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守不住
義工也是麵有憂色道:“本王也正憂慮此點。如果守不住大明山，龍穀必失，龍穀一失，西甌全境就完了。西甌一完，駱越一境群龍無首，更是很快就會全境淪喪。如此下來，單剩我白隋帝國一族恐怕無力回天了。”
甌隆麵色如土，麵現絕望之意，咬牙切齒地道:“飛鳳人想奪我西甌地土地沒那麽容易，本王就算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飛鳳軍別想安安然然地就通過龍尾山。”
義工此時沒有說話，心中卻在盤算:“這龍尾山究竟是守還是不守，如今毒穀屏障已失，龍尾山茂密的樹林也被一把火燒光，這一座禿山能守得了多久。不如早點撤吧，省得把全部兵力都陷死在這裏。”
就在此時，忽然又有十幾名白隋帝國兵護送著一名白隋帝國信使急匆匆地從東麓趕上山來，來到義工近前。單膝跪倒，急忙道:“大王，飛鳳軍派八萬大軍偷出四嶺，正向我國都番禺攻去，大王子和公主正率大軍與飛鳳軍在蓉河附近對峙，戰事激烈。”
義工雙腿一軟，險些跌倒，他這番在和胡一天浴血苦戰，飛鳳軍另一支部隊卻都打倒他老巢地邊上了。義工腦袋裏急忙盤算了一下，還是覺得老巢重要，連忙對甌隆道:“賢弟，我白隋帝國族軍主力精銳多集於此，國內較為空虛，飛鳳軍現在已然打到了飛鳳水之旁，過了飛鳳水不過兩三百裏就到番禹。番禺一失，大勢去矣，所以為兄認為現在守龍尾山已經沒有什麽用了，還是立即退兵東去，在象水以東再和飛鳳軍周旋吧。”
甌隆聞言驚呆了，急道:“大王這不是要小王丟棄還在紅水河北岸密林裏的西甌族民以及故土當逃兵嗎?”
義工雖然麵有愧色，但還是耐著性子勸道:“賢弟，萬一番禺失守，我白隋帝國族地地盤就完了。屆時我軍便死守龍尾山又有什麽用，飛鳳軍隻要圍住龍尾山一個月，就能把我們渴死、困死，那時就什麽都沒有了。而我軍既使將西甌、駱越等地都丟了，隻要象水、滌水南麵的國土還在，我們就還有翻本的機會。”
甌隆腦袋中禁不住隆隆直響，一時呆若木雞，良久方才痛苦地道:“大王既然已做定奪，小王遵命便是。”義工鬆了口氣道:“既然如此，那就事不宜遲，突圍就定在今夜吧。飛鳳軍正在舉喪，必然不動刀兵，防備鬆懈，我軍趁夜從東麓突圍，撤過象水。”甌隆有些木然地點了點頭，目光中充滿了依依不舍之意。
是夜三更，六萬多白隋帝國軍不舉煙火，悄悄地從東麓潛下山去。剛到山腳下，立時被飛鳳軍小隊巡兵發覺，兩者立時爆發激戰。
白隋帝國軍逃命心散，奮力殺散小隊飛鳳軍，便轉向東南向象水一線奪命狂奔。
胡一天在夜夢中被親兵喚醒，聞聽白隋帝國軍突然向東突圍，不禁大為懊悔，心道:“這白隋帝國軍真是屬兔子的，一看風向不對，立即便逃。哎，這龍尾山一役未免有點虎頭蛇尾了。”心知現在再調動大軍追趕已經來不及了，隻好眼睜睜地看著白隋帝國軍逃走了。
次日，氣鼓鼓地胡一天下令二十多萬飛鳳軍越過龍尾山，直逼龍穀。
白隋帝國軍主力慌不擇路，一路向象水方向狂奔，龍穀大門便自洞開。飛鳳軍二十萬大軍掩至，略略交戰，便擊潰龍穀五千西晚守軍，俘獲大批糧草以及數萬西甌民眾。
胡一天也不苛待被俘的西甌軍民，除了將其武器盡皆收剿外，其餘一切如常。數日後，胡一天留兵一萬駐守龍穀，負責糧草轉送，其餘大軍出龍穀直奔象水，追擊白隋帝國潰軍。
這一日，飛鳳軍大部翻山越嶺，一路追擊至象水附近，又來到了一處規模龐大、延綿上百裏的大山區西山。
此時，天氣漸熱，飛鳳軍們趕了一早上的山路，焦渴非常。胡一天也抹了抹額上的熱汗，看了看毒辣的日頭，咽了口唾沫，傳令道:“來人，下令大軍尋找水源，就地紮營午炊。”“喏。”
飛鳳軍們也早累了，紛紛歇了下來，派出斥堠兵四處尋找水源，準備移營午炊。
不一會兒，斥堠兵回報:“啟稟帝上，附近別無水源，隻在西麵一處山坳裏發現一眼大泉，足可供大軍飲用。”胡一天大喜，立即命令三軍移師彼處午炊。
飛鳳軍們聞聽有水，頓時雀躍，也不用催促，飛也似的奔去。遠遠地，便聽見都嘟直冒的泉水聲，泉水的下方還有一汪長寬各有十數丈的水窪。在陽光的照耀下，這碧綠的水塵散發出誘人的魅力。
“有水。”領路的飛鳳兵們歡呼著，一擁跑上前去，紛紛搶了個好位置，一頭便紮進水裏，喝了個痛飽。喝飽了水，前軍的飛鳳軍們心滿意足的搖了搖一頭的水珠，躺在了身旁的草地上休息。
後麵，飛鳳軍主力也正迤邐進入山坳，奔泉水邊而來。
正當大隊飛鳳軍也正待也要奔向泉水、痛飲一番時，忽然前軍數千飛鳳軍手捧小腹大叫起來。不一會兒便上吐下瀉，連話都說不清了。
飛鳳軍中後軍一看前軍兄弟的這種慘樣，如何還敢飲水，頓時望而卻步，麵孔變色。
消息火速傳至胡一天耳朵裏，胡一天頓時大驚，連忙縱馬來到泉邊，果邊數千軍士都捂著肚子在草地上痛苦地呻吟著。胡一天急了，大喝道:“前軍醫官何在?”
幾名親兵將前軍的兩名醫官提了來見胡一天，可憐這兩名醫官衣衫不整。渾身上下汙穢不堪，而且麵孔發白，顯然是奄奄一息了。
胡一天大怒:“本君不是說過，這南荒之地無論飲水、進食都要千萬小心，務必經醫官驗過方可。你們這兩個蠢材，卻連自己都中了毒，該當何罪。”
兩個醫官見胡一天震怒，僅剩地半條命頓時又嚇去了四分之一，嗚咽著道:“君、帝上饒命，小、小人驗、驗過泉水。的、的確無毒。卻不、不知道為、為何會成這、這樣。”這兩人已是口齒不清，說話嗚咽，胡一天勉強才聽清楚這二人說得是什麽。
胡一天愣了愣:“驗過泉水。那為什麽還中毒。?”急道:“那你們自己也不知道中的是何毒了?”兩個醫官再說話時，滿嘴隻是嗚嗚作響。再也聽不清楚說得是什麽了。
胡一天大急，傳令道:“來人，快傳令所有醫官趕上前來，看看軍士究竟中了何毒?”“喏。”
不一會兒。中後軍的醫官們紛紛趕了上來，奉命查看了一下中毒的數千飛鳳軍將士，卻個個幹瞪著眼，毫無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