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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你不也是個孩子?

  “你們看!這不是林二少爺的腦袋嗎?還有林家小姐的!血淋淋的……可真是嚇人!”


  “這不是杜青的腦袋嗎?他隻是在牧家的手底下做事,怎麽也受到了牽連?快點去洪村一趟,把這件事告訴杜家老爺子!”


  “真是風水輪流轉啊!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唉,想不到當初威風凜凜的林家,竟落得個這樣的下場!”


  有膽子稍微大些的百姓,傍晚也不怕做噩夢,都圍著那幾十顆頭顱指指點點,說道了起來,有的女人恰巧路過,慘白著一張臉龐,便低著頭,捂住了孩子的眼睛,不願意讓孩子看這一樁慘景,再傍晚做噩夢。


  “走!快點走,別看!”


  ……


  鎮主正在床上睡著,聽到了這件事,當即被氣的吐出了一口鮮血,怒道:“反了!反了!牧家反了!本鎮主一定要讓牧家看看,這戎鎮究竟是誰當家做主的!”


  嶺城內的李城主,聽說戎鎮內林家被滅的消息之後,心中不好的預感也越來越強烈,忙連夜便派遣了人,前去戎鎮內接應起了墨方!他明知道墨方不可能會出事,但心中還是忐忑不安!


  影去了林家一趟,便在林徐的房裏麵,尋到了那塊使整個戎鎮動蕩的玉石後,便去了牧家一趟,將其交到白瑾瑜的手中。


  白瑾瑜坐在丁煦羽的床邊,將那一塊玉石握在了手中,上上下下看了一眼,見這玉石也沒有什麽奇妙之處,隻是上麵的功法還有些用處,等日後她琢磨透了,大可以練上一練,便將其放在了懷裏。


  影抬起眸子,朝白瑾瑜望了一眼,白瑾瑜點了點頭,他便會意,轉瞬離開了這戎鎮,前往了皇城。


  影不能一直留在戎鎮之內,不然容易讓白家人心中起疑。


  此刻連青玉他們三人,都尚在歇息著,影的步履極輕,他們並未察覺到影的存在。


  白瑾瑜就這樣趴在了丁煦羽的床邊,閉上了眸子,睡了過去,第二日的早晨,牧塵已經先他們一步醒了過來,他讓下人們給連青玉他們幾人,一人準備了一套尺寸相符的衣服,特意囑咐下人們,要好好待丁煦羽和白瑾瑜,否則便將他們逐出牧府,便去沐浴更衣了。


  三人接連醒來,便各去了一個房間,沐浴更衣了,白瑾瑜呆在房內,浸泡在木桶之內,氤氳的熱氣中,散落著不少的藥草。身上的傷口一沾藥浴,便又流出了許多鮮血,不一會兒的功夫,便將整個木桶給浸紅了。


  下人們忙又給白瑾瑜換了一桶藥浴,草藥的汁水貼合在白瑾瑜的傷口處,清清涼涼的,就連疼痛都減了不少,白瑾瑜洗幹淨了之後,下人便給白瑾瑜的傷口上了藥,又纏上了白布,白瑾瑜換上衣服之後,便走出了房間。


  如今天色已經大亮了,陽光燦陽陽的落在地麵,仿佛昨日林家遭受滅門,隻是一場大夢而已,可今日,林家的確是真真實實的被滅了,這戎鎮之內,再也沒有林家囂張生事了。


  連青玉從房內走出,來到了白瑾瑜的身側,朝白瑾瑜行了一禮:“門主,昨日都怪我……”


  “青玉,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不必自責。”


  “門主,昨日是誰……”


  “此事你不必多問。”


  “屬下遵命。門主,你和丁煦羽如今身受重傷,丁家你們不利於養傷,門主不如暫且居住在牧府。”


  “不必了,容易生事,等煦羽換好衣服,我們便離開此處。”


  “是。”


  連青玉點了點頭,眸中掠過了一抹心疼和無奈,便候在了白瑾瑜的身後,不再多言,就在這時,連青玉雙眸微動,朝著前麵望了過去,麵上浮現了一抹淡笑:“門主,你瞧,說誰誰便到了。”


  白瑾瑜還未做出反應,丁煦羽便將白瑾瑜抱在了懷裏,一雙清冷桃花眸微動,朝著白瑾瑜的額上吻下了一吻,聲音低沉好聽:“回家。”


  他準備在鎮子上,給白瑾瑜買一些肉,回去燉上一燉,給白瑾瑜補補,這樣也有助於她身上傷的恢複。


  白瑾瑜眸中含笑,仰起了一雙丹鳳眸,朝著丁煦羽點了點頭:“好,我們現在便回去。”


  白瑾瑜說罷,連青玉便從懷中拿出了一個錢袋子,放在了白瑾瑜的手中,麵上浮現了一抹笑意:“主上,家主說,若非沒有你們,牧家此番也滅不了林家。這是他給你們的謝禮,裏麵有五百兩銀子”


  連青玉知道,經過昨日的一戰,丁煦羽早就已經猜透了白瑾瑜和牧家的關係,也便不再在丁煦羽麵前隱瞞了。


  白瑾瑜將那錢袋子接過,點了點頭:“他現在是否正在處理林家的事情?”


