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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將她丟出牧府!

  店鋪老板眉頭微蹙,朝著白瑾瑜望了過去,心中一陣的厭惡,心想這半奴運氣可真好,隻在這站上一會兒,便能拿到這麽多的調料品!

  店鋪老板訕笑一聲,朝著連青玉望了過去,再次小心翼翼的確認道:“這位姑娘,您剛剛……確定沒有在開玩笑嗎?”


  連青玉始終一副笑眯眯的模樣,朝著老板點了點頭:“對,沒有開玩笑,待會兒你便將這些調料品全都裝好,然後送到丁家去。”


  店鋪老板緩緩轉過頭,瞥了白瑾瑜一眼,見她一副死人模樣,低著頭一言不語,心中一陣鄙夷厭惡,拉長了腔調道:“白瑾瑜,那我便命人將這些調料品裝好,待會兒送到丁家去了。”


  若非是連青玉在這,店鋪老板絕不會對白瑾瑜態度這般好的,白瑾瑜抬起了眸子,朝著店鋪老板輕輕點了點頭,便走到了連青玉的身邊,小聲道起了謝。


  “多謝姑娘。”


  “你是丁家人,不用謝我,我這會兒還有事,便暫且離開了。”


  連青玉麵上含著笑意,朝著白瑾瑜輕輕頷首,便朝著店鋪外麵走了過去,她剛剛離開了鋪子,夥計便走到了店鋪老板的耳旁,小聲的道:“老板,這些調料,我們……我們真要送到丁家啊?”


  店鋪老板朝著他瞪了一眼:“不然呢?都賣出去了,難道再將錢退到杜府?”


  夥計連連點頭,便招呼起了其他人,開始搬起了這些調料品,客人們還是什麽調料都沒有買成,看完了熱鬧後,便三五成群的離開了這家鋪子,見其他售賣調料品的鋪子也開門了,便準備去別家買。


  “不就是得了一些調料嗎?瞧這半奴的這副得意洋洋的嘴臉,看了就覺得惡心。”


  “你說,杜府怎麽會這麽向著丁家呢?”


  “還不是因為那丁秀才的事,早知道丁秀才和牧家家主的關係好,他活著的時候,我就跟他多走動走動了,真是悔不當初,悔不當初啊!”


  就在這時,遊雪瑤的腦子終於反應了過來,她猛地瞪大了一雙眸子,死死地朝著白瑾瑜死死地盯著,倏忽站起了身,伸出了手朝白瑾瑜指了過去:“老板,剛剛連青玉使用的銀子,是偷李三爺的!這些調料品,也應當歸我們所有!”


  遊雪瑤此時已經被氣的失去了理智,估計連自己說了什麽,都不知道,李三爺站起了身子,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便仰起了大手,“啪啪啪!”幾巴掌,便朝著遊雪瑤的臉上連抽了過去,直接把遊雪瑤給抽懵了!


  李三爺猩紅著一雙眼睛,低吼出了聲:“你還鬧什麽鬧?還嫌今日丟人丟的不夠嗎?我告訴你,老子身上有的是錢,但是老子不稀罕你,你給老子滾!”


  他不過跟這個女人在一起一天時間,就丟了這麽大的人,還白白被人順走了一百兩銀子,這個賤人可真是個喪門星!

  遊雪瑤瞪著一雙眼睛,用手捂著臉頰,像是被打傻了一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周圍的客人一陣哄笑,朝著遊雪瑤指指點點著,白瑾瑜轉眸望了那些夥計們一眼,見他們還正在包裝調料品,看樣子還得包裝許久,便朝鋪子門口走了過去,想要暫且離開這裏。


