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二章:齊聚
明國,青州,州治平原義當初帶領青州軍北上,撤到了黃河以北,暫時保住了黃河北部的青州黃河北部的青州只有兩,一是平原、二是樂安但是實際上,樂安在北地只有方寸之地,大部分都是平原許安索性將樂安的土地撤掉,併入了平原中,畢竟不能真的在一個不過十數里,還沒有重要城地方再設一個守實際上明控制的青州,只有平原一所以平原的治也就成了青州的州治正值六月,烈日炎炎,天氣燥熱無比平原城外,大量的甲兵立於官道的兩側人,忍受著太陽的暴晒義身穿裝,挎刀立於官道一側,也是老老實實的站在太陽之下,頂著烈陽恭敬的站立著來往的路人見到這樣的情形都知道有些不對,他們都沒有從道路中央行走,要麼沿著路沿之下行走,要麼重新換道義身後,一眾青州的官也皆是身穿著文士服,頭戴著官帽,站在太陽之下烈陽之下,人數眾多,但是卻沒有見一絲多指南所有人的目光都出奇的一致,都聚焦在前方義自然不是顯得沒有事做,將平原城的軍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在不久之前收到了來就在今日,許安將會駕臨平原城上一次見許安,許安給義帶來的壓力實原本義選擇歸附的時候,其實心中還稍有與畢竟他當初可是帶著五萬大軍的投降,按理乳示尊重但是許安拖延了許久,才召見他,而且還不是只是等到他直的見到許安的時候,卻是不敢有什麼怨氣了那些護衛著許安的騰衛每個人的身上都充斥著殺伐之氣,像是從屍山血海之中爬將而出一樣義雖是沙場的宿將,心中沒有懼意,但是他知道這些人絕對是天下少有的強就是曾經在紹挑選軍中健銳,拿著西園夢軍的留下的班底組建的武威軍都不及騰衛的一半威勢見許安之時,他本來還想要抗議一二,表達不滿但是見面之時,他的心中第一次生出的恐懼,他完全看不透許安是一什麼樣的人明軍盛的軍勢讓義明白了差距所在義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引以為傲的資本,覺得強大的五萬大軍,在明軍的眼裡和土雞瓦狗沒有多少的區別後來義便乖乖的遵從許安的命令,將軍權交出,將大部分的軍都安置成了屯如今他雖然還是青州巡撫,但是青州府之中的官基本都是太平道出身的官員他直的軍隊有五千餘人,許安派宋憲、續、管三人分管統領剩下的一萬大軍,三人之中又隱隱以管為首管出身舊太平道,算是許安的心腹本來管是青州黃巾的統領,現在怎麼說也能混到巡撫或則是重號將軍一級但是此前在陽之役,管統管西涼營,因為輕敵大意,被漢軍小勝了一陣,差點釀成了大禍,而後被許安革職,剝奪了西涼營主官的軍職直到最近幾年,遭受了失敗了管洗心革面,重新振作了起來,才慢慢恢復了原有的軍職,不過現在也還是從五品的封號將軍宋憲、續兩人很早便加入了太平道中,是跟隨著布一起,他們兩人如今也晉陞為了將軍,只不過是沒有給予封號不止是義在等,宋憲、續還有管都在道路之上頂著烈陽等待義抬起頭看向道路的盡頭,一道輕微的銳響聲在他的耳響起,雖然輕微,但是他卻聽得十分清楚宋憲、續還有管三人也在同時抬起了頭,他們都聽到了哨音那是明軍軍中的軍哨,青州的明軍都有各自的駐地,今天沒有人會在營地之外無事遊盪那麼答案只有一個,許安距離他們的位置已經不遠了義身一振,昂首道「通令所有人,道君即將駕臨平原,都給我打起精神」
「別讓道君認為我青州的官和軍缺少實精氣,看了我們青州!」
路招斜了一眼義,如今的義對於許安的態度極為恭敬曾經義作為武將之首,仗著自己的軍功飛揚,目中無人,甚至對於紹都沒有多少尊重路招的心中也是有些疑惑,不過他很好的隱藏了自己的情緒,沒有吸引任何人的注意哨音越來越近,路招也按下了心中的其他的想法,向著道路的遠方看去就在他的目光投到遠方之時,一面黃色的旗已經出現了他的事業之中許安於長安立國之後,規定了明軍的旗統一為黃色黃,黃中帶赤黃色也就是土黃色黃色代表著泥土,代表著黃巾軍本來的身份他們都是農夫,都是升斗小民,都是平凡人,都依靠著土地生活而那黃中所帶的赤色,是那些為了國家建立,統一而奮戰所流下的鮮血所染就的旗獵獵,風吹襲官道之上,一支衣甲鮮明,旗招展的騎軍正順著官道向著平原城的方向緩緩而明軍佔據了河北之後,許安仍舊是採取鼓勵商業,勸課農桑的手段治理河北漢兩庭的戰事多都在黃河以南進行,因此河北之地並沒有遭受太大的戰亂在這近兩年的時間裡,各地的經濟正在不斷的發展,甚至已經快要恢復到東之戰前的水平在官道之上,有著不少的行商和走夫,當看到打著黃色旗的明軍騎兵趕到之時,所有人都停住了腳步許安雖然從未規定過百姓有迎接軍隊的義務,但是他們在漢兩庭的治下呆的太就算是明軍這兩年以來從未有過侵擾鄉民的事件發生,而且很多明軍甚至還會給與一些遇到困難人幫助但是長久以來的養成的習慣,還是讓他們在路沿停下了腳步,垂首立於路沿,等待著大軍通過馬蹄聲低沉,官道之上的騎軍放緩了馬速,向著平原城移動而來「末將義,拜見道君!」
