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解藥
白瑾瑜眸色一動,握住了趙世南的手,便同他一起,朝著東南方向而去!
她在此處尋了有半日時間,終於在一座山的山腰處,發現了一個山洞!而山洞外麵還有腳印,似乎是有人曾經過此處!
“我們去山洞內看看!”
白瑾瑜心中一動,忙帶著趙世南一起,朝著山洞內走了進去!
就在這時,空中突然出現了兩隻飛鏢!白瑾瑜身影一閃,忙帶著趙世南一起,躲過了飛鏢,冷冷地朝四周望了過去:“誰?”
就在這時,隻見空中黑影一閃,一個身著黑衣,麵色冰冷的男子,便握著一把長劍,守在了山洞門口,猛地朝白瑾瑜指了過去!
“大膽,你是何人?”
寒風話罷,四周驟然響起了陣陣腳步聲,眨眼間,十幾個禁軍身影一閃,也守在了山洞門口!
白瑾瑜見他們著的是大明服飾,頓時心中一喜,從懷中拿出了一枚令牌,放在了寒風的麵前!
寒風眉頭緊蹙:“你是何人?太子殿下的令牌,怎會在你手上?”
“我是太子妃。”
白瑾瑜冷聲說罷,便帶著趙世南一起,朝著山洞內走了進去!
寒風雙眸一轉,冷冷地朝著趙世南望了過去:“他不能進!”
趙世南俊眉微蹙,牢牢地抱住了白瑾瑜的胳膊,朝寒風望了去,眸色在一瞬間,變得陰翳無比。
“他是我的哥哥,武藝高強,神誌不清,你若是嚇著了他,他將你殺了,可怨不得我。”
白瑾瑜淡淡道。
“罷了,娘娘請進去罷!隻是如今殿下還在昏迷,還望娘娘動作輕些,莫要打擾到殿下。”
“陛下醒了嗎?”
“陛下剛醒,隻是他被良後捅了一刀……傷口到現在都未痊愈,虛弱至極。”
寒風冷聲說罷,還是對白瑾瑜不放心,眸色一動,索性跟著白瑾瑜一起入了山洞。
白瑾瑜進去之後,便看見山洞內鋪了一張極大的毯子,丁煦羽此刻正麵色發青,一身白衣上染血,在毯子上麵躺著。在他的身上蓋了一床被子,在他的身邊,有太醫一直在坐著,給他診治。
宮子墨則俊眉緊蹙,倚在了一張藤椅上,虛弱至極,不時長歎了口氣:“失策,失策,沒有想到,竟被宮山月這小子鑽了空子……”
他正在呢喃自語,便聽到了一陣腳步聲,他心中一動,猛地抬起了雙眸,便望見了白瑾瑜。
“瑾瑜,你怎的來了?”
宮子墨麵色一變,忙扶著藤椅,便要站起身來,奈何他沒有什麽力氣,隻能勉強坐直了身子。
白瑾瑜忙走到了宮子墨身邊,單膝跪地,朝宮子墨行了一禮。
“參見陛下!”
宮子墨點了點頭,忙道:“快!不必多禮!”
“陛下,我帶了解藥來,我先給楚河解毒,待會兒再同您小敘!”
白瑾瑜話罷,立即便站起了身,走到了丁煦羽的身側,將那一瓶解藥拿了出來,喂到了丁煦羽的口中,幫丁煦羽治起了傷!神情間帶著一絲焦急!
寒風見宮子墨認識白瑾瑜,心下放了心,便退到了山洞外麵,繼續守了起來,白瑾瑜在給丁煦羽療傷的同時,宮子墨一直眯起深邃的雙眸,眸中滿是探究,冷冷地朝著趙世南望著。
自從白瑾瑜入了山洞內,趙世南便一直摟著白瑾瑜的胳膊,直到白瑾瑜剛剛給了他一記眼神,他才鬆開了手,但卻仍站在白瑾瑜身後,寸步不離,宮子墨不注意到他,便是怪了。
先前趙世南雖在大明修築大運河,卻是從未見過大明皇帝的,宮子墨如今也並不知曉趙世南的身份。
白瑾瑜給丁煦羽喂過解藥之後,見他的麵色好了許多,這才鬆了口氣。
“看來,那一瓶是真的解藥……”
白瑾瑜話罷,太醫麵色一動,忙坐在了丁煦羽的身邊,給他把起了脈,太醫的雙眸一喜,忙道:“殿下身上的毒,已經被解開大半了!隻需再稍作調養,過不了幾日時間,便能醒過來了!”
他話罷,立即便打開了藥箱,拿出了一塊紗布,準備給丁煦羽換藥!
白瑾瑜那一顆緊繃了幾日的心,終於放鬆了下來。
太好了……
這幾日的奔波,總算是沒有白費!
