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馬上開
蒙恬看了看王離和翁仲。笑道:“下去吧,馬上就開戰了。待會別給我飛鳳軍丟臉。”翁仲咧開大嘴笑道:“反正我不會。”著,扛著那巨大的獨角銅人下崗去了。王離鼓著嘴,鱉著火,一拍馬臀。戰馬長嘶一聲,踏起一溜煙塵,也自下去了。
遠方,大批齊軍身著白色地衣甲出現在地平線上。邁著齊整的步伐迅速逼近飛鳳軍。乍看起來,這支齊軍似乎也真像一回事,一點也沒有看出來多是一群新兵。
是役,齊國可謂精銳盡出:臨淄出兵三萬,即墨出兵四萬,湊足了七萬大軍,而且齊王田橫亦禦駕親征,國內大將費無極、田豹、田衝也盡皆隨軍,一副誌在必得地模樣。
田榮在軍中遠遠地便看見了雲龍岡上飛鳳軍列陣以待的情況,不禁心中暗喜:“和探報差不多,飛鳳軍真實規模大約三萬人左右,而且沒有據城而守。這蒙恬莫非腦袋燒壞了,想與我軍野戰,他不知道飛鳳軍人數與我軍差得太多嗎。?”田榮並不怕與飛鳳軍野戰,怕就怕飛鳳軍據城而守,那齊軍要趕在飛鳳軍援兵到來之前破城可就太難了。
其實,蒙恬不是沒有考慮過據北海而守、以待援兵的策略,但是被動防守本就不是蒙恬的風格,蒙恬崇尚地是進攻、進攻、再進攻。且因守待援對飛鳳軍來還有兩個明顯的缺點:一、黑衫軍不擅守城擅野戰,**長取短,萬一守不住北海,大勢去矣;二、一旦采取守勢。齊軍稍有不利便有可能轉回臨淄,那會給以後攻取臨淄造成極大困難。所以蒙恬思考再三,還是決定以一種大無畏的勇氣,以攻對攻,一役徹底解決掉齊軍的有生力量。當然這不是蒙恬頭腦發熱,而是建立在對黑衫軍極度自信基礎上地。
中午溫暖的陽光中,鋪蓋地的齊軍迅速逼近雲龍岡,很快地,雙方近得都似乎可以看得見對方的眉毛了。從雲龍岡上遠遠地望去:地間一片雪白,煞是壯觀。
忽然間,飛鳳軍陣後戰鼓擂動,岡下的飛鳳軍們頓戟大呼:“飛鳳風。飛鳳風。飛鳳風。……”那巨大的呐喊聲猶若山崩地裂,怒海狂濤,震得大地都似乎在顫抖、白雲都似乎在畏縮,初經戰陣的齊軍們頓時被這殺氣騰騰的喊殺聲嚇了一跳,麵現懼色。
這就是飛鳳軍的先聲奪人。
翁仲立於步兵陣前,左手拄著獨角銅人,右手忽地一伸,親兵隨即將酒囊遞上。翁仲用嘴咬開塞子,將酒囊高舉過頂,大喝道:“兄弟們,你們走過了屍山血海的北疆戰場,是一群真正地勇士。那時,你們無所畏懼,旌旗所指處,舍生忘死,為國血戰,今日,前方的敵人雖多,但你們主害怕了嗎?”
