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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一文不值的恩情

  “來不及了!再快點!絕對不能讓門主出事!”
——

  白瑾瑜淡淡一笑:“派你前來殺害我的護法,名喚李世對嗎?”


  黑衣男微微一怔,眯起了雙眸,眸色微深了一些:“你怎麽知道?”


  “我很奇怪,李世為何不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非將我說成是鬼門的堂主,讓你前來殺我,是怕你知道了身份,不敢殺麽?”


  白瑾瑜垂下眼簾,望著腰間潺潺流出的血跡,唇角勾起了笑意微有些涼意。


  好在沒有傷到要害,她現在隻希望,牧塵能夠趕在她失血過多,昏迷過去以前趕到這裏,現在她需要做的……便是拖延時間,她不能死在這個男人的手裏,也不能讓他離開!


  她手裏的這一瓶解藥,遠遠不夠解北山之人的毒,她還得逼著這個男人,再多弄一些解藥回來,不然她手下之人,今日怕都要喪命於此了!


  “你不是鬼門的堂主,你又是誰?難不成,你還能是鬼門的門主啊?哈哈哈哈哈!”


  黑衣男說罷,一邊握著劍,一邊笑得渾身顫抖,眼淚都快笑出來了,眸底盡是嘲諷和鄙夷。


  白瑾瑜抬起了眸子,一臉認真的朝著黑衣男望著,麵色正經,一字一句的道:“我,真的是鬼門門主。”


  黑衣男看著她那一副鄭重其事的模樣,麵上的鄙夷之色更甚,甚至懷疑白瑾瑜是不是瘋了,嗤了一聲:“你如果是鬼門門主,我還是皇城白家家主呢!”


  白瑾瑜:“……”


  她若是現在回到了白家,還真的能夠立即繼承白家家主之位,隻不過,會是那些人手中的傀儡。


  白瑾瑜身上雖帶了鬼門門主的令牌,但她卻沒有將其拿出來,因為沒有人會相信,像她這般一點內力也使不出的人,會是堂堂的鬼門門主。


  她手中的令牌,說不定還會被歹毒之人搶走,用來行凶作惡。嗬……她身上這內傷,都這般久了,也不知何時才能夠恢複,重登巔峰時期。誰又能知道,當她說出“我不會武功”那五個字時,是如何的痛徹心扉。


  練武,原本是她人生中的全部啊。


  黑衣男笑夠了之後,懶得再同白瑾瑜廢話下去,唇角噙著鄙夷的笑意,便狠狠一劍,朝著白瑾瑜的脖頸處砍了過去!

  “給我去死吧!我堂堂的鬼門門主!哈哈哈哈哈!”


  白瑾瑜下意識的便伸出了右手,想要攥緊劍身!就在這時,另有一把長劍,自空中飛了過來,“砰!”的一聲,便同黑衣人手中的長劍劍身相撞,竟生生的將黑衣人手上的長劍給撞飛了!


  黑衣男的右手也被長劍劃傷,鮮血瞬間便流淌了一地,黑衣男心中大駭,忙冷著一雙眼睛,朝著四周望了過去:“是誰?究竟是誰?有種的快點出來!”


  連青玉身影翻轉,便穩穩地落在了白瑾瑜的麵前,伸出了手,將控製的長劍接到了手中,眸中冷意透骨:“大膽劉勇!你身為護法手下之人,居膽敢刺殺鬼門門主!該當何罪?”


  連青玉從懷中拿出了鬼門堂主令牌,便將其高高的舉了起來,冷冷地仰起了下巴。


  劉勇上上下下掃視了連青玉一眼,一臉鄙夷不屑的朝白瑾瑜指了過去,嗤笑了一聲:“鬼門門主?就她?你在開玩笑吧!”


  “大膽!你居然連門主的身份都敢質疑!你是不是連我也不認識了?”


  連青玉話罷,冷冷笑了一聲,劉勇眯起一雙眸子,認真的朝著連青玉望著,額上瞬間便流出了薄汗!


  我擦!他……他想起來了!他以前回鬼門,去向護法交差的時候,曾經見過連青玉一麵!她便是鬼門八大堂主之一!


  那……那麽說,他剛剛重傷的這個女人,真的是……


  劉勇麵色發青,猛地癱在了地上,腦子一陣陣的發懵!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的?護法明明說白瑾瑜隻是一個堂主而已啊!難道是護法騙他?不!護法待他這般好,又怎麽會騙他?白瑾瑜不會是鬼門門主,這根本不可能!


  他麵前的這個連青玉也一定不是真的!說不定是被人易容的!

  劉勇眸子微轉,眸底帶著一抹狠戾,忙又重新握住了手中的長劍,站起了身子,右手在空中猛地一揮,沉聲道:“來人!把這兩個女人給我碎屍萬段!”


  若白瑾瑜真的是鬼門門主,無論是家族的恩情,還是鬼門門主在大元內的勢力,都不是他能夠償還和招惹的起的!若是讓父母知道,他重傷了鬼門門主,說不定會將他的名字直接剔除族譜!

  整個鬼門的人,怕也絕不會放過他的!一定是李世護法生出了謀逆之心,想要利用他將鬼門門主給殺了!


  既然現在都已經鬧成這樣了,事已至此,鬼門門主也絕不會放過他,那他便一不做二不休,裝作不知道白瑾瑜的身份,將所有知情的人,全部送去見閻王!

  相信他衷心辦事,日後護法當上了鬼門門主,定然會護著他的!還會給他堂主之位!


  對!就是這樣!


  什麽狗屁恩情!在他的性命和前途麵前,一文不值!也就他父母和村裏的那些老迂腐們會在意這個!

