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我知道有一個地方
可能是賊老天終於憐憫了史耀祖一次,它終於善心大發,指派了個善解人意的小天使,來解救史耀祖的目前困境。
此時,就在隊伍的最後,一個滿身肌肉,臉上有疤的黝黑的彪形大漢,正摸著他李逵同款的胡須,想著一件他似乎忽略了的重要事情。
是什麽事情呢?就在嘴邊兒,我一定能想起來!他一邊為自己打氣一邊努力的想著。
啊!對了!想到了!
他高興的一蹦三尺高,落下時,旁邊的人感覺地麵都震了三震。
他也顧不上那許多,一個箭步扒開身邊所有人,大步上前,在史耀祖身邊停住,然後憨厚的拍了拍史耀祖的肩膀,喊道:“頭兒!頭兒!”
沒人理他,史耀祖哭得情緒正入戲。此時正哭到捶胸頓足,馬上就要情緒遞進到滿地打滾了,實在不宜被打擾。但這裏就是有個沒眼力見兒的。
大漢見自家右護法不理他,以為自己拍的太輕。頓時加大了力道,啪啪啪幾下,差點兒把史耀祖拍種到土地中。他也不管這許多,大聲喊道:“頭兒!頭兒!頭兒!”
“啪!”這一個大耳帖子!
史耀祖忍無可忍,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大罵道:“混蛋!叫喪呢你?沒看見本護法正哭到關鍵的地方嗎?”
有夢想的史耀祖青年怒發衝冠,對別人打擾他悲傷的哭泣非常的不滿。
他含淚怒瞪著把他拍疼了的大漢,心想他最好有什麽正事要說,否則他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被打了一巴掌的漢子,撫著自己被打疼了的臉,委委屈屈的低著頭不敢說話。
史耀祖見此更怒:“看你那德行!快說!你有什麽事兒?”
留著李逵同款胡須的大漢怯懦道:“頭兒!小的……小的知道一個地方能進入那間客棧,不用走正門。”
史耀祖聽聞,立馬來了興趣,眼睛亮晶晶的一把揪住大漢的衣領,呃,這衣領對他來說有點高!
他環視了一下四周的地麵,指著不遠處一塊大石,讓手下搬到了自己腳邊。他站上了腳邊的石頭上,這次終於能揪著大漢衣領俯視他了,史耀祖急促的問道:“快說!那地方在哪?你要說的屬實,本護法重重有賞。”
李逵同款胡須的大漢聽聞有賞也十分的高興,馬上答道:“小的跟那客棧掌櫃老潘是從小長大的發小,我知道他們客棧側身處有一個地方能進出,那地方非常隱蔽,除了客棧裏的掌櫃夥計,隻有我知道了。”
史耀祖高興的差點兒蹦起來,一疊連聲的催促道:“快快快!快帶本護法去!”
幾人又繞了一大段路,繞過好幾條大街和小巷,才像走迷宮一樣,繞到了客棧的側麵。本來客棧的正門和側麵是相鄰的很近的地方,但因為有建築物的阻擋,想要從正門到側麵就要繞過去,這一繞就像走迷宮一樣,東走西拐,等走到了,一般不明就裏的人,根本不知道那個藏在荒廢了的小巷裏的露出來一小節的某麵牆其實是那個很大的客棧的側麵圍牆。
當眾人被繞的快暈了,不耐煩的要爆發了的時候,前麵帶路的大漢才終於停了下來。
他騷了騷自己的頭,指著前麵那半截藏在一顆大樹後的圍牆,憨笑道:“頭兒,就是這裏。”
史耀祖聽說到了,大笑著向前,心中執著的想著自己馬上就要弄死任紫煙那賤人了。
此時的史耀祖似是已經瘋魔了,所以完全沒有考慮到他和他的嘍囉隻剩十幾人了。他的人海戰術已經宣告破產了。
他繞過大樹來到牆的前麵,定睛一看,又火冒三丈的給了李逵同款胡須的大漢一個更重的耳光:“混蛋!你敢耍我?就一麵牆沒有門你讓我們怎麽進去?繞了這麽半天你就給我們看一麵這麽破的牆?我弄死你信不信?”不得不說這逍遙幫上下心是真大,連輕功都沒有,一麵矮牆都翻不上去,還敢來殺武林盟主?誰借給他們的膽啊?
今天被打了兩次的大漢也挺委屈,都不聽我說話,就打人!
大漢期期艾艾的解釋道:“頭兒你別著急,先聽我說。”
史耀祖沒好氣的斜眼看他:“說!好好說!本護法倒要看看你能說出什麽來!說的不好,我還打你!”
大漢連連點頭:“是是!您聽小的說:這裏的確是沒有門。哎!哎!哎!別打!別打!沒說完!沒說完!”等到史耀祖放下要打人的手,他又說到:“這裏是沒有門,但是您往下看……”
說著蹲下了身,用手扒開雜亂的青草,露出了一個一人可以通過的洞,通過這個洞此時還能見到客棧裏透出來的燭光。
就像是為了給史耀祖更直觀展示這個洞的主要功用,這時一隻大黃狗從眾人身側繞過,沒有阻礙的直接鑽過那個洞進入了客棧,然後找到一個角落裏的桌子,趴在桌子下閉上眼去睡覺了。
史耀祖見此委頓在地,所以這是一個狗洞。一個沒有阻礙就能進入客棧的.……
狗洞。
本護法是要成為逍遙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風雲人物的人啊!
我還要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巔峰啊!
鑽了這狗洞,我的一世英名可怎麽辦?
可是不鑽這狗洞,我也解決不了前麵那些毒物大軍啊!
不進入客棧弄死任紫煙那賤人,我怎麽立大功!成大業!贏得幫主大人的信任啊?
想了半天,還是得鑽。
史耀祖咬了咬牙,一狠心,罷了!那就鑽!大不了事成之後,把這些人滅了口!反正也死了這麽多了,不差這最後幾個!他們死了,我鑽狗洞的事情就沒人知道了!
史耀祖眼神陰厲的掃了一眼在場的嘍囉們。身邊的嘍囉們不禁背脊一寒,但因為不知道原因,所以很快將原因歸結成了今夜太過寒冷的夜風。
史耀祖想定之後,就堅定的站了起來。邁著決絕的步伐,高昂著驕傲的頭顱,帶著像是上台領獎的榮耀,向著洞口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