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抗旨

  “好吧，前頭再路，有什麽事吃了飯再。”胡一不動聲色。“是，是。的前頭領路。”灌氏心中恐懼，趕緊屁顛屁顛地在前麵領路。當下虎賁軍湧入灌宅，像水銀泄地一般將各個角落、閣樓盡數控製，而郎中則緊緊跟隨胡一向內宅行去。


  到得內廳，胡一放目一看，不禁嚇了一跳:當前是一張巨型的方桌，上麵擺滿了山珍海味、飛禽走獸、雞鴨魚肉、時鮮果蔬，恐怕沒有一百道，也有八十道。而巨型方桌的兩側還有四張型的方桌，上麵也有美味佳肴一二十道。估計是為隨行大員準備的。


  這簡直比胡一自己在宮中的飲食還要奢侈好幾倍。


  胡一不動聲色地笑了笑道:“灌愛卿，你很有心嗎，如此豐盛的招待，讓聯豈不受之有愧。”灌寧忙道:“陛下乃萬乘之尊，之驕子，能到民宅中住一日，乃是灌氏一門幾輩子修來的服氣，這一點點心意何足掛齒，何足掛齒。”


  胡一想了想，便自到首席落座。然後看了看身邊地諸壤:“子房，馮如、福，還有無心幾個。你們都坐下吧，一旁空位很多。”“謝陛下。”幾人自到一旁落坐。


  胡一又看了看灌寧道:“灌愛卿。聽你有一個兒子灌嬰，麾下還有灌氏五虎，都是武藝高強地好漢，叫他們一直陪聯來吃飯吧。你看這裏那麽多菜，聯一個人怎麽吃也吃不完的，別浪費了。”灌寧有些為難之色道:“回陛下，草民等卑微之身。怎敢與陛下同食。”


  “這是聖旨，抗命者死。你明白嗎?”胡一地語調看似平靜，卻透露出陣陣殺氣。“是，是，是，草民這就去喚犬子他們來陪陛下進膳。”灌寧嚇得臉色蒼白，冷汗如雨，知道大概今這關是難過了。


  “等等。”胡一突然又叫住了灌寧。“陛下還有何吩咐?”灌寧趕緊回身待命。“嗯，將隨聯來的那些窮百姓也安排個地方吃飯，出了問題，拿你是問。還有，讓呂臣和薑望也來陪聯一起吃飯。聽明白沒有?”“是，是，草民明白，草民明白。”灌寧趕緊下去了。


  不一會兒，灌寧領著六條彪形大漢先進得廳來，拜立在一旁侯命，呂臣和薑望也隨後而入。


  “都起來吧，呂臣、薑望，你們坐在聯地左邊，灌氏一族坐在聯的右邊。晤，灌府的家人呢，趕快給他們添上餐具。”胡一一副東道主的模樣，臉上笑意吟吟。


  灌氏眾人和呂、薑二人有些摸不清胡一葫蘆裏賣得什麽藥，隻好有些顫顫微微地在胡一左右下首坐了下來，當下，有婢女為眾人送上了餐具。


  “斟酒。”胡一道。當下有兩名宦官為胡一斟上一杯，其餘諸人則或是自來，或是由婢女斟酒。


  胡一舉杯在手，笑道:“這一杯嗎，是聯要謝謝灌愛卿熱情執行的盛意，聯滿飲此杯。”著，胡一舉爵近唇，一飲而盡。眾人不敢怠慢，也隨之盡飲。


  胡一忽地沉下臉來，冷聲道:“剛才聯既然已經謝過了灌愛卿地勝意，那麽現在也該公事公辦了。現在這裏就是公堂，一方是原告的鄉民，一方是被告地灌氏，聯便是審訊的堂官，你等報名來見。”此言一出，呂臣、薑望麵露喜色，而灌氏眾人則有些冷汗直冒、麵色蒼白的味道。


