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稍等
胡一身前亦是一陣忙亂:一群虎賁軍劍牌手立時將胡一身邊地閑雜熱趕開、在胡一身前築起一道銅牆鐵壁，近身郎中更是將胡一團團圍在陣心，無心等也是個個長劍出鞘，如臨大擔
“怎麽回事?”胡一左手按住英雄劍劍柄，目光中雖十分平靜，卻流露出一股殺氣。
“陛下稍等。末將去看看。”楊番見胡一不悅，心中一慌，額頭冒了冷汗，趕緊請命前去查看。到得軍前，見了虎賁軍已經控製住局勢，楊番才鬆了口氣，問明了情況後，楊番回馬來報:“回陛下，不是刺客，隻是一些老百姓聽陛下禦駕過此。寫了血書前來告狀地。”
“來告禦狀的。?”胡一不禁有愕然:他還是第一次碰到有人敢到皇帝麵前告禦狀的。這現實可和電視劇不同:電視劇中告禦狀地好像輕輕鬆鬆、無驚無險的，可實際上哪個皇帝出巡，不是護衛上萬、甲士如雲。一般百姓不要告狀，就連稍稍靠近都有可能被格殺勿論。想告禦狀談何容易。尤其是律法嚴苛的飛鳳代，管你是不是告禦狀的，光驚擾禦駕就已是滅門九族地大罪了，所以終飛鳳一代。就沒聽過有百姓敢攔駕告禦狀的。現在雖沒有滅九族之刑了，最起碼也可以滅你三族，哪個百姓吃了熊心豹子哩來驚擾禦駕、告禦狀。?
“陛下，這些百姓俱已被生擒。臣已經命軍士仔細搜過了，這些人身上沒有任何利器，且手持血書，的確不像是刺客。具體如何發落，請陛下定奪。”楊番見胡一麵色平靜，心中有些惴惴不安地問道。
“噢，不要傷害他們，帶他們為首地來見聯。”胡一忽地對這些膽大包、敢來告禦狀的人產生了興趣。“喏。”楊番見胡一好像沒有發怒的意思，這顆心這才放回了腹腔裏。
不一會兒，幾十名虎賁軍押著兩個年青的男子走了過來，楊番躬身施了一禮道:“陛下，人已帶到，就是這兩個為首的。”“嗯。劍牌手都退下，郎中也退下，禦座侍侯。”“喏。”一陣轟響處，虎賁軍劍牌手、郎中們都徒了一邊，跟來的皇宮副總管福連忙勤快地命幾名宦官將禦椅從禦輦上般了下來，放到胡一身後。
胡一下馬落座，自有郎中將‘踏雪千裏紅’牽到一旁。胡一看了看跪在身前的兩個年青男子:一個身材高大、麵色卻有些削瘦和蒼白，甚至有些浮腫的味道，看來是營養不良所致，不過那寬廣的骨格和剛毅的方臉顯得這個人很有些個人魅力;另一個卻顯得有些瘦弱，清清瘦瘦地臉龐顯得有些書卷氣，不過渾身上下卻是一股倔強的味道。這兩人都跪在地上，低著頭，身軀還有些微微發抖，不知是緊張還是恐懼所致。
“叫中牟縣令李瑞來見聯。”胡一道。“傳中牟縣令李瑞見駕。”福扯著嗓子喊了一句。“陛下，罪臣在。”李瑞一頭冷汗地跑過來，猛一看到胡一有些不善的目光，頓時嚇得腿肚子轉筋，“撲通”跪倒在地，隻是發抖。
“李縣令，你剛才不是跟聯什麽中牟縣目前基本安定嗎，怎麽聯剛進城就來聯來個下馬威啊。?”胡一不鹹不淡地道。李瑞嚇得渾身發抖，磕頭如倒蒜:“臣萬死，臣萬死。臣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行了，你給聯呆一邊去，等聯問明了情況再來收拾你。”胡一語氣中有些怒火。”是，是。”李瑞連忙爬到一邊，雙腿顫抖著站立一起來，渾身上下地官袍濕得像水浸一般。
“吧，你二人姓甚名誰?聯看你們膽子很大嗎，竟敢領頭來攔駕，難道不知道驚擾禦駕是要滅三族的嗎。?”胡一地聲音雖然不高。但是透露出一股王者的威嚴和殺氣。
兩個年青人趴在地上互相看了看，壯實些的年青人冷靜地回道:“回陛下，草民姓呂名臣，這是我結義的好兄弟薑望。我二缺然知道驚擾聖駕過去是滅九族地大罪，也知道現在陛下仁慈把最重的刑罰改成了滅三族，但我二人和鄉親們實在是無處申冤，聞聽陛下仁慈，故與一些膽大的鄉親前來冒死喊冤。如果陛下能夠平草民等之冤，還草民等一個公道，我等諸人死而無憾。但求陛下不要禍及鄉裏。”
“噢，滅你等三族，你都不怕?”胡一有些奇怪。”不怕，這次和草民來地都是光棍一個，除了自己就是地最親、陛下最愛，陛下要殺就殺我們幾個就成了。”“哈哈。”胡一樂了:“敢情你們是光腳地不怕穿鞋的。也罷，驚駕之罪暫放在一邊，你們有何冤枉，來讓聯聽聽。”
“是，陛下。臣這裏有封血書。請陛下先行過目。”呂臣心中定了定，將手中的血書獻上。
福接了過來，皺著眉頭將血書遞給了胡一。胡一接過看了看。血書上隻寫了十二個血紅的大字:穎水清，灌氏寧;穎水濁。灌氏族。那淡淡的血腥氣飄浮到胡一的鼻孔間，再加上那鮮紅的顏色，讓胡一的神色也不禁沉重起來。
“呂臣，這十二個字是什麽意思?聯怎麽看不明白?”胡一有些稀裏糊塗。
“回陛下。臣比較清楚。”薑望道:“這是一首在穎川地區流傳的一首民謠，表麵上地意思是:當穎水清清的時候，你灌氏就平安吧，但是當穎水開始混濁的時候。你灌氏就等著滅族吧。這首民謠中的灌氏指的就是穎川第一惡霸灌氏一族，這灌氏一族整日裏橫行鄉裏、欺壓百姓、奪人田地、***女，我穎川百姓無不苦之。但是這些人勢力太過龐大，下有打手無數作幫凶、上有官府軍兵為疵護。真害得草民等家破人亡、無路可活。以前草民等奈何不得灌氏，隻好編了民謠咒那灌氏，苦捱度日，但前白聞陛下將至，草民等欣喜萬分，特來冒死喊冤，求陛下作主。”這年青人得是淚眼漣漣，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