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3】 失蹤
“然後呢？”思琪很認真的聽著。
“然後我們三個飛快的搶到了第一排，嗬嗬，當時真是很拚了。”王宇笑著，似乎還念當時的自己：“自然的，在前排就是清楚。可是，由於後邊人的要求，監考老師一個勁的讓往前靠，往前靠，然後當我們發現已經快成仰視的角度時候，才苦了。”
“仰視的很難畫的啊！”思琪當然也明白怎麽樣的角度容易，怎麽樣的角度難。畫石膏的時候，尤其是海盜、伏爾泰這類大眾的。一般就是正麵45度是最好的位置。而仰視俯視是很難的，平時也很少會練習。
“所以我們就很不爽。畫起來也很累。”王宇摸摸脖子，似乎當時一直抬頭弄得脖子都酸疼的感覺又回來了：“我們後排有一個一直煽動大家向前的小子。他就坐在奇子後邊。但我們前移了之後，他的位置就非常好了。”
“那人可真陰險昂。”思琪憤憤不平。
“因為位置好，心情好，畫的也舒服。”王宇格啪握響了手指：“那小子就在後邊一邊畫畫，一邊哼哼唧唧的唱著。本來我們就心煩意亂，尤其是奇子，正麵仰視，就是看著海盜的大下吧。直接就起不出來形。”
“哈哈，奇老師那麽衰啊？”思琪偷笑了。
“是啊，所以他就急了。那小子在他正後方，他轉頭就罵了‘傻X，閉上你的狗嘴。別你媽的影響老子考試。’當時監考老師都聽見了。”王宇的表情相當的佩服當時奇子的魄力：“那小子看了一眼監考老師在，所以也理會奇子的威脅。繼續哼哼唧唧的唱著。而且還時高時低玩起來了。”
“奇老師好帥！”思琪的叛逆期注定了她會傾向喜歡牛X的人物：“然後呢？”
“然後奇子實在忍不住了，轉身把那小子的畫板跟碰歪了。”王宇一邊說一邊學著當時的動作：“那小子就急了‘你有病啊！’，當時奇子正在火上直接就罵了起來‘草，小子，爹不考了，你他媽給我滾出來。’。奇子說著就起身了，嚇得那小子直接沒話了。還好監考老師趕緊過來製止了。”
“奇老師沒暴走啊！”思琪似乎還有些失望。
“你以為你們奇老師是個不能忍事的人？”王宇哼了一聲：“那你太不了解你們奇老師了。他當時是沒說什麽，繼續畫畫，他是怕影響了我和陳威。當時監考老師就站在陳威身後，然後陳威轉頭對那小子說‘在哼哼唧唧的，我把你牙都給你敲掉。’當時陳威說這句話的時候真叫一個狠！那小子直接老實了。”
“威大比奇老師帥多了！”思琪佩服著。
“監考老師看我們也就是嘴上說說，也就沒在管。但是那小子哼哼了，卻又唧唧歪歪的跟旁邊幾個小女孩小聲說話。”王宇臉上也有的不耐煩：“那幾個女孩似乎是他同學一起來考試的。奇子聽到他聲音就煩。轉頭問他‘你媽的嘴巴不能閑一會？’。我和陳威也轉頭瞪那小子，那小子就沒說話。不過嘴裏口香糖一個勁的嚼著。”
“是不是你們看他嚼口香糖的樣子就更煩了？”思琪接話。
“你怎麽知道？”王宇他們當時確實就是更煩了，恨不得撕了那小子。
“嘿嘿，我猜的！”思琪是想不起來看的那部電影有個不爽的嚼口香糖的鏡頭了。
“當時奇子直接不畫了，膠卷就走人。明顯的就是放棄這個學校。”王宇白了思琪一眼說：“我和陳威當然也知道奇子是真忍不住了。我們兩個也匆匆的叫了卷。”
“出了考察，奇子就在外邊盯著那小子。我們知道他肯定要動手。”王宇繼續說：“當時我勸他等著下午全部考完。但是奇子說了‘這學校，我沒希望了。我中午就幹他！你們考你們的，別管我。我自己能搞定他。’但是我們能不管嗎？”
“不能不能！”思琪一副兄弟義氣的架勢。
“當那小子出考察的時候，是跟著三個女孩一起出來的。看到我們之後，就偷偷跟三個女生說了句什麽。然後四個人就躲著我們走。畢竟出來的考試多，還有老師，我們也不敢就那麽茂然打人。”王宇笑了一聲：“哈，可是那小子是個傻子！不往人堆裏邊走，竟然還往那偏僻沒人的草坪裏邊躲。奇子一看來機會了，就跟上去了，我和陳威也跟上去了。”
“然後呢？”思琪這個時候顯然跟著激動：“打他了沒？”
“當然啊。奇子上前叫了一聲‘傻x！’然後糾那小子頭發，對著臉就是一拳，那小子眼鏡都打飛了！”王宇也激動了起來：“我跟著上去一腳跺倒了那小子，陳威直接掄起不知道在那撿的一塊板子就往上砸。”
“啊！”思琪捂著嘴巴：“威大太厲害了！”