  “草民原告呂臣拜見陛下。”“草民原告薑望拜見陛下。”呂臣、薑望二裙不怯場，大聲報來。


  “草、草民被、被告灌、灌寧拜見陛下。”灌寧似乎已經嚇得快要癱下去了。


  “草民被告灌嬰拜見陛下。”這話的是一個身形高大，頭束高冠，約二十多歲，相貌英武，神情有些緊張的年青人。


  “草民灌勇拜見陛下。”灌嬰下首五條華服英武大漢也是神情緊張地報上名來。


  “好，那聯現在就算和你們認識了。原告先，你們到底要靠灌氏哪些罪行，有何證據。?”胡一倒真的像個堂官似的審訊起來。


  “回陛下，灌氏一族在穎川諸地的罪行簡直馨竹難書，草民就撿近年地、重點的。”著薑望從懷中取出一筒竹簡，展了開來，念道:“三年前，灌氏奪占穎陰縣七裏鄉百姓何五一家良田十數畝，不但一錢未付。反將何五一頓暴打，致其癱瘓在床、險些喪命;三年前，灌氏看上了穎川郡劉海的劉記酒樓，強行以五百金買下其價值五千金地酒樓，劉海上訴郡府，被灌氏勾結貪官處以鞭刑，打得半死後逐出;二年前，灌氏家人灌木看上了穎陽縣民德張的女兒德英，強行將其擄去，德張拚命阻攔。結果被灌木和其幫手毆打致死;二年前。灌氏看上了長社縣一片良田，勾結縣令以低價強行購入，百姓們告狀無門，由於失了田地，隻好以乞討為生;一年前，先皇駕崩，中原大亂，陛下義兵尚未及中原，那灌氏勾結賊首橫陽君韓成以諸般罪名強奪了郡內良田數千畝、其餘房產無數;便是今年。有灌氏家人在中牟街上強買強賣，眾百姓與其理論，竟然被灌氏家人呼朋喚黨一頓亂砍。當即有兩人死亡，十數人重傷，其餘血債累累。不煩細述，請陛下過目。這些都是有據可查地，陛下派人至受百舊不裏一問便知。”


  身邊宦官將竹簡接過，遞給了胡一。胡一看了看:真可謂算得上是血債累累，罄竹難書啊。看了看灌氏七人，個個額頭冒汗，臉色蒼白。顯然是心中有鬼，胡一合上竹簡，臉色平靜地對灌寧等道:“原告已經將你等所犯罪行拾重點列出，其餘還有很多、聯也不一一細述了，你們對此作何解釋?聯警告你們，最好不要跟聯耍花樣，否則聯不會饒過你們。”


  灌寧隻感到旋地轉，末日將近，知鐵證如山，抵賴不得，隻好伏地哀求道:“陛下饒命，草民知罪，草民知罪。”灌嬰六人也是伏地而拜，不敢出聲。


  胡一心中歎了口氣，心道:“要不是你灌氏還有幾個人才，早將你們拉出去砍了，還用得聯費這樣地心思。”麵上卻平靜地道:“這樣，你們認罪了。?好，都起來吧，坐下，聯現在還不想收拾你們。”


  灌寧等聞言大喜。猶若一隻腳已經踏入了鬼門關卻突然回魂一般，忙磕頭如搗蒜:“謝陛下厚恩，謝陛下厚恩。”趕緊爬起坐好，惟恐胡一會反悔。


  呂臣和薑望卻大驚道:“陛下，灌氏一族罪行累累，若陛下放過他們，如果服下萬民之心。”胡一淡淡地道:“聯自有主張，你等無須多言。”呂臣還有些不服氣，卻被薑望拉了拉袖子，便也不吱聲了。


  胡一對灌嬰道:“灌嬰，聯問你幾個問題，你如果答得好的話，聯可以考慮對你灌氏從輕發落。”灌嬰畢竟是有大將之才，雖然平素對百姓蠻橫慣了，卻還是有真材實料的，忙道:“請陛下出題，草民一定盡己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