  李三爺冷著一張臉,一邊罵罵咧咧的,一邊心中窘迫,逃也似的離開了這裏,他走到門口的時候,還伸出腳,猛地踹了遊雪瑤一腳,四周又傳來了一陣陣的哄笑。


  遊雪瑤腦子稍微恢複了一些清明之後,眸中嘩的一聲,便淌出了兩行淚,窘迫至極,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一抬頭,恰巧看見白瑾瑜唇角含著淺笑,從門口走了過去,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我就知道你這個賤人,表麵上木木訥訥的,實際上比誰都要惡心人!你這個身份低微的東西,你有什麽資格去笑?白瑾瑜,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遊雪瑤的鬢發淩亂,一張臉都快腫成了豬頭,掙紮著便要從地上爬起來!隻可惜她好不容易爬了起來,踉踉蹌蹌的走到外麵的時候,白瑾瑜已經離開此處了。


  那些夥計們包裝好調料品,將調料一箱箱的往外抬的時候,恰巧撞上了遊雪瑤,將她撞倒在了大街上,摔了個狗啃泥,那些夥計們不僅沒有說一聲道歉的話,反而一邊嘲笑著,一邊離開了此處。


  遊雪瑤趴在地上,雙手緊握,緊緊咬住了唇瓣,怒吼道:“白瑾瑜!”


  今日如果不是遇見她,自己怎麽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還有連青玉和李三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哎呀,這個女人是誰啊?今日怎麽這麽多人,全都趴在大街上不起來啊?”


  “是啊,牧家門口不是還有一個女人,渾身濕漉漉的,被嗆死的半死不活,剛被牧家人從牧家扔出來嗎?”


  大街上人來人往,一邊朝著遊雪瑤望著,一邊說說笑笑的離開了此處,眸底帶著些許鄙夷和嘲諷,還有的人路過遊雪瑤的身邊,朝著她身上丟了幾個銅板。


  白瑾瑜挎著裝菜的木籃子,要回丁家的時候,恰巧要路過牧家門口,她剛剛走過去,便看見許多人在牧家門口圍成了一個圈,一片哄笑。


  “這個老女人不是說,牧家主會把她給請進去嗎?這怎麽渾身是臭水,被牧家人給扔出來了啊!”


  “呀,你們看她還能爬起來了!真臭,我們趕緊離開,這味道太難聞了!”


  “哈哈哈哈哈!這個老東西要站起來了,快!快去通知孫老板,讓他過來看熱鬧!”


  白瑾瑜轉過眸子,透過人們之中的間隙,朝著圈子內望了過去,便見到杜萍滿身都是黑色汙泥,鬢發濕漉漉的,混合著溺水,緊貼在了身上,就連原貌都看不清了,隔的這麽遠,都能聞到她身上的一股子惡臭味。


  杜萍一邊麵色陰鷙的朝著四周瞪著,身子晃一下,胃裏麵便一陣難受,嘴裏麵也不受控製,流出了一攤子的汙水,肚子微微鼓著,不知道是喝了地牢裏多少汙水。


  “我告訴你們,是牧家主請我去參加宴席,我不小心掉進他們水牢裏麵的!今日早晨,他們發現我在水牢裏之後,便忙把我給請出來了!”


  杜萍踉踉蹌蹌的站起了身,紅著眼睛,朝著四周的人瞪了一眼,胸腔中一陣發脹,便又嘔出了一陣臭水!

  “得了吧你,要是人家牧家主,真的想讓你去參加宴席,又怎麽會丟垃圾一樣,把你給丟出去?”


  白瑾瑜隻靜靜地看了杜萍一眼,便移開了雙眸,唇角勾起了一抹淺笑,走過了牧家門口,便離開了此處。


  她到了丁家後不久,便有四五個夥計,搬著一堆堆的調料品,進到了丁家之內,他們剛剛將東西搬完回去,丁煦羽便拿了一斤熱騰騰的肉包子,回到了丁家,走到了白瑾瑜的身邊。


  此時,那些一袋袋的調料,全都在丁家大院內堆放著,看起來壯觀無比,王婆子他們閑著沒事,都圍到了丁家看起了熱鬧,一個個唏噓不已。


  “這和杜家攀上了關係,就是不一樣,你看看丁家現在闊的,就連調料品都堆積如山了!這些東西加一塊,得好幾十兩銀子吧?”