義眼尖,一眼便看到了騎乘著赤馬,行在眾人之前的許安「拜見道君!」
官道之上一眾前來迎接的軍兵官也是紛紛下拜見禮6許安一拉繩,勒停了座下的戰馬,身後一眾騰衛的騎兵也是紛紛止步馬聲、馬蹄聲一時間交錯在了一起,交匯成了一團許安看著烈陽之下一眾等待著他到來的軍兵官,神色微沉這樣迎來送往浮於表面,讓人受罪,影響也為不好,而且也會滋生不好的風氣所以原來在并州等地他就算巡遊,最多也就是本城的官員提前在站等待,沒有如此的排場,畢竟已經是發過了相關的通告義心中一下,他也注意到了許安的神色,不過他此時也不敢說話,畢竟許安已經帶了一些怒火許安手執著馬鞭,驅馬上前了數步他的怒火不是對於義,義剛剛歸附不到兩年,自然是對此不太清楚但是青州三司的主官,都是太平道的老人,不可能不知道很大的概率就是他們和義仍然存在些許的敵意,沒有提醒這樣的事情許安的目光越過了義,看向他身後站立的三司主官果然,這一眼他便看到了布政使的眼神有些躲閃你們身為三司主官,不及時上報所知曉之事,空設排場,浪費人力,各自罰兩月許安沒有去詳查,三司的主官有他們自己的義務一般的朝代之中所罰其實並不嚴重,畢竟官員隱的收入來得極多,什麼火耗、公攤,比起那微薄的銀卻是要高的多但是在如今的明庭,許安實行的是高薪養廉制度,當然這個高薪是相對高薪只要為官,無論是文職還是武職,都能保證在生活無憂的基礎,留下不少的余錢用於他途前事不忘後事之師原本的時空,朱元所建立的明朝所發生的事情還歷歷在目朱元出身貧寒,因此對於腐敗深惡痛絕也深知腐敗對國家的危害,因此他大力反腐,對腐敗施以重刑,以震貪官污朱元執政之時,因為貪污而死的官員不計其數甚至還出現過,前任官員的皮革猶在,而下一任官員卻已經走在了貪污的路上明朝中後期治腐敗,其至以官為性命,以鑽刺為風俗,以賄為交際,以囑託為當然這其中有很多的原因,但是其中很重要的一點,便是官員的實在有些過低官員將校高薪雖然對於國家財政壓力大,但是正因為高薪,不致因為經濟狀況不佳而生出以權謀私之心當然不能完全依賴於高薪養廉,清朝時發明了「養廉銀」,大幅度增加了官員的收入但由於監管機制不完善,貪腐行為並沒有什麼大幅改善,貪污之風卻更勝從前腐敗問題難以禁絕,這其中有著種種原因,一時難以說清不過現在如今的明國,因為剛剛建國,又有鷹狼衛之巡查,提刑按擦司之監督各地的治還算清明,貪腐之事雖有,但是並不多罰兩月實際上已經是比較嚴重的懲罰了「上馬」
許安抬起馬鞭,指向身側的一匹無人騎乘的戰馬義先是一,隨後立即反應了過來義唱了一聲,三步並作兩步便走到了近前義武將出身,上馬對於他來說不過是輕而易舉,當下腳踩著馬,輕拉馬,便躍身上馬只是,就在義跨上戰馬的時候,他注意到就在許安身後的不遠處,有一架寬大的四輪馬車,看起來為華貴,由五匹白馬拉乘著天子駕六,諸駕五,駕四,大夫三,士二,人這樣的規矩在《太平道律法》之中沒有明文規定,但是已經沿用許久,所以大家也不敢輕易越如今許安身後那輛馬車卻是由五匹白馬牽引著,這完全是諸的待遇他這樣的封疆大,也不過是用四馬拉車義對於明內部的事情並不熟悉,他想不出來,明之中到底是誰有資格乘著五匹馬牽引的馬車就是三府的主官,二品的將軍也沒有如此大的排場更何況,許安都在騎馬,此人居然乘車太平道內只有兩名,一是布、二是公孫度,勉強算的上諸一級但是公孫度遠在遼東,而布…
義向著身側看了一眼,身側最近的一名武將,身形,比他還要高出不少,頭戴上清蓮花冠,一身裝,外罩著繪製著一條猛虎的綉錦袍身側的那武將似乎是注意義投來的目光,眼神微斜,也是看向義那武將的眼神掃過之時,義整個感到了巨大的危機感,整個的身都緊了起來不用多想,此人的身份已經是一清二楚太平道內有三冠,分別為太清魚尾冠、玉清如意冠、上清蓮花冠太清魚尾冠只有太平道的道主才有資格佩戴而玉清如意冠則是只有太平道的大醫一級才有資格佩戴而上清蓮花冠則是三府、各州巡撫、正二品一級的主官,或是可以佩戴義在文冊之上,看到過三冠的樣式,他確定自己沒有分辨錯誤此人頭戴上清蓮花冠,身穿綉虎錦袍,過人,除了那名揚天下的九原虎之外,義想不到第二個人了「入城」
許安手舉著馬鞭,向前微微一壓,淡然道大的隊伍再度前進,義立即牽引著戰馬跟上了大隊的步伐馬蹄聲清脆,義緊握著繩,許安給他的留下的位置就在其身側走在許安的旁側,給義帶來的巨大了壓力尤其是,在許安的身側,他注意到了很多人都看起來極為不凡這一次許安駕臨平原,可能沒有他所想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