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她是我的未婚妻
美女不顧清譽跑來自我介紹,還想一起搭台用餐。這是無數男子的夢中幻想了千萬次的好事,羨煞了酒樓上下其他的男性食客。可惜湛書羽並不想領情。
麵對楚碧蝶含羞帶怯,眉眼含春的笑顏,湛書羽硬是演出了一臉懵逼:“姑娘是不是認錯人了,我沒去過雲台寺…”其實是去過的,綠茶也是見過的,但本公子不想理她。
楚綠茶:“.……”怎麽不按劇本操作。
湛書羽溫雅的扇著折扇,臉上掛著如沐春風的笑意,說著讓人家姑娘傷心的無情話:“這位姑娘,你我素昧平生,雖然在下非常想請佳人一起用膳,但是男女有別,為了姑娘的清譽不被破壞,在下隻好忍痛放棄這樣的機會,望姑娘海涵。”言外之意,我們不認識,你不要臉跑來要跟爺套近乎,但爺不想理你。
任紫煙無語,第一次見麵得男女不能一起吃飯,那你跑來跟我又搭訕又請客的是鬧哪樣?做人不能雙標啊青年!
看來綠茶剛剛門口那段自我誇獎是說給湛書羽聽的,順便把她要訂婚的傳言給親口否定了。怕心上人聽說她訂婚了不敢再來求娶她,所以急急可可的跑來花式誇獎自己順便展現一下魅力,然後湛書羽理所當然的就會跑來提親,因為沒有男人逃得過她的魅力不是嗎?
聽懂了湛書羽的言外之意,楚碧蝶麵容扭曲片刻,但她並不氣餒。
仿佛學過四川變臉,楚綠茶從巧笑倩兮到梨花帶雨無縫銜接:“公子說的是,嗚嗚嗚……奴家不該貿貿然跑來同公子說話。但是之前在雲台寺奴家確實見過公子,公子許是貴人事忙忘記了。當時都怪奴家不小心,絆了一下。幸得公子高義,出手免於奴家摔倒出醜,但是許是陰差陽錯……公子與奴家.……與奴家.……有了肌膚之親。嗚嗚嗚,這當然不能怪公子,應該也是一時不小心。”綠茶越說聲音越小,低著頭拿手帕捂著嘴嗚嗚的哭著,一邊說一邊時不時的抬眼怯生生的看一下湛書羽,說到最後還要栽贓一下男人對她做了什麽,讓人家覺得是不是應該對她負責。
其實當天湛書羽隻是一隻手扶了她胳膊肘一下,隔著層層疊疊的衣服,綠茶說的肌膚之親根本就是不存在。但湛書羽也不會解釋,因為他知道越解釋越解釋不清,直接說那人不是自己就好了:“姑娘切不可胡亂冤枉在下。好在當日在下跟未婚妻在郊外賞花,並沒去過雲台寺,不然讓在下的未婚妻誤會了你我什麽,在下可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湛書羽苦笑,把一個被女子冤枉但是又要維持偏偏君子風度的無辜男人形象演的惟妙惟肖。
都是戲精啊.……
任紫煙聽到這裏,默默放下了手中啃了一半的西瓜,心中升起了不好預感。剛要找借口離開,但湛書羽如何會如她的意,別以為他看不見任姑娘剛剛一副興致勃勃看戲的表情,他湛露山莊少主的笑話豈是這麽好看的。
隻見湛書羽對她溫柔一笑連帶拋了個媚眼:“是不是啊,甜心寶貝?”
惡寒……
不想管這破事兒……
老娘第一天認識這男的.……
看著湛書羽眼底的諂媚之色,任紫煙眼珠一轉,挑眉對他道:“我要姓丁的那個人的所有的情報。”不說全名是因為人多耳雜。
湛書羽一愣,片刻反應過來:“我怎麽可能有.……”
任紫煙也不囉嗦:“告辭。”
“行,給你。”說好的出來見世麵的單純大小姐呢?這年頭,都不是什麽好人啊…
任紫煙馬上換了一副宣示主權的臉:“是的,這位姑娘,你不要冤枉我家小羽羽,那天他跟我在一起,並沒有去過那個什麽勞什子佛寺.……”
湛書羽補充:“是雲台寺。”
“對,雲台寺。你要是想男人想瘋了,這一酒樓隨便你挑,如果這一酒樓滿足不了你,聽說整個沂澤城的男人都想娶你,你去禍害他們吧,我的男人你就不要覬覦了。”為了份情報。老娘犧牲大了。
楚綠茶:……
你倆是當所有人都沒看見你倆剛剛達成交易麽?
看到這裏,對麵雲家二公子哈哈大笑,這個“未婚妻”真有趣,當著人麵一點也不走心的撒謊,讓人家明知道她在胡說八道還不能拿出證據反駁,也不能拿她怎麽樣。
酒樓裏其他人也是忍俊不禁,這就是傳說中的,我就喜歡看著你被我噎死,你還不能拿我怎麽樣?
楚碧蝶心中的怨毒都快壓不住了,剛剛所有注意力都在湛書羽身上,根本沒注意其他人,此時才正眼看到任紫煙,這個女人.……怎麽敢比她美,好想劃了那張討人厭的臉。
但綠茶的職業道德讓她並不能把心中想像的各種惡毒心思表現出來,反而要善良,委曲求全:“姑娘說笑了,奴家並不是姑娘剛剛說的那種女人,想什麽想瘋了的。嗚嗚嗚嗚。奴家的確是在雲台寺見到這位公子,有許多人可以為奴家作證。何況姑娘剛剛跟公子說的什麽情報的,然後才說自己是公子未婚妻,這未免.……”太假了。
呦,還有點腦子。
任紫煙冷笑道:“我說我是他我婚妻,他也承認。你非得說不是,我倆的事難道你比我倆清楚?還是你有什麽證據?”
她沒有,但是……
“姑娘如此說,難道還真的會嫁給這位公子?”
那必須不會,要不然不是虧大了。
任紫煙挑眉道:“誰說本姑娘要嫁給他,他那份情報隻夠本姑娘當她兩個時辰未婚妻。這兩個時辰他是本姑娘的未婚夫,狂蜂浪蝶請退散。”
“噗……”對麵桌傳出一聲不雅的噴茶水聲。接著就看到雲二公子一邊咳嗽一邊爆笑一邊抹眼淚一邊彎腰揉笑疼的肚子,還真是夠忙的。
楚綠茶卻顧不了這麽多,麵帶驚喜的道:“那兩個時辰後?”
任紫煙理所當然的道:“兩個時辰後這位公子就不是本姑娘的未婚夫了,不過到時他應該也已經回家了,那些想男人想瘋了的女人也就沒辦法糾纏他了。當然,如果還是有人不放棄,那就要看這位公子還有什麽價碼能說動本姑娘再幫他一次,如果沒有,那就隻能自求多福了。”說完聳聳肩,表示本姑娘無能為力。
“另外,我提醒姑娘一句,搶別人未婚夫是不知廉恥的女人才會做的事情哦,像這位姑娘這麽高尚的人,是不會做這麽下作的事情對吧?”
“你又不是真的!”幹脆挑明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