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磕頭謝罪!
不僅是牧緋,在場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土匪頭子瞪大了一雙眼睛,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牧家主因為一個半奴上山?這……這開什麽玩笑!不是牧家主瘋了,就一定是他們瘋了!
“哥哥,你是不是瘋了?你知道白瑾瑜是什麽東西嗎?你居然因為她,就上……”
牧緋話還未說罷,牧塵瞬間便冷了一張臉龐,聲音陰沉無比:“你和她發生衝突了?”
牧緋聽了牧塵的話,還以為牧塵是要為她做主,頓時高高揚起了下巴,一臉的得意洋洋,尾巴都快要翹到天上了:“發生衝突?豈止是發生衝突!我差點被打死這個卑賤的半奴!”
牧緋嫌自己被白瑾瑜打了的事情,說出去丟人,便說成了是自己打白瑾瑜,她說罷,並未發現牧塵的麵色越來越難看,反而得寸進尺的說了起來。
“我不僅罵慘了白瑾瑜這個狗東西,還連帶著丁煦羽一起罵了!我就說丁煦羽是個廢物,白瑾瑜居然還敢生氣,噗,兩個廢物湊成了一對,身份還一個比一個卑賤,我看他們這一輩子,都要永居於人下,永遠也翻不了身!”
牧緋罵歸罵,可她千不該萬不該,又提到了丁煦羽,要知道,丁煦羽可是白瑾瑜的逆鱗,觸碰不得。
丁煦羽此刻正垂著清冷的眸子,嗤道:“小姑娘,有沒有聽見狗叫聲。”白瑾瑜雙眸微動,便似笑非笑的朝著牧塵望了過去:“牧家主,你有沒有聽見有隻狗在狂吠?”
“你這個半奴,你說誰是狗?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牧緋正要發怒,誰知牧塵竟狠狠一巴掌,朝著她的臉上扇了過去!牧緋雙眼瞪大,唇角流出了一絲血跡,還未來得及說話,牧塵便朝著她的膝蓋上踹了過去,牧緋便麵對著白瑾瑜,“噗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
牧緋張了張唇,高腫的臉頰被牽扯動,疼的她眼淚不受控製,嘩嘩的便流了下來。
“磕頭道歉。”
牧塵隻靜靜地說了這四個字,便冷著一張臉龐,任憑牧緋如何求饒,他都一概不理!
牧緋這一輩子,從來都沒有這麽懵過!白瑾瑜隻是一個的低賤之人而已,哥哥他……他為什麽會因為白瑾瑜這般動怒?這根本就沒有道理啊!
莫非……莫非是因為丁家?對!白瑾瑜是丁家的兒媳婦,肯定是因為丁家,哥哥才會讓她給白瑾瑜下跪的!可丁家就算是和哥哥之間的情誼再深,白瑾瑜也隻是丁家的一個奴才而已,自己可是他的親妹妹啊!
這不公平!不公平!一點也不公平!她憑什麽跪?
牧緋正打算站起身,誰知下一秒,牧塵竟握緊了劍柄,光影一閃,劍身便抵在了牧緋的脖頸上,隻差半寸,便能要了她的小命!
牧緋的眼睛睜的滾圓:“不!我不磕頭!我不磕!我怎麽可能給一個半奴磕頭?不可能!哥哥,你放過我吧!求你放了我吧!”
然而,白瑾瑜隻是似笑非笑的朝著牧緋望著,眸色嘲諷,絲毫不見要放過她的意思。
“我到現在才知道,原來牧家跟丁家的情誼這麽深!白瑾瑜隻是丁家的一個半奴而已,牧家主竟都能夠為她做到這種地步!”
“不知道以前丁秀才,是不是曾今救過牧家主的命啊!”
眾人竊竊私語了起來,心思各異,杜萍原本被牧緋推到地上,心中正氣惱著,以為牧家不將她當回事,她見了牧家主因為他們丁家的一個小小的半奴,都讓牧大小姐下跪磕頭,心情頓時便好到了極致!
杜萍唇角噙著笑意,緩緩地走到了牧塵的身邊,笑著道:“牧家主,你這是幹什麽啊?牧大小姐年齡小,任性一些也沒什麽,牧大小姐不就是和這個半奴頂嘴了嗎?
我們丁家啊,根本就不在乎這個半奴,這個半奴,說到底也根本不算是丁家的人,還不如我們家一隻雞值錢呢!有我做主,您就別再難為牧大小姐了。”
杜萍得意洋洋的說罷,便朝著丁煦羽使了個眼色,要丁煦羽將牧緋給攙扶起來,可丁煦羽隻是慵懶地摟著白瑾瑜的腰,清冷的桃花眸微眯,唇角噙著一絲漫不經心的笑意,絲毫不去搭理杜萍,輕嗬了一聲。
杜萍見丁煦羽根本就不搭理她,麵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他正打算繼續同牧家主說情,讓牧家主看在她的麵子上,先將牧緋給放了,誰知牧塵竟朝著兩個黑衣人,使了一個眼色,那兩個黑衣人,便強行摁著牧緋的腦袋,讓她“砰!”的一聲,給白瑾瑜磕起了響頭!
牧緋悶哼著想要掙紮,可她的雙手也被黑衣人摁在了身後,根本就動彈不得!
任憑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額頭磕出了血,牧塵都沒有讓黑衣人停下,而是繼續讓牧緋給白瑾瑜磕起了頭。
“砰砰砰!”的磕頭聲,在北山之上,顯得極為清脆響亮!
“白瑾瑜,我不會饒了你的!我死都不會饒了你的!”
