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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揭發蘇丞相!

  隨著長虹的手勁加大,白瑾瑜的麵色漲紅,隻覺眼前一片漆黑,意識也有些模糊了。


  “哈哈哈哈哈!臭丫頭,總算是讓叔叔找到你了!”


  長虹張狂的笑著,那雙妖媚的眉眼中盡是戾氣!


  白瑾瑜猛地一咬舌尖,口中一陣腥甜之下,頭腦總算是清醒了起來!而阿籬則繞到長虹的身後,手中高舉著斧頭,猛地朝長虹腦袋上劈了過去!


  長虹眸底掠過了一抹嘲諷,將內力凝聚在了左手之內,便想要了阿籬的命,白瑾瑜麵色一沉,猛地抱住了長虹的左手!


  長虹掌中的內力瞬間便打在了白瑾瑜的身上,白瑾瑜悶哼一聲,猛地吐出了一口鮮血,麵色化作青紫色!


  “殺了他!”


  白瑾瑜眸色一利,沉聲道。


  阿籬雖是聽不見白瑾瑜說話,卻是能看懂白瑾瑜口型的,他點了點頭,一斧頭狠狠地砸在了長虹的後腦上!


  隨著鮮血濺了白瑾瑜一聲,長虹淒厲的叫了一聲,又是一掌朝白瑾瑜襲擊了過去,白瑾瑜猛地撞在了一棵大樹之上,順著樹木滑了下來!


  長虹伸出了左手,猛地捂住了後腦勺,猩紅著一雙眼睛,便要去取阿籬的性命!


  白瑾瑜從懷中拿出了白綾,便纏住了長虹的腰,將赤風劍朝著長虹的方向刺了過去!


  白瑾瑜猛地拉動白綾,長虹因為後腦疼痛,一時身上失力,身子不受控製,便被白瑾瑜拉到了麵前,猛地撞在了白瑾瑜手中的赤風劍上!

  長虹一雙妖媚的雙眸猛地睜大,怔怔地垂下了頭,朝著自己胸前的赤風劍望著,滿眼都是震驚!


  他……他的身體,居然被一個小丫頭刺穿了……


  他長虹一世威名,居然……


  白瑾瑜猛地將赤風劍拔了出來,鮮血四濺之下,長虹重重地栽在了地上,一雙眼睛睜的滾圓,鮮血源源不斷地從他的口中流了出來,再也無力說話。


  白瑾瑜喘了一口氣,以赤風劍撐地,單膝跪在了長虹的麵前。


  白瑾瑜見長虹還未死透,隻冷冷地朝她瞪著,便朝著長虹身上又補了一刀,拽住了阿籬的手腕,便帶他朝著樹林跑了過去!

  白瑾瑜帶著阿籬走到了被毀掉的橋邊,才鬆了一口氣。


  “好了,他多半是已經死透了,現在……我得想辦法過橋。”


  白瑾瑜猛地眯起了雙眸,便將白綾上係了一塊石頭,將其丟在了橋對麵的木樁旁邊,緊緊地纏住了木樁,拽住了白綾的另一頭,攥住了阿籬的胳膊,腳尖點地,倏忽躍到了橋對麵!


  爾後,白瑾瑜帶著阿籬去了客棧一趟,兩人換洗了一番,白瑾瑜便直接帶著他入了皇宮!

  守門的侍衛隻認得白瑾瑜,而不認識阿籬,原隻準白瑾瑜進入,不準阿籬進,白瑾瑜道阿籬是蘇丞相的親生弟弟,有重事稟告陛下,他們其中一人去稟告了皇帝,皇帝得知了此時後,才準阿籬進入。


  此刻,大臣們也都在宮內,正在和李雲商討事宜,白瑾瑜直接帶著阿籬來打了大殿內,迎麵便望見了站在前排的蘇丞相!

  蘇丞相在看見白瑾瑜的那一瞬間,一張臉龐瞬間沉了下來,猛地攥緊了雙拳。


  自己明明派了殺手去殺她,她怎麽會安然無恙……


  蘇丞相眸色一動,在望見阿籬的時候,臉龐更是沉的能滴下水來!

