷漠地打斷上官闕的話,對於這些話已經麻木了,現在不想再聽到,那些讓自己可以想起那些一樁樁一件件的過往。
她的心現在也是亂糟糟的,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上天給她開了一個玩笑,還是對她的一個考驗。
不過是愛上一個人,卻要承受家破人亡,姐妹情斷,弟弟經曆九死一生……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給予了她無限的痛苦,讓她寧願從來沒有去愛這個人!
蘇婉不知道該怎樣去麵對一個曾經深深傷害過她的人,即便這個人她曾經深深的愛著,但是現在她早已經感到累了。
感情本就是會被消磨的。
上官闕這次的說話,根本就沒有用朕這個字,而且都是用的我。隻是想平心靜氣的告訴蘇婉,和蘇婉談一談。
他不想用皇帝的這種身份去壓製蘇婉,也明白,他曾經給予蘇婉的傷害是無法彌補的,但是他還是想挽回這一切。
上官闕看著蘇婉漠然麵對自己的背影,張了張嘴,最後也隻能將無數想說的話咽了下去,轉身大步的走出去了。
自己何曾低聲下氣的跟別人這樣說過話,蘇婉這女人竟然根本不識趣。
即便上官闕內心是想認錯的,但是作為皇帝的他如何也拉不下臉來,再加上男子的大男子主義作祟,心裏窩火,但是這股火還無處去發泄。
門口的侍衛,看著上官闕鐵青的臉色,急匆匆的步伐,周身的氣場都寫著生人勿近,而且滿臉的怒火,根本就不敢開口說什麽。
大氣不敢出地低頭裝作什麽都沒看到,生怕被找出什麽差錯。
侍衛正在戰戰兢兢的想著,突然眼角瞄到上官闕猛的一回頭,心中一跳。
上官闕看了帳篷外麵侍衛兩眼,心中暗暗緩下一口氣,說道:“照顧好蘇婉,如果她有什麽意外,朕唯你們是問。”
侍衛忙不迭地點了點頭,說道:“請皇上務必放心。”
上官闕又望著蘇婉所在帳篷,深深的看了兩眼,轉身走掉了。
隻是心裏卻還是冒著抱怨,強壓不下自己的心裏那個火氣,自己心急火燎趕來救她,極其驚險的把她給救下,到頭來卻得不到一句安慰的話。
自己何時受過這種氣,但是一想自己給蘇婉造成的傷害,而且蘇婉還是自己愛著的女人,便又想自己怎麽可以這麽混蛋?
上官闕的心裏就這樣一直糾結著。
直到晚飯的時候,邵陽過來。
便看到上官闕正端坐在桌案旁處理公務,旁邊點著一個小蠟燭,但是他的心思一點兒都沒有在桌案上的奏章上,而是有些頭疼的抓著自己的腦袋,滿臉的糾結和焦躁不安。
邵陽又怎麽會不知道上官闕在糾結什麽?
同樣他心裏也在忐忑著,如果,蘇婉原諒了上官闕,那麽自己還有機會嗎?想著不禁邊握緊自己的拳頭,心髒驟然有些發緊。
心中暗暗發誓道:但是上官闕,你已經傷害了她,而且把她傷害的體無完膚,我絕對不會再給你這種機會了。
如果,你一定執意要留下蘇婉,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目光中閃過一瞬間的勢在必得和狠辣。
想到這,邵陽暗自輕舒了一口氣,調整一下自己的情緒便走到了上官闕的桌案前,說道:“參見皇上,前幾日蘇婉遇刺之事,臣已經把來龍去脈查得清楚,正是是蘇雪瑤所為。”
上官闕狀似茫然清醒般,故而說道:“愛卿辛苦了,先下去吧。”說完便擺了擺手,又低下頭看桌案上的奏折。
上官卻又何嚐不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又何苦讓其他人去查呢?隻不是想把邵陽給支開罷了。
邵陽看到上官闕,根本沒有抬頭想理他的跡象,躬身後退了幾步,想現在退出去,卻又猶豫不決,最後還是攥一下拳頭,向前看向上官卻說道:“皇上,臣想看一下蘇婉,不知她在哪個帳篷裏麵?”
“婉兒已經休息了,你還是不要再去打擾了。”上官闕想都沒有想,直接拒絕了邵陽的這個提議。
“臣隻是……。”
邵陽還沒有說完,上闕便打斷了他的話:“她在西麵的那個帳篷裏麵去看看吧,記住不要討擾了她。”
聞言,邵陽心中也是一驚,自古皇帝心最難揣測,抬頭看了一眼上官闕低頭皺著眉的樣子,便緩緩退了出來。
上官闕其實根本不想讓邵陽去看蘇婉,但是突然想到昨天蘇婉醒了之後,第一眼便是想到的邵陽,有些不忍心,自從上官闕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便心中對蘇婉有不少的愧疚。
即便邵陽看了蘇婉又怎樣?蘇婉最終是自己的女人。
在上位這麽久,上官闕又怎能不明白邵陽的野心和他在私底下的所作所為,這個人,不除就是一個很大的隱患。
但是現在卻又抓不到任何明顯的把柄,且……邵陽還有用。
上官闕想著這些事情,更加的頭痛,卻是強行壓製著難受,處理著公務,這段時間照顧蘇婉,已經遺留了太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