“我恨死你了!我一定要殺了你!要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牧緋的聲音淒厲悲憤,細聽之下,還有幾分瘮人。
白瑾瑜靜靜地朝著牧緋望著,對於牧塵這般的處理結果,也還算得上滿意。
杜萍見牧緋的那一張美豔的臉蛋,都快在地上磕花了,生怕牧緋頂著這麽一張臉,嫁到丁家,會有礙丁家的臉麵,心中一疼,便又繼續開口勸起了牧塵。
“牧家主啊,我們家丁秀才,以前同您是舊相識,我是丁秀才的娘子,也算是這丁家的主人,那個喚作白瑾瑜的人!她雖然嫁給了我兒子,但也隻是丁家的一個半奴而已,您用不著因為她,再這般逼牧大小姐啊。
我根本就沒有怪罪牧大小姐,反而覺得牧大小姐這個姑娘,稍微教導教導,嫁人之後,能當個做飯伺候人的好手呢!您就看在我的麵子上,饒了牧大小姐這一次吧!”
杜萍幾番口舌下來,牧塵卻始終冷著一張臉龐,隻當做沒有聽見,就在杜萍又感尷尬的時候,白瑾瑜終於點了點頭,牧塵這才讓黑衣人停下。
此時,牧緋哭的地上盡是鼻涕和淚水,其中還混合著許多鮮血,她那一張美豔的臉龐,更是淒慘的不成樣子,她趴在地上,便大聲悲嚎了起來,口口聲聲道要殺了白瑾瑜,殺了整個丁家的人!
杜萍見牧塵終於停下了,這才鬆了一口氣,心想自己費了這麽多的口舌,總算是有了點效果了!
她頓時喜笑顏開的朝牧塵道了個謝,便過去攙扶牧緋了,她蹲在牧緋的身邊,望著她那張臉蛋,頓時一陣陣的心疼:“看看這張臉,怎麽就成了這樣了?心疼死萍姨了……”
牧緋一臉厭惡的將杜萍推到了一邊,便站起了身子,冷冷的朝牧塵和白瑾瑜瞪了一眼,聲音沙啞:“給我等著,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她說罷,便誰都不再管,漲紅著一雙眼睛,獨自一人朝著北山下走了過去。牧塵冷著一張臉龐,也懶得去管她,任由她去。
車夫見牧緋得罪過丁家的白瑾瑜,便被牧塵折騰成了這樣,心中一懼,也一溜煙兒的朝山下跑了過去!
“嚇死我了!早知道牧家和丁家的關係這麽好,我就不罵丁家的那個白癡了!”
白瑾瑜瞥見了車夫離開,卻根本就不將他當做一回事,理都懶得理他。
杜萍見牧緋跑了,一咬牙,猛地跺了跺腳,朝白瑾瑜死死瞪了過去:“你說你這個賤骨頭,人家牧家小姐給你磕頭的時候,你怎麽就不跪下來,給牧家小姐也磕幾個頭?你還真以為自己能承受的起?
你若不是沾了我們丁家的光,別說讓牧小姐給你磕頭了,就算是牧小姐把你給殺了,都沒有人會管你怎麽死的!”
杜萍見白瑾瑜隻垂下眼眸,坐在石椅上,一聲不吭,頓時便怒了,幾步走到了白瑾瑜的身邊,便要去揪白瑾瑜的耳朵,好好揍她一頓!
“我都在站著,你居然敢坐著?白瑾瑜,我看你是膽子越來越大了!你是不是今日借著丁家的名號,逞了逞威風,你就覺得自己了不起了,你可真看得起自己!”
就在這時,丁煦羽立即站起了身,將白瑾瑜緊緊護在了身後,桃花眸微眯,冷意瘮人:“娘,她受傷了嗎?她不坐著,難道要跪嗎?”
丁煦羽心中自然知道,牧家主之所以讓牧緋給白瑾瑜磕了這麽多的響頭,根本不是因為丁家……
而這北山上的所有人,此時竟當做了是瑾瑜沾了丁家的光,嗬……著實是好笑呢,這傻丫頭,還偏偏不讓說。
“傷口加重?沒有了命?哎喲,那她死了,豈不是皆大歡喜?”
杜萍冷笑。
丁煦羽清冷的桃花眸微眯,冷冷地望了杜萍一眼,不再理會她,便將白瑾瑜橫抱在了懷裏,朝著山下走了過去,杜萍嗤笑了一聲,雙手環胸,忙跟在了丁煦羽的身後,一邊走著,一邊將白瑾瑜罵了個狗血淋頭!
“不說?我憑什麽不說?我是不想要白瑾瑜再沾我們丁家的光了,瞧她那副德行!兒子,你看這牧大小姐,人家要身世有身世,要相貌有相貌,哪一樣不比這個白癡好……”
連青玉望著杜萍的背影,冷笑了一聲:“這個老東西……”
牧塵朝著連青玉搖了搖頭,聲音極輕,沉聲道:“堂主,主上吩咐過,不可輕舉妄動!”
“你放心,我暫時不會殺了那個老女人的,這裏牧家和土匪的爛攤子,就交給你了。我去牧家看看,林家那一夥人離開了沒有,再去向門主複命。”
“是。”
因為兩人離的極近,他們兩人的談話,也就隻有他們兩個人聽得清。
丁煦羽抱著白瑾瑜,來到了丁家以後,杜萍望著家裏這堆積如山的調料,頓時便一陣心驚,隨後,她的麵色一白,似是想到了什麽,立即便惱怒了起來!
“白癡,你該不會是將我的銀子,全都花光了,來買的這些調料品吧?你買這麽多調料品做什麽?你吃的完嗎?你這個敗家東西,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