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望去
胡一天笑著對向導道:“你叫他們不要緊張，我們沒有歹意。你跟他們的將軍打個招呼，讓他派兩個兵丁給我們引路去毛口。”
向導聞言急忙跟領頭的夜郎將軍交涉了一翻，夜郎將軍點了點頭，讓兩個士兵為胡一天領路，提心吊膽地將胡一天大軍沿夾道送出了打鐵關，然後火速派人前往毛口通知國主莫邪費戒備。
出了打鐵關，胡一天一眼望去，眼前真是雲霧繚繞，群山萬重，深不可測。問過領路地夜郎兵丁。胡一天知道這裏便是當地人稱‘九層山區’的地方，而他們地國都毛口就位於九層山最西北的一座大山老王山的腳下，離打鐵關足有半月的路程呢。
胡一天聞言皺了皺眉頭。苦笑道:“得，慢慢爬山溝吧。”
軍馬一路西行。沿途遇到關卡，胡一天皆讓兵丁奉上國書通關，漸漸地便進入了夜郎國腹地。而越加腹地去，風景便越發獨特起來:隨著氣溫地逐漸升高。亞熱帶河穀地帶的甘蔗林一片接著一片，發著淡淡的清香;林蔭掩蓋之下，不時的可以看見山林中那一座座精致地竹舍。
果然跋涉了半個月之後，眾人來到了位於老王山腳下的毛口城。這裏靠近奔騰地延江，離現代的貴州省府貴陽並不太遠。
其實這毛口城共分為五座:金、木、火、火、土。其由來便是:據說當年夜郎王定都毛口後，為使國運永固，運用五行說命名各大城池。當中為金城，四周分建有郎木城，清水城，烈火城，盤土城，這五座城池以金城為中心，其餘四城拱衛四周。
其實這毛口五城規模並不大，金城可能有個一兩萬人口，其餘四城都不會過萬，放在中原都隻算不起眼的小城而已，但是在這夜郎國可都算是了不得的城池了。
當胡一天一行人來到金城之下時，得到通報的夜郎國王莫邪費早已率舉國文武在金城下列隊歡迎。遠遠地，看見胡一天等人到來，夜郎國王家鼓樂隊立即將各種古樂器奏得山響，入耳都是歡快佯和的音符。
胡一天看見，不願失了禮數，連忙躍下馬來，步行來見夜郎王莫邪費。
遠遠地，夜郎王莫邪費見一年青將軍闊步而來，便知是胡一天無疑，連忙彎腰施了一禮道:“夜郎國王莫邪費歡迎飛鳳國王子到來，謹施以最誠摯的問候。”
向導翻譯過來，胡一天也照夜郎禮儀回了一禮道:“大飛鳳王子胡一天感謝夜郎王的熱情歡迎，也祝夜郎王身體安康，吉祥如意。”
二人客套了一番，夜郎王便將胡一天一行人請入金城，當然，軍隊是不能入城的，便奉將令駐紮在金城之外，自有夜郎國官員犒勞。
胡一天入了金城，有些驚訝地發現，這金城的綠化工作搞得倒真是不錯，到處都是鬱鬱蔥蔥地樹木和竹林，而大大小的竹屋、石宅都巧妙地隱蔽在其中。真可謂是:林即是城，城即是林。
走到城中時，一片小巧的竹林中隱隱約約地顯露出一座規模龐大地竹製建築群，看來這就是夜郎王宮了。
果然，夜郎王將胡一天請入林中，走過長長的竹製長廊，來到一處寬敞非常地竹屋中。屋中已經擺好了數十張條桌，上麵擺放著時鮮的水果和本土風味菜肴。
夜郎王又彎了彎腰，笑道:“王子殿下請與本王坐上首，屬下將官請坐左麵。”向導告訴胡一天，胡一天也彎腰致謝。於是，眾人便分賓主落座。
眾人坐定後，在向導的互譯下，便開始交談起來。
莫邪費舉起酒杯，笑道:“久聞我夜郎國北方有大國曰:飛鳳，十分興盛。隻可惜山道遙遠。向無往來，沒想到今日王子殿下竟然親來我夜郎，實在令本王備感榮幸。”
胡一天笑道:“飛鳳與夜郎本是鄰國，舊年向無拜會，實在失禮，所以本王子在南征之餘，便順途來夜郎拜會一下大王。”
莫邪費聞言大悅道:“王子客氣，來人啊，歌舞侍候。”話音一落，竹屋外便進來八名美麗的夜郎少女和四名樂師。
新奇、歡快地絲竹聲中。八名頭戴銅冠、身穿紅、藍相間衣裙的美麗少女開始歡快地跳起舞來，舞姿之優雅和奔放今胡一天大開眼界，真像一群火紅的蝴蝶在屋中翩翩起舞。領頭的一位少女更是唱起了歡快悅耳地山歌，那深情、悠揚的聲線不禁讓胡一天有了一絲沉醉地感覺。
見胡一天看得有些出神，莫邪費自得的笑道:“胡一天王子，你看我們夜郎國的姑娘是多麽的漂亮、充滿活力，比之飛鳳國如何?”
胡一天笑道:“各有所長。夜郎姑娘的活潑以及舞姿的奔放可能我們大飛鳳稍有不及，但是要論姑娘的嫵媚以及舞姿的細膩、柔和，我大飛鳳卻要勝出一籌。”
莫邪費聞言笑道:“王子真是快人快話。對了，敢問王子一句。我夜郎與飛鳳相比，究竟那個國家要大一些?”
胡一天愣了一愣，心道:“看來這夜郎國真是太閉塞了。對外界幾乎就是一無所知嗎。”微笑道:“敢問夜郎國有民多少，有兵多少。幅圓有多廣闊?”
莫邪費得意洋洋地道:“我夜郎有民四十萬，兵五萬，由北到南、由東到西都有一月路程。”
胡一天聞言大笑道:“讓大王知曉:我大飛鳳擁有民眾二千萬，兵二百萬。由北到南、由東到西都可以讓人走上一年。我國共分為四十一個郡，無論哪一個郡都可以和夜郎國相比。所以，和我大飛鳳相比起來，夜郎國實在太小了。”
胡一天一席話出。頓時舉座皆驚，莫邪費驚愕道:“貴國竟然如此之大，真讓人難以想像。”眾文武也是交頭接耳，驚疑不定。
胡一天笑道:“何足為奇，本王子此次南征越人各國，就統兵五十萬眾。這次隨本王子前來拜會的就有十五萬人，難道貴國守關的將軍沒有告訴大王。”
打鐵關地守將倒是有緊急訊息送交莫邪費，卻隻是說飛鳳軍很多很多，具體數字並不清楚。此時，夜郎國上下聞聽飛鳳人僅在其國境外的大軍竟然就有十五萬，君臣人等頓時變了臉色。
莫邪費有些驚恐地道:“我夜郎國一向與貴國兩不相犯，不知貴使前來出使我夜郎，為什麽要率如此多軍馬前來?”
胡一天笑道:“幾年前，大王東麵的鄰國，就是那些越人犯我大飛鳳疆界，使得我父王大為震怒，命本王子舉五十萬大軍南下，掃平南方。現在，越人的三個國家已被本王子蕩平，其三十萬大軍也被剿滅幹淨。但是，貴國卻仍然屹立於我我飛鳳國南方，令本王子難以交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