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錦妃娘娘召見
白瑾瑜贏得了朝雲節的第一後,李大人便親自走到了白瑾瑜的身邊,將一個錦盒朝白瑾瑜遞給了過去,恭敬道:“大小姐,這裏麵便是陛下的免死金牌,有此物在,可在陛下麵前保全一命!”
“多謝。”
白瑾瑜將錦盒接過,把免死金牌從錦盒內拿了出來,放在了懷中,便將錦盒朝著丁煦羽遞了過去!
丁煦羽一直在暗中跟著白瑾瑜,確保白瑾瑜不會有什麽危險了,這才離開了狩獵區,代替了狐狸,坐在了原地飲酒。
他剛倒了一杯酒,還沒喝上一口,迎麵便看見白瑾瑜丟來了一個錦盒。
丁煦羽淡淡的朝那錦盒望了一眼,垂眸喝了口酒,聲音冰冷:“狐狸。”
他話音剛落,狐狸便將那錦盒小心的拿在了手裏。
他伸出了手,揉了揉一張臉龐,疼的嘶了一聲。
他的易容手法……可真是一點都稱不上溫柔,到現在他的臉還疼著,若是自己會易容,便不用遭這份罪了!
“剛剛卸……”
狐狸剛說了幾個字,丁煦羽便冷冷望了他一眼,狐狸果斷的閉上了嘴,不再提這件事。
白瑾瑜轉過了頭,朝著丁煦羽望了過去,低聲道:“煦羽,我們回去罷。”
細聽之下,會發現白瑾瑜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溫柔。
白瑾瑜似是已經猜到了,今日進入狩獵場內,一直在暗中護著她的人是誰,隻是丁煦羽沒有明說,她也沒有揭穿他。
丁煦羽單手托著腮幫子,懶懶地朝著白瑾瑜望著,衣袖從手腕下滑落,露出了一截如玉般的胳膊,肌膚如玉:“累,不想動,你攙著我走……”
“狐狸,攙著你哥哥走。”
白瑾瑜說罷,狐狸便將那錦盒放在了懷中,要去攙丁煦羽的胳膊。
丁煦羽右手輕輕一彈,一道內力襲出,狐狸沒能控製住身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少年鼓著腮幫子,也生了悶氣,索性坐在那處不動了,丁煦羽眸中掠過一抹冷芒,淡淡地掃了他一眼,他這才一個激靈,站起了身子,繼續守在了丁煦羽的身側。
丁煦羽閉上了雙眸,神情看起來有幾分慵懶:“沒人扶著我,走不了呢。”
白瑾瑜麵龐一沉,正打算將他拎起來,好生教訓教訓,南子衿不知何時走到了白瑾瑜的身側,趁著白瑾瑜不備,朝著她的腳上踩了過去!
丁煦羽冷冷地睜開了眼眸,不悅的朝南子衿瞧了過去。
他的女人,隻能自己欺負。
丁煦羽右手一揮,南子衿隻覺一道洶湧的內力,便朝他身上襲擊了過去!他那雙呆滯的雙眸中,掠過了一抹冷芒,身子一側,便避開了那道內力!
