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胡一施施然走到階下,所過之處,奸黨盡皆拜倒低頭,不敢仰視。
來到孫致遠身前時,看到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孫致遠在地上痛苦地掙紮,胡一不禁嚇了一跳,目光轉視章邯。章邯捏了捏鼻子,吱吱唔唔地道:“嗯,這個,陛下。臣、臣一見這閹、閹狗,英有點按捺不住,就手癢了。嘿嘿。”
胡一苦笑一聲,心道:“他娘的,你下手倒快,本來我急急趕來、還想過一過癮的,現在看這閹狗的架勢,再被我扁一頓,恐怕就要翹瓣了,算是便宜你章邯了。”冷冷地看了看孫致遠。沉聲道:“孫致遠,想不到你會有今吧。?”
被打得眼角流血地孫致遠聽見那熟悉而又恨之入骨的聲音,睜著模模糊糊的眼睛看了看身前,一眼便認出了胡一。忽地被打得半死地孫致遠好像吃了興奮劑一樣掙紮著爬向胡一。口中兀自念念有辭:“胡一,是你這個賊,贏政是我害死的,你能把我怎麽樣。?哈哈哈,這下是我地啦,你給聯跪下,聯可以饒你不死。”
“是嗎。”胡一冷笑著。一腳重重地踩在孫致遠那修長的‘鬼爪’上。隻聽“喀嚓……一聲脆響,孫致遠撕心裂肺般的慘叫一聲,痛得險些暈厥過去。以胡一的功力。這一腳下去還能有什麽好結果,孫致遠地這隻手算是宣告。粉碎性骨裂,了。
然後胡一抬起腳來。對準孫致遠的另一隻手又重重地踩了下去:“喀嚓——”,又是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脆響。在孫致遠的淒慘無比地哀嚎聲中,胡一愜意地嘲笑道:“孫致遠,聯告訴你:你永遠都是隻閹狗。在聯的麵前什麽都不是。你想做皇帝,等你跨下那玩意長出來再吧。”著,臉色猙獰地緩緩用力,強大地內力通過鞋底‘輕柔’地踩蹦著孫致遠的手掌。可憐的孫致遠發出撕心裂肺般的慘叫聲。像是打擺子一樣劇烈地顫抖著,猛地口吐鮮血,一頭軟倒,暈厥過去。
胡一心中大樂,心道:“我也勉強爽了。”回視殿中諸部下,胡一施施然地道:“你們剛才都看見什麽?”被孫致遠那連綿不斷、淒厲無比的慘叫聲驚得有些直長雞皮疙瘩的眾人麵麵相覷,不明白胡一的是什麽意思。
胡一看眾人犯傻,有些不滿意地道:“你們這孫致遠剛才為什麽突然慘叫,是不是,這個,這個,突然發了羊癲瘋了?否則怎麽會無緣無故地慘叫哩。”著,狠狠地瞪視著眾人。
章邯、無心等反應過來,心知:“原來陛下要麵子,不想將痛打奸賊這種有失帝王風度的事情傳揚出去。”於是,紛紛附和道:“是啊,是啊,孫致遠這閹狗本來就是個瘋子,當然經常發羊癲瘋的不是。哈哈,對頭,對頭。……”見眾人十分領會聖意,胡一心中滿意,緩緩地登上陛階,來到胡興昌身,冷冷地盯視著胡興昌。
胡興昌早就嚇傻了,見胡一登上陛階,目光中殺氣騰騰,心中猛然湧起一陣強烈的求生**。“撲通“一聲,胡興昌滾下禦座,連滾帶爬地爬到胡一腳下,抱著胡一地雙腿哀求道:“兄長,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和孫致遠這幫奸賊同流合汙,就看在我們都是親兄弟的份上,你饒你吧。”
胡一看著這不爭氣的兄弟,冷冷地道:“當你夥同孫致遠等人謀害父皇地時候,心中可有父子之情。?當你下旨要我自裁的時候,心中可有兄弟之誼。?你,聯憑什麽要放過你?”