“不怕。不怕。……”飛鳳軍們以兵頓地,奮力大呼。
“好樣的,不愧是我大飛鳳地男兒。今咱就教教齊軍這群初上陣的新兵什麽才是真正地男人。喝。”翁仲舉起酒囊,飲頭痛飲。
兩萬飛鳳軍見狀,紅著雙眼,仰張嘴一陣痛飲。霎那間,飛鳳軍陣上到都處都彌漫著一股濃重的酒氣和衝的殺氣——這就是尚武的飛鳳風和鐵血男兒地風彩。
須臾,翁仲擲酒在地,振臂一呼:“有進無退,有我無擔殺。”
“殺——。”飛鳳軍們各持兵齲狂叫一聲,胸膛中仿佛有一團烈火在熊熊燃燒,直燒得眼也紅了,麵也赤了,雙腳也像踩了狂風一樣迅猛,霎那間卷起一陣煙塵,直指北方。
齊軍們遠遠地看著這群紅了眼的猛士一路怪叫著殺將前來,膽地嚇軟了雙腳、膽大的亦心髒狂跳,從未經曆過戰陣地他們如何見過這樣凶猛的軍團。
田榮亦顯得有些驚駭:“飛鳳軍真是瘋了,人數這麽少。竟然還選擇主動主進攻。”連忙大喝一聲道:“齊國的將士們,為國立功的時候到了,殺——。”田榮怒吼一聲,長劍指向前方。
“殺——”軍鼓催動中,齊軍們也大叫著殺向前方,隻是聲音卻明顯有點底氣不足的味道。
兩支大軍迅速接近。掀起滾滾的煙塵。終於猛烈撞擊在一起霎那間,寒光亂閃,火星四濺,地間一片悲鳴。
飛鳳軍鐵騎率先衝陣,青戟橫飛鄭挺戟、突刺、收戟三個動作一氣嗬成,暢如行雲流水,毫無一點多餘的動作。這些在北疆血戰中錘煉出來的搏殺絕技霎那間戰果累累,黑色鐵蹄所過之處。齊軍紛紛乒、橫屍無數。
飛鳳軍步卒隨後掩至,先鋒俱各手持巨予,列成綿密陣形,凶猛地撞入齊軍叢鄭電光火石間。彎腰、挺矛、突刺、回撤,這些錘煉了千百次地格殺動作瞬息使出,巨大的矛尖上霎那間戰果輝煌,無數齊軍被挑在半空進行著垂死的掙紮。
略一交鋒。飛鳳軍就以其血勇給齊軍當頭一棒,瞬息間,飛鳳軍剖開齊軍先鋒,殺入齊軍陣鄭
田榮見狀大驚:“這就是飛鳳軍的真正戰力。果然不可覷。”急大喝道:“費將軍何在?”“末將在。”“寡人命你率二萬中軍迎上飛鳳軍步卒,務必要給寡戎住,決不許後退一步。”“喏。”費無極身披重甲,大喝一聲,引兵而去。
“田豹、田衝何在?”“末將在。”“你二人各領一萬步騎從左右兩翼迎上飛鳳軍騎兵,務必要給寡人頂住。”“遵命。”二將各領一隊中軍離去。
霎那間,七萬齊軍開始分化,兩萬先鋒軍在被飛鳳軍殺得東倒西歪的同時,四萬中軍整頓旗鼓、挺槍揮矛衝殺上來,立即將前鋒的缺口堵住,和左衝右突的飛鳳軍殺作一團。
一時間,雲龍岡下殺聲震,兩軍八萬將士浴血搏殺,那是怎一個腥血亂飛,殘肢亂舞的可怕景象。
蒙恬遙立岡上,見齊軍應付有方,竟然一時間將戰局穩住,不禁皺了皺眉頭,猛地大喝道:“傳令,擂動進軍鼓,後退者斬。”
“咚咚咚咚。”雲龍岡上戰鼓如雷,激昂的鼓聲霎那間傳遍戰場,給飛鳳軍原本已經熾烈不已的戰意上再添了一把火。
翁仲指揮著飛鳳軍步卒分隊正奮力猛突,猛然間聽見身後戰鼓擂動,頓時長嘯一聲,大喝道:“長矛兵棄矛,貼身死戰。”“喏。”飛鳳軍長矛兵應了一聲,立即放棄了沉重地長矛,挺出隨身長劍,大喝一聲撞入敵群。
原本有長矛兵在前,飛鳳軍陣後的戟兵和鍍兵都沒有多少機會和齊軍直接交戰,現在好了,立即嗷嗷吼叫著衝了上去。
翁仲知道:以寡擊眾,勇氣最為重要,決不能停、決不能退,這就要將領做好表率。當即大喝一聲,揮動巨大的獨角銅人也從飛鳳軍陣中殺出、撞入了紛亂地人群。
“殺——”翁仲對上一名齊軍,一聲狂吼,那巨大的獸吼聲頓時將齊軍震得傻了,尚未反應過來,就被翁仲一銅人將腦袋砸了個稀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