可惜丁煦羽身上的力量強大,他的左手臂還是受了重傷,鮮血從衣服中滲了出來。
“嘶……”
南子衿疼的蹙起了眉頭,冷冷的朝丁煦羽望了一眼,恰好同丁煦羽四目相視。
這個男人……
那股熟悉感,又湧現在了南子衿的腦海之中,南子衿眉頭一蹙,強忍住想要上前去,同丁煦羽說話的念頭,轉頭朝白瑾瑜瞧了過去:“看你前麵,宮裏的人來了,他們來者不善,你做好準備……”
南子衿話罷,眸色便又變得呆滯了起來,隻直接蹲下了白瑾瑜麵前,絲毫沒有形象可言。
白瑾瑜心中一跳,抬起了雙眸,便朝著前麵望了過去,果真看見了不少宮女太監,朝這邊走了過來。
“該說的說了,走了……”
南子衿淡淡說罷,便站起了身子,從白瑾瑜身邊走了過去,隨意尋了個角落,便坐在那處看起了花草,怎麽看怎麽不像是正常人。
白瑾瑜菱唇輕啟,朝南子衿道了聲謝,細細思索了一番,覺得這些宮人,多半是瑾妃娘娘派來的人。
白瑾瑜的頭腦迅速轉著,正在想著對策。很快,宮女太監們便簇擁著一座轎子,停在了不遠處,一個老太監從轎子內出來,一甩浮塵,便走到了白瑾瑜的身側。
“咱家娘娘已經知道,是大小姐贏得了免死金牌,娘娘先前也早就聽說過大小姐的大名,日日在宮內念著大小姐呢,一直想一睹大小姐芳容,可惜今日是先帝冥壽,大小姐不宜進宮。
明日大小姐便入宮一趟,同咱家娘娘說說話罷,日後多來宮內走動走動,這是娘娘給大小姐的。”
老太監一笑間,皺紋盡擠在了一起,滿臉都是褶子。
他輕咳了一聲,便有小太監捧著一個長方形木盒,走到了白瑾瑜的麵前。
白瑾瑜眉頭微蹙,輕輕攥緊了雙拳。
瑾妃娘娘……
白瑾瑜猛地轉過了頭,朝著身受重傷的白夜望了過去!正巧白夜也正在看白瑾瑜,一時同白瑾瑜四目相視!
白瑾瑜從白夜的眼睛中,看出了一絲殺意和譏諷。
嗬,瑾妃娘娘讓自己入宮,是想要為白夜報仇麽?看來白管家講的不虛,他們兩人……果真是有一腿!
白瑾瑜將那長方形木盒接到了手中,打開一看,便看見裏麵是一根金簪,另有一枚入後宮的令牌。
後宮有人常年守著,若是沒有令牌,就算是女眷,也是不得入內的。
“多謝瑾妃娘娘,明日瑾瑜必當入宮,去拜訪娘娘。”
“娘娘說了,大小姐明日午時前到便好。”
白瑾瑜點了點頭,老太監淡淡一笑,便一甩浮塵,轉頭朝轎子走了過去,臉龐增了幾分鄙夷。
喲,不過得了個修築大運河的差事,獲了個五品官的空銜而已,就連上朝的資格都沒有,還真將自己當做一個人物了。
老太監離開後,白家老太太坐在高處,垂下了渾濁的雙眸,朝著白瑾瑜望著,微勾起了唇。
野雜種,我倒要看看,你明日有沒有這個能耐活著出宮!
“找到……找到大小姐了,她不知被誰下了昏睡粉,到現在都在地上躺著,剛剛有野獸從狩獵區闖了出來,差點將大小姐殺了!”
小廝急的滿頭大汗,忙朝著孫家人走了過去,孫家的人滿臉慌亂,忙跟著小廝一道離開了這裏,去尋起了孫悅!
白瑾瑜轉過眸子,朝著南子衿瞧了一眼,覺得這件事,絕對同南子衿有關。
南子衿用衣袖遮住了臉龐,僅露出了兩隻流光溢彩的眸子,在桌子上趴著,他見白瑾瑜望他,眨了眨雙眸,正打算同白瑾瑜說話解悶,丁煦羽卻已經將白瑾瑜橫抱在了懷裏,冷冷望了南子衿一眼,轉頭離開了此處。
南子衿嗤的笑了一聲,用衣袖將剩下的兩隻眼睛,也都給遮了起來,整個人趴在了桌上,悶悶地道:“護的跟個寶貝似的,還真以為別人稀罕……”
同這個女人當兄弟可以,旁的……不如他家結香的萬分之一,他不過是太悶了,想尋個人說話解悶啊。
南子衿將衣袖放下,冷冷朝四周瞧了一眼,朝著一個丫鬟淡淡一笑,他吧精致的容顏,先是惹的丫鬟一陣春心蕩漾,爾後丫鬟意識到南子衿是誰後,滿臉驚恐,忙朝後退了幾步!
