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出宮(1更)
吳帝現在可沒有那閑心去管自己的前“愛妃”正在盤算的事業心,反正聖旨已經被逼著寫完用完印了,那個女人以後是圓是扁,自己都跟她沒關係了。
而此時,讓他心痛的,是任紫煙獅子大開口,要求的那金錢土地和…
十裏…紅妝…?
那是什麽鬼?朕當年大婚,娶現在這個皇後的時候,也沒這排場啊!
“呃…咳咳…那個,任盟主啊!不是朕不想允諾你這些嫁妝啊!不過,你說的這些…違製了啊!”
結個婚比皇帝陛下排場大,可不就是違製了嗎?
任紫煙聞言,點點頭表示陛下說的對,本盟主很理解。
然後正色道:“陛下,您這話雖然有一定道理。”
…吳帝高興。
“但那隻適用於您的官員和百姓。”
…吳帝無語。
這是強詞奪理!
“自古廟堂和江湖就是兩個不同的地方。在下身為武林盟主,嫁妝自當是全江湖獨一份兒的。自在下以下,若是有任何江湖勢力和幫派,或者江湖人士的嫁妝超過或者與在下的十裏紅妝一樣,那,才能算是違製!”
…吳帝翻白眼!
不行!朕心梗!
吳帝身為一國帝王,即便是受製於人,也不可能任人予取予求。
那樣吳帝表示自己如何還有麵目繼續治理國家,教化萬民?
…這是吳帝在討價還價數番,任紫煙卻分毫不讓的情況下,一時情急說出口的話。
為此,任紫煙在和雲駱琰一番激烈的爭論後,覺得既然人家陛下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他們再不讓一步,的確也說不過去。因此在再三斟酌後,終於很給吳帝麵子的退讓了一步。
最後雙方以吳帝少給10兩黃金嫁妝這樣的結果,痛並快樂著的達成了協議。
痛的是吳帝,快樂的是任紫煙。
而當任紫煙和雲駱琰出宮的時候,進去的時候是他們兩個人,出來的時候卻多帶了一個人。
雲駱珊。
當然還有廢妃的聖旨。
此時他們從宮門走出來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
也就是說,任紫煙和雲駱琰已經在宮裏足足折騰了一整晚的時間。
此時雖然有些累,但好在該辦的事情都已經辦完了,想要達到的目的-設計讓雲駱珊出宮也達到了。任紫煙還一時心血來潮坑了吳帝一大筆財富,也算是拔了他一層皮下來。因此此時任紫煙的心情倒還算不錯。
而雲駱珊,當她走出宮門的那一刻,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好像是想通過這一口氣,將這十年時間,在這紅牆金瓦的大牢籠憋著的那些濁氣,都吐納出來。
而當她將這口氣吸完吐出之後,臉上這才展露出,隻給親人才能看到的真實笑意。
極美,不同於任紫煙俏皮靈動的美,雲駱珊的美自信中帶了些許霸氣和侵略性,但卻不讓人生厭,反倒是令人欣賞,很吸引人。
此時天還沒完全亮,安平城內生活的人還都處於睡夢中,皇宮外的主街上,並沒有人,因此雲駱琰也便懶得再裝紈絝,而是一反常態的安靜跟在任紫煙和雲駱珊身邊走著。那沉默的模樣,倒是很“鴻雁樓主”。
看她這副模樣,任紫煙和雲駱珊也不去吵他。
她們知道雲駱琰這是因為雲駱珊的出宮,心裏太歡喜,又因為十年間姐弟之間幾乎都沒有相處過,而雲駱珊入宮的時候雲駱琰才10歲,所以,雲駱琰此時雖然心裏高興,卻一時不知道怎麽與家姐說話好,所以這才沉默了下來。
任紫煙:說白了,就是這貨傲嬌了!
對雲駱琰這表現,二女對視一眼,然後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意思:這貨欠抽!
後腦勺拍一巴掌,立馬神清氣爽!
不過兩女此時都沒動手,而是都覺得,不如就給他一點兒時間消化一下,畢竟這些年,雲駱琰這家夥裝紈絝裝得也不容易。
半個時辰後,若這貨還這模樣,她們在出手揍人也不遲。
三人又走了一段路,在確定他們周圍沒有人能聽到他們的交談的時候,雲駱珊這才低聲問到:“煙兒,宮裏的那個人,需不需要我命我的人安排一下,將他安全送出宮?”
雲駱珊在這危機重重的深宮裏,能夠安然無恙的過了十年,自然不會沒有自己的勢力。
不過任紫煙聽了雲駱珊的話,卻笑著搖頭,知道她是真的擔心自己,並不是想要試探什麽,因此也沒什麽不愉快的想法。
反倒是笑著說道:“他在那宮裏,應該自己能藏好,若是真的有什麽危險,或者被皇帝查探出了什麽,煙兒再請珊姐姐幫忙救人啊!”
看著任紫煙那笑的真誠的眼睛,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多管閑事”而產生什麽隔閡或者不悅的情緒,雲駱珊對任紫煙這個未來弟妹又更高看了一眼,同時也便笑著道:“好!”
原來任紫煙在來安平城的路上就已經從雲駱琰那裏了解甘棠山莊的那些舊事,和現在的危機和困難。還有,便是吳帝與甘棠山莊之間微妙的敵對關係。
而從那時起,尤其是任紫煙和雲駱琰在吳國境內神出鬼沒的遊山玩水的時候,任紫煙便已經開始在安平城裏做了很多布置。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將從不在人前現身的,采薇樓墨堂堂主調到了吳國親自坐鎮,並親自督辦任紫煙在吳國的一切前期布置與安排。
采薇樓的墨堂本就極其神秘,這世間除了采薇樓的高層和任紫煙親近的人,很少有人知道這個神秘的堂口。
而墨堂堂主,更是從不在人前現身,采薇樓樓內,除了任紫煙,就連紅葉肖藍兒等人,都沒見過墨堂堂主的真身。其神秘程度,甚至比鴻雁樓主還更神秘一些。
畢竟鴻雁樓主還有一個標誌性的黑色外袍和金色麵具的裝扮可以供世人探聽,可墨堂堂主卻別說裝扮身高了,就連是男是女都沒有人知道。
而采薇樓的墨堂,不隻堂主本人神秘,其實就連整個堂的屬下,那些人分散在哪兒,其實也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