  阿籬!


  白瑾瑜朝著蘇丞相一笑,便走到了李雲的身側,朝著李雲行了一禮。


  “臣女白瑾瑜,參見陛下。”


  阿籬因不會說話,隻跪在了地上,朝李雲磕了三個頭,等到李雲點了點頭,他這才站起了身子。


  “白瑾瑜,你好端端的又來宮內尋朕,所為何事?”


  李雲的麵色無喜無悲,微垂下了眼簾,朝著白瑾瑜望了過去,身上威壓極強。


  因為李雲這個老狐狸,能夠透過人的眼睛,看透人的內心,所以白瑾瑜極不喜對視他的眼睛,便一直都在低著頭。


  “回陛下,臣女此番來宮內,是要揭露一個秘密,此事……同蘇丞相有關。”


  白瑾瑜菱唇勾起了一絲淡笑,同蘇丞相四目相視。


  蘇丞相麵色大變,額頭上滾下了大滴的汗珠,忙跪在了李雲的麵前:“陛下,白瑾瑜在任期間,不專心修築大運河,反而在忙一些瑣事,根本就不將修築大運河之事放在心裏,她分明是……”


  李雲眸色冰冷,掃了蘇丞相一眼,蘇丞相心中一涼,知道皇帝不想要他說話,隻能閉上了唇,眸中帶著一絲殺氣,朝著白瑾瑜望著。


  蘇丞相不是傻子,他在看見了阿籬的那一瞬間,便知白瑾瑜來此,所為何事了!此事若是被她說出來,他的仕途之路,就真的完了!

  梁詠站在不遠處,冷冷地朝著蘇丞相望著,嗤笑了一聲,其他大臣聚在梁詠身邊,也低聲說道了起來。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啊,蘇瑾兒剛犯下了彌天大錯,他便又被抓住了把柄,果真是父女,不安分的很!”


  “我看隨白瑾瑜一同來的年輕男子,好似是不會說話?”


  “這個年輕男子看起來倒有些眼熟……對了!我在丞相府曾見過他一次!”


  ……


  李雲垂下了眼簾,輕撫了一撫拇指上的玉扳指,淡淡道:“講。”


  白瑾瑜剛準備開口說話,蘇丞相的眸色一利,從懷中拿出了一把匕首,身影一閃,便來到了白瑾瑜身旁,要刺破白瑾瑜的喉嚨!

  在大元之內,雖是沒有入宮不準帶武器的規定,但若是持劍行凶,這可是大罪!但蘇丞相卻顧不得這些了!

  群臣麵色大驚,立即朝四周退了過去,覺得蘇丞相多半是瘋了!


  李雲眯起了雙眸,也不製止,就這般朝著兩人望著,眸底掠過了一抹冷芒。


  究竟是什麽秘密,才將蘇丞相逼到了這個地步?莫非是……同白瑾瑜帶來的這個聾啞奴有關?


  白瑾瑜側身一閃,避開了蘇丞相的攻擊,不過轉瞬間,便和蘇丞相過了上百招!


  蘇丞相一手握住了白瑾瑜的手腕,便將她強行摁在了牆角,握著匕首的手骨節發白,朝著白瑾瑜的心髒處刺了過去!


  白瑾瑜猛地握住了他的刀刃,鮮血順著白瑾瑜的手掌,滴滴的落在了地上,兩人一時僵持在了原地!

  蘇丞相雙眸泛紅,低吼道:“白瑾瑜,你究竟想要做什麽!”


  “我沒有死,蘇丞相想必很失望罷?”


  白瑾瑜嗤的一笑,身子朝前一傾,一腿朝著蘇丞相的膝蓋踢了過去,蘇丞相悶哼一聲,膝蓋骨竟被白瑾瑜踢了個粉碎!他膝蓋一疼,一時撐不住,猛地跪在了地上!


  白瑾瑜握緊刀刃,將匕首奪到了手中,匕首在空中一轉,白瑾瑜握住了刀柄,抵在了蘇丞相的脖頸上!


  蘇丞相額上流下了幾滴冷汗,雙眸猩紅,心下越發慌亂了起來:“快些帶著阿籬離開,你想要什麽,本丞相全都給你!”


