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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武庫

  當許安看到井陘武庫的時候,驚喜的神情根本難以掩飾。

  映入眼帘的先是堆疊起來猶如小山一般的塔盾還有小型的雙弧盾,還有被排列的整整齊齊的鐵甲,隨後便是立在一旁的成捆戟戈和環首刀,成排的弓被放置在弓架上,一捆捆羽箭被包裹的在一起。

  不過看起來都有些年代感,只有少數的比較新一點,應該是歷年來積攢下來的武備。

  「真發了!」

  劉辟一拍大腿,激動的難以自己,下曲陽戰敗一路丟盔卸甲,逃亡過來這兩百名黃天使者原本的甲胄和戟戈盾牌,早就丟的一乾二淨了。

  也幸好這些黃天使者都是久經戰陣的老卒,或多或少還留下一把保命的環首刀和短刀。

  有了這些甲胄和兵器,他們這支軍隊的戰力幾乎翻了數倍,漢軍往往在野戰中擊破數倍於他們的黃巾軍,就是因為他們驚人的披甲率。

  鐵甲在漢軍的普及率幾乎達到了驚人的地步,甚至連內地不經常有戰事的郡兵都配備的大量的鐵甲。

  為何總說「一漢當五胡」?不僅僅以為漢軍訓練有素,更在於漢軍的甲堅利刃。

  廣宗之戰時,漢軍身披重甲的銳士突擊,就給沒有什麼甲胄和兵刃的黃巾軍前軍幾乎造成了毀滅性的打擊。

  黃巾軍簡陋的革甲,麻衣完全不能阻擋漢軍銳士兵刃半分,手中的竹槍和農具連漢軍銳士的甲胄都不能破開,唯一能做的幾乎只能用血肉之軀消耗漢軍銳士的體力。

  龔都站在一旁手舞足蹈,聲音幾乎都帶著顫音:「我來之前粗略的清了一遍,武庫足足有五百多副鐵甲,戟戈和環首刀各有近千把,強弓兩百副,箭矢兩萬,最裡面還有過冬的衣袍!」

  本來看到甲胄和兵刃,黃巾眾人只是感到驚喜,但是聽到冬衣的一瞬間,所有人都不淡定。

  太行山平均海拔有兩千米高,此時已經是十月下旬,也幸虧眾人都是黃巾軍的精銳,穿著比一般的軍士稍微好些多了幾件衣裳,才沒被凍壞在山林中。

  不過饒是如此也是凍的不輕,現在不少人套在身上的衣服還是從井徑關死去的漢軍士卒身上扒下來的。

  「那還愣著幹嘛?徐大,帶人去搬冬衣。」許安緊了緊身上的衣裳,完全掩蓋不出的臉色的喜色。

  「諾!」徐大應了一聲諾后,立即點了一隊軍士直奔倉內走去,一套套的冬衣從井徑的武庫中被搬了出來分發給黃巾眾人,眾人手忙腳亂的將身上的麻衣褪下,相互嬉鬧著換上了漢軍紅色的冬衣。

  一個黃天使者換上衣服,左摸一下右摸一下,似乎怎麼都不厭,他面帶羨慕的說道:「害,這些漢軍穿的可真夠厚實的,太暖和了。」

  「這可比軍候們穿的都還要厚實啊。」另一名黃天使者則不住打量自己身上換上的衣袍,正說著。

  突然看到身旁一人摸著手中的衣袍還沒換上便湊了上去問道:「怎麼了,大冷的天不趕快換上衣服。」

  那漢子嘆了一口氣說道:「要是有這些冬衣,我小妹也不至於冷死。」

  黃天使者拍了拍了那漢子的肩膀后沒有再說什麼,貧苦人家都有各自的不幸。

  許安拿過一件衣袍也想換上,但是衣袍卻被一旁的劉辟搶了下來。

  「身為將軍可不能穿普通軍士的衣袍,這樣難以辨認,不利於指揮。」龔都示意許安別急,招了招手,幾名軍士抬著一套將官專屬的鐵甲出來,還有一件絳紅色的戰袍。

  「這是?」許安看向龔都略微有點疑惑。

  「這是那個井陘關守將的衣甲,你現在身為將軍,穿戴肯定要和普通士卒不同,否則戰陣之上,士卒怎麼能看到你?」

  許安撫摸著鐵甲上的精美的飾品,手中傳來了冰冷的觸感,鐵胄旁直插著兩根光鮮的鶡羽,絳紅色戰袍繪著一隻兇猛的猛獸,虎虎生威。

  劉辟再一盤不住的咂舌:「想不到你龔蠻子也有心細的一天。」

  龔都一聽頗有些氣急敗壞,不由跳腳罵道:「嘶,劉辟你這廝憑什的小瞧別人,你也就比我會識幾個字而已。」

  就在劉辟和龔都兩人都吵起來的時候,幾名軍士已經將全套甲胄替許安穿待完畢。

  許安頭戴插著鶡羽的鐵胄,身披鑲紅將校鐵甲,一身絳紅色的戰袍,纏著一條獸蠻鑲金帶,果然人靠衣裝,現在的許安倒是像一個威風凜凜的漢朝將軍。

  回頭看著武庫,突然想起了什麼馬上又轉頭跟龔都說道:「我們在井徑關待了有快兩天了,關外的漢軍的斥候越來越多,怕不要多久漢軍就會派遣軍隊來奪回井徑關,牆上的黑旗嚇不退漢軍的,井徑對他們來說太重要了,你把井徑關內所有拖運東西的牲畜全都找出來,我們今天就走。」

  「諾。」

  龔都收斂住欣喜的神情,唱了一聲諾便領命帶著十數名軍士去關內收攏牲畜去了。

  張季也不知道從哪裡翻出的一面黃旗,穿著明顯大著一號的衣袍扛著黃旗跑到了許安的身旁。

  「關外有不少的漢軍斥候,此時撤離,只怕漢軍會循跡追上來。」劉辟有些心憂關外的漢騎,於是跟許安說道。

  漢軍斥候的事,許安早就考慮到了如何應對,畢竟事關身家性命,要是被漢軍斥候纏上,幾乎就必死無疑了於是說道:「井徑關內不是還有山羊嗎?讓人將山羊拴在樹上,前蹄的位置放上戰鼓,山羊亂動就會有鼓聲,等到漢軍斥候靠攏發現關內沒人的時候,我們怕是已經到了鹿台山了。」

  劉辟一臉的疑惑問道:「這有用嗎?」

  許安無奈的說道:「除了這個你還有什麼辦法,難不成再在城牆插點草人?」

  「這個法子不錯。」劉辟搓了搓手說道:「反正衣裳有多的。」

  「齊桓公的懸羊擊鼓你覺得不太妥當,插草人你倒是覺得不錯。」許安實在有些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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