“救命……救命!南家二少爺想要殺了我!”
南子衿:“……”
他冷著一張臉龐,趴在了桌上,衣袖一揮,蓋住了腦袋。
南薔站在南子衿的不遠處,柔弱的雙眸微眯,嗤了一聲:“蠢東西,整日裏就知道給南家丟人,真不知道活著有什麽用處!”
“薔兒。”
南家夫人神色一冷,朝著她搖了搖頭:“再怎麽說,南子衿也是你爹爹的兒子,是南家嫡子,不能這般說他。”
南家夫人雖這般說著,但因為南子衿並非他親生,語氣間也盡是不屑。
南子衿薄唇微扯,似是已經習慣了,也不以為意。
丁煦羽帶著白瑾瑜回到白家後,天色已有些晚了,他將白瑾瑜小心的放在了床上,拿了一身新衣服,將其丟在了白瑾瑜身旁。
男人垂下了眼簾,雙手環胸,朝白瑾瑜斜瞥著,眸色清冷:“明日你入宮,我陪你去。”
他怕這丫頭進去了,便不好出來。
白瑾瑜坐在床上,抱著那一身新衣服,輕輕點了點頭:“好,明日你扮作侍衛,同我一同入宮。”
丁煦羽點了點頭,依舊斜瞥著白瑾瑜,唇角噙著玩味的笑,也不見離開。
“你出去,給我燒些熱水來,我得洗澡換衣服。”
白瑾瑜話罷,丁煦羽依舊漠然的朝她望著,也不言語。
合著將他當小廝來用了?
丁煦羽坐在了椅子上,將長劍“砰!”的一聲放在了桌上,神情淡漠:“爺不去。”
“你……罷了,我自己去。”
白瑾瑜深吸了口氣,索性站起了身子,便要離開此處,丁煦羽便伸出了修長的手,摁住她的肩膀,打了個響指,狐狸便推開了門,幾下蹦到了丁煦羽的麵前。
“唔,發生什麽事了?你們尋我有事要商議?”
少年一雙狐狸眸中帶著興奮,朝著四周望了過去。
“燒水。”
丁煦羽的聲音清冷。
狐狸的俊臉瞬間便沉了下來:“我就知道沒什麽好事!反正此處也沒我什麽事了,明日我便回明國去。”
“我瞧還是風鈴穀更適合你。”
丁煦羽悠悠說罷,狐狸瞬間便挺直了腰背,渾身寒毛直豎!一溜煙兒的去燒熱水了!
丁煦羽站在了白瑾瑜身側,一手拽住了白瑾瑜的胳膊,強行讓她趴在了床上,拿出了一瓶藥膏,給白瑾瑜塗抹了起來。
“戰鬥的時候。速度真夠慢了,好在是白夜,若是趙世南的速度,夠你喝一壺的。”
他的聲音雖是冰冷,白瑾瑜卻能從中聽到一絲關切。
“我瞧趙世南的速度也不快。”
“那你和他打一架?”
丁煦羽俊眉微蹙,彈了彈她的腦殼。
“打不過……”
白瑾瑜悶悶的趴在了床上,輕攥緊了雙拳,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快些變強!她總覺得……往後的路,不會很順利。
“你也知道打不過啊。”
丁煦羽悠悠道。
“嘶……慢點兒,傷口疼……”
“你背上都是鞭痕,我瞧得落疤了,不過你自個兒看不見背後,也沒什麽。”
“落疤便落疤,我不在乎。”
白瑾瑜的神色淡漠,隻抬起了雙眸,朝著窗外望了過去:“我隻在乎實力的高低。”
丁煦羽掩住了眸底的一絲心疼,動作又柔和了許多,淡淡道:“我這裏有些藥草,待會兒你泡澡的時候,丟進去些能消疤。”
他說罷,便拿來了一包藥草,放在了白瑾瑜的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