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突然到訪的王員外!
白瑾瑜唇角噙著一抹邪笑,任由他打,也不躲閃。隻聽“啪!”的一聲響起,白瑾瑜的左邊臉龐,便高高的腫了起來!
她這三年來挨打挨罵,早就已經習慣了,完全不將這些放在心上。
“你這個半奴,丁家什麽時候輪到你說話了?是不是大姐給了你幾頓飽飯吃,你就開始得寸進尺了?”
杜青的計策被白瑾瑜看穿,一時惱羞成怒,一巴掌打的力道極重,他打過之後,疼的嘶了一聲,低下頭吹了吹手。
白瑾瑜猛地抬起了一雙深邃的眸子,朝杜青湊近了一些,似笑非笑的道:“杜青,你信不信,很快便會有人,證明我說的是對的了……”
白瑾瑜這句話,也是隨口說的,因為她也不確定,她會不會有部下,得知丁家發生的這件事,再趕來幫忙。
杜青睜大了一雙眸子,就像是在看傻子一樣的朝白瑾瑜望著,伸出手來,朝著白瑾瑜指著,忍不住哈哈大笑出了聲,笑的淚都快出來了!
待會兒會有人,出來證明她說的是對的?這個賤人是瘋了吧!哈哈哈哈哈,這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會有什麽人站出來,去為她說話!她是還沒睡醒吧?
丁煦羽歎了口氣,氣息優雅綿長,眉宇間頗有一些無奈:“嘖嘖,這有的人呢,怎的就是欠打……”
他話罷,搖了搖頭,便要去扁杜青,杜萍朝他瞪了一眼,冷喝道:“怎麽?你平日裏喜歡惹事也就算了,如今你舅舅要打一個奴才,你也要管?那可是你血脈相連的舅舅,你究竟還有沒有分寸?”
對於杜萍來說,杜青他們雖然想奪她的地,而白瑾瑜實實在在是在幫她,但杜萍還是下意識的排斥向著白瑾瑜,覺得這般做拉低自己的身份。
她自己家的地,她自己會管,哪裏輪得到一個半奴替她出頭了?若是傳出去,她這張老臉還要不要了?
白瑾瑜轉過眸子,朝著丁煦羽輕輕搖了搖頭。
別過來。
聽說丁煦羽自小體質不適,從未練過武功,他打不過杜青的,自己不想讓他受傷。
大元崇尚練武,但有些人因身體羸弱等原因,從未練過武。但也有的人練武一輩子,也僅僅隻是天階的武士而已。
丁煦羽就站在那裏望著白瑾瑜,眸底帶著心疼和憐憫,薄唇的笑意意味頗深,頗有些哭笑不得。
得,風水輪流轉,現在他又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了!
既然瑾瑜不讓他上前,那他便原地呆著唄,他就在這兒站著,誰敢動瑾瑜一根毫毛,他決不輕饒!
杜青輕蔑的望了白瑾瑜一眼,便轉過了頭,繼續同杜萍爭論了起來,完全不將白瑾瑜當做一回事。
她說是仿的就是仿的了?真的假的,還不是憑大人物的一句話,憑杜萍鬆口認栽麽?光靠這半奴的一張嘴,又能有什麽用?
很快,白瑾瑜便被屋內的人給淡忘了,所有人都一致將矛頭,對向了杜萍。
丁家今日鬧出的動靜極大,此時不少鄉親們都圍在了丁家門口瞧熱鬧,孫大娘四十來歲的年齡,呲著一口參差不齊的牙,一邊倚在牆上磕著瓜子,一邊說著閑話,她不經意間一轉頭,便看見了十幾個人,簇擁著一頂黑色流雲紋大轎,朝著丁家趕了過來,她吐了兩片瓜子皮,哎呀了一聲,忙道:“這不是鎮子裏的王員外嗎?他來這兒做什麽?”
“不知道啊,王員外怎麽會突然來我們這偏僻的小地方?”
“瞧過來的方向,該不會是來丁家的吧?”
鄉親們正議論著,誰知這輛轎子果真在丁家門口停了下來!鄉親們頓時一片嘩然!
王員外著了一身錦羅綢緞,瞧起來約三十歲左右,急匆匆的便掀開了轎子,身後跟著一群護院,他一邊跑著,一邊顫巍巍的搓著雙手,足下生風,從鄉親們身邊走過,直奔屋內走了進去。
瞧他的神色,還有幾分的緊張激動。
王員外打開籬笆門,進了院內之後,鄉親們也都一個個的跟著走了進來,聚在了堂屋門口,伸長了腦袋,好奇朝著裏麵探著,熱鬧非凡,不知道的,還以為誰家娶親了。
“奇怪,王員外來丁家做什麽?”
……
此刻,杜青還一邊和杜萍爭吵著,一邊朝著門口指了過去,赤紅白臉嚷嚷著道:“走啊!我們去見村長!若是村長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你們再跟我去見鎮子裏的王員外,我和王員外同年科考,彼此相識,他又善於鑒別真假,我們到時候就看看,這五年前的事,究竟是真是假!”
杜青罵罵咧咧的說罷,便派護院將被撕成了三半的借條粘好,攥在了手裏,他話音剛落,誰知迎麵便看見了王員外!
杜青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忙揉了揉眼睛,確認正是王員外本人後,心中猛地一喜,忙上前一步,朝著他抱了抱拳,樂嗬嗬的道:“王兄,你怎麽會來這裏?莫非……莫非是誰去鎮子裏,給你報信去了?”
王員外來不及搭理他,而是神情激動的朝屋內掃了過去,尋找著畫像上的那張年輕女人的臉龐。
幾秒後,他微微一怔,麵色激動的漲紅,便朝前一步,欲給白瑾瑜行禮!
白瑾瑜眉頭輕蹙,終於覺察到了王員外的不對勁。
莫非……他是被自己手下招攬的人?被招攬之人,並不知曉自己的容貌和姓名,他又是如何尋到自己的?
白瑾瑜麵色一冷,輕輕的朝著王員外搖了搖頭,王員外大致明了了白瑾瑜的意思,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將邁出去的那隻腿,給收了回來,一副深沉模樣。
“杜青啊,我在鎮子裏聽人報信,說這裏出了事,便趕過來了,這兒……究竟是出了什麽事啊?”
杜青心中一喜,還以為王員外是要為她做主的,卻沒發現王員外用眼角餘光,偷偷瞥了白瑾瑜一眼,準備時刻按照她的臉色行事。
杜青忙將事情的經過,同王員外說了一遍,王員外聽罷,神色中掠過了一抹暗芒,接過杜青手中的借據,隨意掃了一眼。
尋常百姓看不出真假來,可他隨便瞧上一眼,便知道這借據是假的,一看便是被人仿著偽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