  白瑾瑜淡淡一笑,笑意卻不達眼底,匕首上前一步,便刺破了蘇丞相的肌膚,鮮血順著劍刃,蜿蜒流了下來。


  “蘇丞相,是你先出手,想要至我於死地……我自然要還回來了。”


  “趕緊帶著阿籬走,本丞相願將手下的所有財產都給你,助你奪得家主之位,本丞相也願跟隨在你的身後,你快些離開!”


  蘇丞相麵色慘白,生怕白瑾瑜說出些什麽,幾乎快被白瑾瑜逼瘋了!

  白瑾瑜雖是在笑著,但笑容卻猶如惡魔一般,瘮人無比。


  “陛下,太後尚在世時,太後與蘇丞相糾纏不清,就連宮內的十二王爺,都是蘇丞相之子,並非是先帝的,臣女人證物證具在!”


  白瑾瑜的聲音鏗鏘有力,一整個朝堂的人,都聽了個清楚!

  蘇丞相緊攥的雙拳一鬆,猶如被抽去所有力氣一般,整個人癱在了大殿柱子上,渾身都在發顫。


  蘇丞相即使閉上了眼睛,都能感受到群臣那揶揄而嘲諷的目光,和李雲眸中的殺氣,因為他一時犯下的過錯,所有人都在幸災樂禍的譏諷於他!

  他知道,他這一輩子都完了,他們蘇家……也完了……


  他和瑾兒出事,全都是因為白瑾瑜這個賤人!

  蘇丞相猛地睜開了利刃般的雙眸,踉蹌往前一步,朝著白瑾瑜撲了過去,要和白瑾瑜同歸於盡!白瑾瑜嗤的笑了一聲,身影一閃,避開了蘇丞相的攻擊。


  李雲朝著守在門口的禁軍望了一眼,禁軍會意,立即便入了大殿之內,把蘇丞相製服,將其強行摁在了地上!蘇丞相的一張臉龐著地,瞬間感覺到了極強的屈辱,他淚眼娑婆,瘋狂掙紮了起來:“陛下!微臣冤枉!微臣冤枉啊!”


  “陛下,阿籬便是臣女帶來的人證,阿籬是蘇丞相同父異母的弟弟,卻因撞見了蘇丞相和太後娘娘苟且,蘇丞相便將他毒啞,刺聾了他的雙耳……”


  白瑾瑜雙眸冷眯,將阿籬的經曆,全部都說了出來,爾後,她便問李雲要了紙筆,讓阿籬將此事又寫了一遍,以此來證明她說話的真實性。


  阿籬寫罷,便將太後娘娘的令牌,放在了那張紙旁。


  “陛下,這枚令牌是太後娘娘和蘇丞相苟且之時,太後娘娘落在床榻上的,後便被阿籬撿到了。”


  白瑾瑜話罷,阿籬通過白瑾瑜的口型,猜到了白瑾瑜所說的話,連連點頭,以證明白瑾瑜所說非假!

  太監忙上前來,將那一枚令牌撿了起來,恭敬地遞到了李雲手中。


  蘇丞相怔怔地朝那一枚令牌望著,指甲在掌心中掐出了鮮血,渾身都在發顫!

  都怪他一時倏忽,太後落下的令牌,竟被他撿了個正著,還存放了這麽多年!


  嗬,都怪他心軟,早知道當初一劍殺了阿籬,哪裏還有這般多的事!他千防萬防,都沒有想到,阿籬居然會識字!

  他口不能言,而不能聽,卻能將事情寫出來!

  蘇丞相猶如瘋了一般,歇斯底裏的大喊了出聲!


  “阿籬,這些年來我待你不薄,你為何要恩將仇報!你可知道,你也是蘇家人,一旦蘇家毀了,你也不會落下好下場!”


  阿籬眸色冰冷地朝蘇丞相望著,攥緊了雙拳。


  對他不薄?既對他不薄,又怎會讓他留在蘇家做奴才?他可知這些年來,自己耳不能聽,口不能言,府內的人都是如何欺辱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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