爾後,白瑾瑜便來到了宮子墨的身側,將她來到大元後,遇見的事情,都同宮子墨稟報了一遍。
宮子墨輕輕點了點頭,眸色深邃複雜:“這般來……如今狐狸正率兵,同宮敏之和宮山月打仗。”
“狐狸不知我在何處,也無法給我寄信,我也不知如今戰況如何……陛下,等到楚河醒過來,我們便一起回大明罷。”
“好,等他醒過來,我們便回去,楚河中毒暈過去之後,朕也昏迷了過去,明國的士兵便全都亂了……朕聽聞宋將軍如今已經重新整頓了士兵,也不知如今身在何處。”
宮子墨眉頭緊蹙,長歎了口氣。
白瑾瑜眸色一動,搖了搖頭:“本以為殺了太上皇,一切便能解決了,誰知道……竟又出現了這般大的變故……”
“瑾瑜,等滅了這些亂黨,你便同楚河成親罷,朕知道你們已做了多年夫妻,但應有的禮節,可不能少。”
宮子墨滿目的認真。
日後若有這位女子守在楚河身邊,出謀劃策,他也能安心了!
宮子墨話音剛落,趙世南俊眉一蹙,直接上前幾步,將白瑾瑜緊緊抱在了懷中,警惕地朝著宮子墨望了過去!
“你想作甚!”
趙世南的聲音極冷,眸色在一瞬間變得陰鷙了起來,殺氣極重!
宮子墨的麵色瞬間沉了下來:“你究竟是何人?”
白瑾瑜忙道:“陛下,他是我的朋友,我剛剛喂給楚河的解藥,便是他給我的,也是他帶著我來到此處的,他在路上出了意外,一時神誌不清,還望陛下莫同他計較!”
大元和大明的關係雖是不錯,但也隻是利益關係,她之所以沒有說出趙世南的身份,也是怕宮子墨動其他心思,於趙世南不利。
畢竟算是趙世南救了煦羽,她不能害了趙世南!得將他順利送到大元!
當然,若是能解開他的毒,她也會盡力。
宮子墨雙眸微動,輕輕地點了點頭,然而他望向趙世南的眸中,仍舊帶著一抹警惕。
這男人身上的內力極其深厚,定然並非常人,不知是什麽身份,但既然這丫頭不想說,他也不再過問。
趙世南的雙眸微沉,抱著白瑾瑜的手,又緊了一些。
宮子墨雙眸微眯,望向趙世南的手,冷嗤了一聲:“這位公子,朕不管你是裝的,還是真的神誌不清,但瑾瑜不是你能夠動得了的,等到楚河醒過來,他們便會大婚,瑾瑜便是我大明名正言順的太子妃,你還是避嫌一些的好。”
“不是太子妃,她是我娘子。”
趙世南的雙眸深沉,冷冷地朝著宮子墨望著。
宮子墨冷嗤了一聲,也不想同神誌不清的人計較,他雙眸深沉,便朝著丁煦羽的方向望了過去:“這孩子,也不知何時才能醒過來……”
“陛下不必憂心,毒既已經解了,總是能醒來的。”
白瑾瑜的聲音雖輕,卻是心如刀絞。
白瑾瑜就這般陪著宮子墨一起,在山洞內呆了兩日的時間,丁煦羽還絲毫沒有醒來的征兆,白瑾瑜麵色發白,心下越發的不安。
趙世南似是察覺到了白瑾瑜心中不悅,隻安靜的在她的身邊守著,也沒有去打擾於她。
這時,宮子墨緩緩的站起了身,走到了丁煦羽的身側,望了他會兒,長長的歎了口氣:“瑾瑜,要不然我們便先回去罷,一直在山洞內等著,也不是辦法。”
等殲滅了宮山月等亂臣賊子後,他再四海尋訪名醫,好好的給楚河診治,定然會讓他醒過來!
白瑾瑜深吸了口氣,額頭上盡是薄汗:“一切……任憑父皇做主。”
的確,一直再這般下去也不是辦法,等平定了大明後……她得想辦法將師叔請過來,讓師叔給煦羽診治。
就在這時,寒風匆匆忙忙地跑到了山洞之內,單膝跪在南宮子墨的麵前,滿目的激動:“陛下!好消息!屬下知道宋將軍的下落了!”
宮子墨麵色一變,忙道:“他如今在何處?”
“宋將軍如今已經領著大明禁軍,到宮內去幫狐狸了!屬下聽聞,宮敏之已經死於亂軍之下,他的人馬也盡數被殺,如今宋將軍他們正在宮山月戰鬥!
但宮山月如今也已是強弩之末,怕是支撐不了多久了,我們若是即刻反回皇城,有陛下在,禁軍們心中便有了底,定然戰無不勝,用不了多久,便能將宮山月一舉鏟除!”
宮子墨聽見宮敏之已死的消息,眉頭一蹙,攥緊了雙拳,歎了口氣,又緩緩將其鬆開了,一瞬間,倒是蒼老了不少。
縱然宮敏之不是宮子墨的親生骨肉,但畢竟是宮子墨親眼看著長大的,宮敏之罪惡滔天,宮子墨縱然恨他,但乍一聽見他已死的消息,心中還是抽疼了幾下。
他深吸了口氣,眸底帶著紅血絲,朝著山洞外望了過去:“好,朕知道了,你去雇一輛馬車,我們即刻回皇城!”
“屬下遵命!”
寒風話罷,立即站起了身,便離開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