“哼，他都拿有熱水的暖瓶掄過人！”王宇哼了聲：“當時那三個女生就大叫起來。直接引得好多人都注意了這邊。我們就抓緊時間的揍。不過那小子捂著腦袋在地上不起來。我們也就讓他身上受點皮外傷。”
“看樣是挨揍挨多了，有經驗了吧。”思琪拖著下巴分析著。
“我們三個一看，發現的人多了，就準備跑了。這個時候這小子竟然偷偷分開護著臉的胳膊，看了我們一眼。”王宇歎了聲：“哎，他真是倒黴孩子。奇子眼疾腳快，一腳穿過手臂中間的夾縫。踢在那小子臉上。那小子‘啊！’的一聲，真比殺豬還淒慘！”
“啊！奇老師那麽狠啊！”思琪明顯不相信。
“我真怕奇子踢瞎了人家眼鏡，趕快拉著他就跑。出了校門我們打車直接去了汽車站，買了回家的車票就回來了。”王宇無奈的搖了下頭：“下午的考試都直接放棄了。”
“哇……”思琪簡直就是崇拜。
“好了，現在你該回家了吧？”王宇看著思琪：“別在過分要求了，已經快九點了！”
思琪撅著嘴巴，有些不甘心的樣子。
雖然是不甘心，思琪也知道不能讓王宇覺得自己太過於任性了。萬一弄得別人心煩了，還真是得不償失呢。
兩人準備回家的時候，王宇才知道思琪家就在自己家屬院隔壁的小區裏。思琪也是徒步過來，王宇也是徒步。兩人就逛著回家了。
送回了思琪，王宇揉著有些暈的腦袋回家了，真不知道今天出來是要做什麽的。都是讓老媽害的，私接電話。看來以後不想接電話的時候還真得關機。
回家之後，老媽就一個勁的打聽。同學啊？朋友啊？漂亮嗎？做什麽工作的……真不比調查戶口的鬆懈。王宇真不明白，自己就根本沒有想過要回來發展，怎麽可能在這裏戀愛談情的。
敷衍了老媽的追問，王宇老早的就爬上床睡覺了。未來幾天裏邊親戚朋友們的聚會是少不了的。對王宇來說，過年的流程似乎一直都是這樣。
假期嗎，當然是要以休息為主。
女孩在過年的時候最喜歡做的事情似乎就是賣衣服了吧。就看著韓笑跟譚曉軒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在商場裏邊來來回回小眼亂瞅的樣子吧。
“軒丫頭！看，看那件。”韓笑指著一家賣場裏的相當朋克的外套：“對，就是那個。”
“哇賽，太朋了！”譚曉軒眼鏡一瞪：“帥死了，不過不適合笑笑姐哦。嘿嘿，我穿應該比較合適啦。”
兩女跑進賣場裏邊，讓服務員拿下衣服。
“你就知道跟我搶！”韓笑對著譚曉軒的腦門彈了一下：“到底什麽才適合我啊，你看看，你看看，這打包小包的。”
“嘿嘿嘿……”譚曉軒傻笑了幾聲。
“都是我看好的，都被你搶了！”韓笑無奈了：“說好哦，下一件合不合適都不能跟我搶了！”
“好好好，不過這件本來就很適合人家啦。”譚曉軒已經穿上這件很朋克的外套：“帥吧，帥吧！好了，就穿著走了。”
“……”韓笑看著譚曉軒：“你都買一堆了，下次真的不能再跟我搶了。”
“嗯嗯嗯！”譚曉軒答應著：“多少錢啊，打不打折？”
交了錢之後，兩個人繼續去逛。韓笑是堅決不再指出那件衣服漂亮了，看好進去就包起來走，試也不試了。還真是怕了譚曉軒跟她搶了。
女人的天性導致他們根本就是不知道什麽是累。這一天轉下來還真走了不少商場，亂七八糟的衣服買了一堆。車後座都全部塞滿了塊。
兩個人也是樂不合嘴了。回家的路上，汽車突然就拋在了路上。什麽叫樂極生悲？韓笑和譚曉軒相互看了一眼，可算知道什麽是倒黴了。
“怎麽辦？”譚曉軒撇著嘴巴：“我們這算不算是天嫉美女？”
人家天嫉英才，到譚曉軒嘴裏就換成了美女了。已經被拋在了路上，也隻能打電話叫援救了。
車被拖到了修理廠。可能是牛啵一些的大師級別的汽車修理技師都放假在家呢。隻有一些比較聽話的學徒提前來上班了。一個似乎是最厲害的個學徒搗鼓來，搗鼓去，整整弄了將近兩個小時！愣是沒看出來哪裏有毛病。
連韓笑和譚曉軒都懷疑他們是不是想多看一會美女，所以故意裝作是不修好。
這時候，一輛朱紅色的大眾途觀開進來了。車的坐門上邊有一條挺明顯挺長的刮痕，估計是剛才和別的車發生擦碰了。
“逼養的！什麽幾吧事。”車裏下來三個相當彪悍的男人，“過來！快點給我看看怎麽把這漆給我補補。別弄得跟狗啃的似的！”
“哦！好的。”一個看起來文弱帥氣一點的學徒跑過去：“您三位要是記著提車，我就快一點。”
“廢話！能不急嗎！”其中一個穿著尼子大衣的彪悍的漢子叫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