胡興昌慌了,直哭得眼淚、鼻涕一起流:“兄長,逼你自裁地聖旨是孫致遠自己下的,謀害父皇也是孫致遠一手所為,我什麽都沒幹啊。您就饒了我吧。”胡一冷笑道:“死到臨頭了,你就將責任全推給了孫致遠了。這兩件事情即使你不是主謀,至少你也是知情人,否則孫致遠憑什麽把你推上帝位。像你這種無父無君、殺兄弑弟的人有何臉麵活在這世上。?你,這一年來,我贏姓的宗族被你和孫致遠殺了多少。”著,著,胡一自己都有點咬牙切齒。
見胡一臉色不善,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將自己拖將出去大卸大塊,胡興昌慌了,苦苦哀求道:“兄長,我知道錯了,那些壞事都是孫致遠蒙騙我做地。你就看在母後的份上饒過我吧,當年她可是很疼你的。”
胡興昌一提起皇後,胡一的心真地有些軟了。當年皇後對胡一還真的是視若己出,嗬護備至,那濃濃的關懷讓胡一至今都難以忘懷。但一想起如此賢明的皇後竟然生出這樣一個無恥、無能、暈庸的兒子,胡一地心裏就像吃了一百隻蒼蠅一樣難受。
看見胡一有些猶豫,胡興昌大喜,知道活命有門。連忙趁熱打鐵道:“兄長,隻要你饒我不死,我情願讓皇位讓於兄長,兄長當皇帝肯定比我強得我,隻要給我一個郡王之位就行了。”
胡一冷冷地看著胡興昌,沒有話,心道:“這皇帝之位肯定是我的啦,哪輪到你讓不讓的。而且到了現在這種情況,能饒你一條狗命就不錯了,還想當郡王繼續享樂。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見胡一不肯簽應,胡興昌急了,哀求道:“那一萬戶侯也行啊。”
胡一沒有吱聲。
胡興昌絕望了,哭求道:“隻要兄長能饒我姓命,我願帶著妻過平民百姓的生活,什麽都不要了。”
胡一此時顧念起皇後,真的想就此饒這贏氏不孝子別一命,隻是又怕有所後患,不禁一時有些猶豫。
忽地,階下有壤:“陛下。胡興昌篡位為帝以來,橫征暴斂、寵信奸佞,以致國家動蕩。百姓痛苦。這樣的人既不配為帝,更不應該活在這世上以汙皇室英名。而且臣也從未聽過被廢帝王可以芶全性命者。畢竟無二日、國無二主。就算陛下饒其性命,廢其為庶民,但以他這樣的罪行,百姓們會放過他嗎。?胡興昌畢竟是皇室。又犯了如此重罪,讓其不受淩辱地體麵而死,實在是惟一正確的方法。”
胡一視之,卻是軍師衛宏峻。略略思索一下,便知衛宏峻所言是實。古往今來,中國政治鬥爭中,最為殘酷的便是皇位的爭奪。什麽臣弑君、子殺父、兄殺弟地慘劇更是屢見不鮮。有人統計過,中國曆代帝王能夠善終者不過百分之五十,可見這皇帝這一職業雖然尊貴,卻是危險重重。而且在曆代皇位的爭奪戰中,獲勝者絕少有對失敗者的憐憫,一向遵循著‘勝者生、敗者死’的鐵律,容不得半點仁慈。
看了看胡興昌,胡一的雙目中閃過一絲毅然之色,沉聲道:“胡興昌,做為我贏氏的子孫,你不應該如此懦弱;做為一代鐵血大帝帝皇的子孫,你也應該勇敢地麵對自己所犯下的罪校你自絕吧,這是聯可以給與最體麵的懲罰方式,隻有這樣才能保全我贏氏的聲譽和尊嚴。也隻有這樣,你到了九泉之下後,父皇也許還會原諒你。”著,向殿下地親衛們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