  “我看得五十兩銀子起步。”


  白瑾瑜任由他們圍著籬笆門望著,垂眸不語,將各種調料,各自挑選了一袋,便將其放到了廚房之內,一袋袋的擺放了起來。


  白瑾瑜回來了之後,丁煦羽手中提著熱包子,步履優雅的跟在了白瑾瑜身後,神情清冷:“怎的這般多的調料品?”


  “我今日去買調料品,在鎮子上遇見了牧家的人,是牧家人看在你爹爹的麵子上送的。”


  白瑾瑜將調料擺放好,又將那一籃子的菜,都放在了廚房裏,丁煦羽微挑眉梢,便拿起了一個包子,薄唇微勾,將其放在了白瑾瑜的唇邊,白瑾瑜也有些餓了,便張開了嘴要咬!丁煦羽右手一動,便將包子移到了一邊,讓白瑾瑜咬了個空。


  “丁煦羽!”


  白瑾瑜神情清冷,不悅的朝著他瞪著,丁煦羽眸色微動,輕輕掰開白瑾瑜的菱唇,將其塞到了白瑾瑜的口中,白瑾瑜一口咬下去,一時有些噎,猛地咳嗽了好幾聲。


  丁煦羽卻緩緩地坐在了一張椅子上,一副風淡雲輕的模樣,唇角的笑意頗深:“我已經打聽清楚了,我爹爹他根本就不認識什麽牧家主……”


  白瑾瑜正想同他解釋,丁煦羽朝前傾了傾身子,便伸出了手,輕輕的摁在了白瑾瑜的唇上,眸中似含著星辰一般,帶著一縷調笑:“不必解釋,小姑娘,你知道我今日去杜家,碰見誰了嗎?”


  白瑾瑜神情一動,將丁煦羽的手推到了一邊,微挑眉梢,不解的道:“你碰著誰了?”


  “我路過杜家後門的時候,碰見杜青了,除了杜青以外,還有林家二少爺林景琦,和林家的幾個小廝,林青慌慌張張的,像是在找什麽東西。我雖看見了他們,但他們沒有看見我。”


  丁煦羽說罷,修長的雙腿重疊,單手托著腮幫子,朝著一旁望著,不知是在想些什麽。


  “然後呢?你聽見他們在說什麽沒有?”


  白瑾瑜的雙眸微動。


  想不到杜青居然和林景綺攪和到一起了,也不知他們是在打什麽主意。


  “我隱隱約約聽見,杜青在說什麽寶物的事,還說今日尋到了他做的標記圖,一定能將寶物挖出來之類的,其餘的他也沒有說。”


  “該不會是杜青埋了什麽寶物,被林景瑜看上了,杜青又忘記了他將那寶物藏在哪兒了,先尋以前做的標記圖的吧?”


  白瑾瑜伸出手,輕輕撫著下巴,細細思索了起來。


  杜青手裏,會有什麽寶物呢?引得林景綺這麽惦念?


  就在白瑾瑜不解之時,突然有幾個小孩,一邊蹦跳玩耍著,一邊在丁家門口大喊了起來!


  “遊為被無罪釋放了!”


  “遊為被釋放了,四大家族林家給遊家送了好多東西,杜家的人也去了!”


  幾個孩子嘻嘻哈哈的從丁家門口走過去,又一邊玩鬧,一邊蹦蹦跳跳的朝其他地方跑了過去,嚷嚷的聲音更大了。


  白瑾瑜心中一動,清冷的丹鳳眸微眯,眉宇間帶著一絲不解:“明明牧家今日就該治遊家的罪了,怎麽會讓林家人將遊為救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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