  “對,家主現今不在牧府,等他回來了,我再將你們離開的事情告知他。”


  “你記得告訴他,一定要將林家名下所有的遺產,全都設法劃分到牧家來,一點不要剩下,就算是牧家不拿,其他兩個家族的人,也會將其瓜分完畢。”


  牧家吞並了林家之後,在這戎鎮之內,便再也無人能左右了,就算是鎮主想要整治牧家,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


  連青玉笑著點了點頭,丁煦羽便緊握住了白瑾瑜的手,帶著他離開了牧家,兩人出了牧家之後,白瑾瑜便將那錢袋子,放到了丁煦羽的懷裏,正色道:“這五百兩銀子你放著,留著招夥計,再打點手下的人,置辦布料,明日你便立即去打理布莊鋪子,不能耽擱。”


  現在這鋪子成了丁煦羽手下的了,杜家老爺子便早早的將鋪子內的布料等物搬空了,就連桌椅板凳都沒給丁煦羽留下,所有的一切,丁煦羽都要重新置辦。


  丁煦羽恩了一聲,便將那銀子拿到了手中,若是普通百姓,早就不知激動成了何等模樣,可丁煦羽卻頗為鎮定。


  “你前麵有賣糖葫蘆的。”


  丁煦羽清冷的雙眸微動,伸出了修長的手,朝著前麵指了過去。


  白瑾瑜神情清冷,朝著販賣糖葫蘆的小販望了一眼,搖了搖頭:“黏糊糊的,不喜歡吃,再說,那是孩子吃的。”


  “你以為你有多大?你不也是個孩子?”


  丁煦羽淡笑,揉了揉白瑾瑜的小腦袋,似是要將其徹底揉亂才肯罷休,


  白瑾瑜眉頭一蹙,也沒有因為丁煦羽戳她的頭生氣,而是疑惑的朝丁煦羽望著:“我沒有多大?”


  從她記事起,整個白家的人,都將她當做了大人來看待,如今這個少年,居然說她還沒有長大,還是個孩子……


  “是啊,你不過十六七歲而已,你以為你有多大?”


  丁煦羽無語的望了白瑾瑜一眼,便拽著她的小手,朝前麵走了過去,給白瑾瑜買了一串糖葫蘆,放在了她的嘴邊,不容得白瑾瑜拒絕,微仰起了弧度姣好的下巴,頗顯得有些清貴傲然:“吃。”


  因為剛剛丁煦羽走的步子有些大,便牽扯住了傷口,喉嚨中一陣腥甜,差點吐出了一口血,好在他忍了一忍,才沒有將鮮血吐出來,否則白瑾瑜又要的擔心。


  丁煦羽挨了紅衣女子好幾掌,若非是那一顆白家的藥,丁煦羽的五髒六腑,估計都會毀壞,根本活不到現在。


  白瑾瑜同他四目相視,清冷的眸子微動,便咬了一口,嚼了一嚼,沉聲道:“我第一次吃這個。”


  “可還喜歡?”


  白瑾瑜眉頭一蹙,搖了搖頭:“不酸不甜的,味道很奇怪,不喜歡吃。我們去買一隻雞,回去燉肉吃吧。”


  “奇了,你一個小姑娘,竟不喜這個。”


  丁煦羽清冷的雙眸微眯,薄唇噙著一抹邪笑,他話音未落,白瑾瑜便握著他的手,帶著他到了肉店前麵,白瑾瑜買了一隻雞,又另買了一些肉食之後,便帶著丁煦羽回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白瑾瑜正巧路過鎮主府,她轉過了頭,朝著鎮主府上掛著的幾十顆頭顱望了過去,正巧望見了遊為那張遍布了鮮血的猙獰臉龐,眸色微暗了一暗。


  既然遊為已經死了,劉家的那一箱金子,她也該要回來了!這些金子,無論如何,都不能歸遊家所有!

  直到白瑾瑜他們兩人離開之後,百姓們也不畏懼,還一邊掩著口鼻,一邊繞著那些頭顱轉了一圈,眉頭緊鎖。


  “這些頭顱要在鎮主府前麵掛多久啊?這天氣太熱,有的都發臭了!味道可真難聞!”


  “牧家主剛剛下達命令,說是誰若敢取下,便要了誰的命,這是擺明了要讓鎮主難看!”


  “鎮主同林家為伍,如今林家出事了,牧家自然不會輕易放過林家的黨羽,可這不是旁人,可是鎮主啊,牧家可真是膽大包天!”


  “如今林家在戎鎮內的鋪子田產等物,全都被牧家低價收走了,就連林家的宅子,都快改名為牧家了,戎鎮的一大半資產,全都是牧家手下的,牧家如今在這戎鎮內如日中天,又新招了數千的私兵,誰又敢惹他?”


  ……


  白瑾瑜和丁煦羽回到家中之後,杜萍還正坐在院子裏,掩麵抽泣著,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王嫂子和一幫鄰居,正在她的身邊勸著,嘰嘰喳喳的,倒是吵的人心煩。


  “杜萍,你就放心吧,這麻林裏麵雖然死的人多,可這同丁煦羽和那半奴又有什麽關係?他們想要去麻林,還沒那個資格去呢!不會死在那裏的!”


  “唉,沒想到一夜之間,這牧家竟然又威風凜凜起來了,遊為和杜青也丟了一顆腦袋,現在正在鎮主府門口懸掛著,都已經發臭了,杜家和遊家昨日還在大辦宴席呢,現在想想,真是可笑的很!”


  杜萍猛地抬起了一雙腫的核桃一樣的眼睛,朝著一個瘦高個的女人瞪了過去,沉聲道:“你說什麽?誰死了?”


  “遊為和杜青啊!要說他們兩個也是倒黴,偏偏昨天這個時候,跟著林家去麻林,這下子得了,跟在人家後頭當狗,本來想討點好處,卻連命都沒了!”


  瘦高個的女人掩著唇,便高聲大笑了起來,一臉的幸災樂禍,王婆子見杜萍的神情有些不對,朝著那瘦高個女人瞪了過去:“別笑了,杜青是杜萍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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