  連青玉蹲在地上,忙點了白瑾瑜的周身幾個大穴,給她止了血,將自己全身的內力,全都朝著被瑾瑜的身上傳了過去,眸色血紅,冷冷的朝著劉勇盯著:“劉勇,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你忘記了當初是誰下令,救了你們全村的人嗎?


  你如今居然連救命恩人還要殺!真是恬不知恥!”


  因為隊伍實在是走的太慢,連青玉又太過擔心白瑾瑜,便讓牧塵帶著隊伍,繼續往這邊趕,自己便運起輕功,一刻都不敢停下,提前來到了這裏!還好……還好來得及!


  “殺救命恩人?嗬嗬,我什麽時候殺救命恩人了?我們劉村的救命恩人,的確是鬼門門主沒錯,但是我現在並不知道白瑾瑜是鬼門門主啊!我又怎麽能算得上,是殺了我的恩人呢?”


  劉勇一臉的笑意,眸底泛著陰毒之色,就在這時,牧塵終於帶著大批的鬼門人馬,趕到了此處!


  劉父劉母中年得子,如今年事已高,被鬼門之人攙扶著,走兩步一打顫,遠遠地看著劉勇的動作,便被他氣的麵色漲紅,怒罵出了聲!

  “劉勇!你這個沒良心畜生!你立即給我停手!”


  劉父拄著拐杖,踉蹌著朝劉勇走了過去,便高舉起了拐杖,便朝著劉勇的頭上敲了過去!“砰!”的一聲響起,劉勇的額頭,便流下了好幾道鮮血!


  “你這個畜生!你究竟有沒有良心?居然連救命恩人都要殺!我殺了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我殺了你!”


  劉父渾濁的眸中老淚縱橫,氣的胡子都在發顫,咳嗽了幾聲,竟被劉勇氣的,生生咳出了一口鮮血!


  劉勇瞬間麵色大變,他死都沒有想到,牧塵他們,居然將他的父母親給接來了!劉勇忙讓那些男人們住手,跪在了地上,攙住了劉父的手,悲憤的哭出了聲:“父親!誤會,這全都是誤會啊!我並不知道白瑾瑜是鬼門門主啊!”


  “誤會?你是我養的,我還能不知道你?你這個畜生不如的東西,我今日非打死你不可!”


  劉父紅著一雙眸子,便高高舉起了拐杖,追著劉勇到處打了起來,劉母也蹲在地上,大聲的嚎哭了起來:“原本以為你跟了鬼門的護法,自此以後能有出息,報效鬼門,可你怎麽淨幹這些混賬事呢!你這可是要遭天譴的啊!你要遭天譴啊!”


  牧塵忙走到了白瑾瑜的麵前,單膝跪地,沉聲道:“屬下參見門主!屬下救駕來遲,還請門主責罰!”


  白瑾瑜渾身無力,躺在連青玉的懷裏,眸色陰沉,冷聲道:“立即殺了劉勇和李世手下的這些人,今日之事,不得往外泄露半分!”


  “屬下遵命!”


  牧塵點了點頭,便立即站起了身,率領著鬼門在戎鎮內的所有人馬,同劉勇的人馬,一起廝殺了起來!


  因為劉勇此時被劉父纏著打著,無法指揮戰鬥,牧塵手下的人馬,又比劉勇手下的人馬多太多,很快劉勇手下的人馬,便被牧塵率人剿殺了個幹淨!

  劉勇如今手下沒了人,又被劉府打的一身血肉模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再也沒有膽子反抗了!


  他渾身是血,在劉父的怒視下,跪著爬到了白瑾瑜的身邊,“砰砰砰!”幾聲,不停的給白瑾瑜磕起了頭:“門主,門主我求求你了,你饒了我一條狗命吧!我再也不敢了!我……我忘恩負義,我利益熏心!我被豬油蒙了心!我……去不是個好東西!


  我父母中年得子,就生了我這一個兒子,我現在隻想要好好贍養父母,隻要門主肯饒了我這條狗命,我日後隻在家耕田種地,再也不參與門派之間的爭鬥了!求求門主饒了我吧!”


  白瑾瑜腰上的傷,此時已經被包紮完畢,也讓連青玉給丁煦羽喂過解藥了,白瑾瑜沉著一雙眸子,唇角噙著一抹邪笑,緩緩地站起了身,朝著劉勇緊近了過去。


  劉勇麵色慘白如紙,心中驚懼,坐在地上,不停的朝後挪了過去,身上的血在地上拉起了一道血線。


  “門……門主,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您饒了我吧!”


  “你不是說過,若我是門主,你便是皇城四大家族的家主嗎?”


  白瑾瑜眸色陰沉,似笑非笑的朝著劉勇望著,半蹲下了身子,劉勇心中大駭,忙跪在了地上,使勁的朝著白瑾瑜磕起了頭!不一會兒的功夫,他的額頭便在地上磕出了大片的鮮血!


  “門主,我該死!我該死!我該死!我該死!”


  “你該不該死,還是要看你的表現的,若是你肯給這北山上的所有人,解了魂香的毒,再向本座透露一些有關李世的秘密,本座說不定,能饒了你一條狗命。”


  白瑾瑜唇角噙著淺笑,緩緩地坐在了一張石椅上,垂下了眼簾,朝著劉勇望著,猶如高高在上的神抵一般,讓人絲毫不敢生出謀逆之心。


  若白瑾瑜身體沒有受傷,能夠正常使用內力,別說一個劉勇了,就算是十個劉勇,白瑾瑜想要殺了他,也隻是動動手指頭的功夫而已,隻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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