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六章 底線
田呈林笑道:“是啊,所以我們必須要締結永久聯盟,不然極有可能會前功盡棄也不一定。”
白慕晗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可是匯豐已經馬上要完了,祁天辰卻總表現的無動於衷,他這個樣子,讓我很有挫敗感。”
田呈林愣了一下,隨即忍不住笑道:“匯豐是祁老爺子地心血,生生斷送在祁天辰手裏,他心裏不難受才是怪事。但是你應該很了解他地性格,就算是天塌下來了,他也不可能痛哭流涕,跪在你麵前認輸的。”
白慕晗也笑了:“你說地沒錯,他地確是那種寧折不彎地人,但是他也是有軟肋的,他的軟肋就是安恬羽,我不僅要匯豐完蛋,我還想要安恬羽死無葬身之地,隻有那樣,才能解了我心頭之恨。”
田呈林臉色瞬間就白了起來,眸光也冷了起來:“你說什麽,你想要對安恬羽下手?我告訴你白慕晗,你如果敢動她一根毫毛,我對你不客氣。”
白慕晗也並不意外他會是這樣的反應,皺著眉頭問一句:“我想知道,在你的眼裏,是不是我和安恬羽永遠都沒有可比性的。那麽,你憑什麽要我給你生孩子?田呈林,我已經對你一忍再忍,你卻從不考慮我的感受,你難道不覺得你很過分嗎?”
田呈林冷哼了一聲:“孩子,我是要定了,安恬羽,我不允許任何人動她,也包括你。我今後會對你好,但是前提條件是你不要觸及我的底線。真的把我逼急了,我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白慕晗笑得難看:“底線?原來,安恬羽一直以來都是你的底線,那麽我想問一句,如果將來我生了孩子,是不是也沒資格和她相提並論。”
田呈林似乎似乎很不耐煩她糾結這個話題:“你這個人還真是囉嗦,如果可以證明孩子真的就是我的,自然又當別論。”
白慕晗隻覺得自己心裏五味陳雜,她苦笑:“你還真是想得周到……我今天真是累了,果然懷孕的人是經不起折騰的,我要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對於白慕晗而言,今天注定的是一個不眠之夜。
田呈林的話一遍遍的在她腦海中回放,一字一句都如同刀子一般尖刻薄情……
之前剛開始查出懷孕的時候,她還曾想過要看在這個孩子的麵子上,試著去接受他。
但是,剛才田呈林的一番話,卻讓她瞬間下定了決心,這個孩子一定要打掉。
她不想自己的孩子有這麽一個冷情的爸爸。
她不想自己接下來的人生,都在煎熬中度過。
她白慕晗也不是吃素的。
輾轉反側之後,白慕晗終究是抓起來自己的手機,打電話給自己的助理。
現在國內是晚上,但是國外卻是白天。
助理那邊很快接聽電話。
白慕晗直接交代:“愛麗絲,幫我訂一個醫生,我要把這個孩子做掉。”
助理愣了一下,不可思議的語氣:“白總,您不是在開玩笑吧?把孩子打掉,這怎麽能行呢,您還是再考慮一下吧。”
白慕晗已經拿定了主意,又怎麽可能輕易變更:“上次去醫院做檢查,不知道怎麽就走漏了風聲,所以這一次,我要你務必安排妥當,我要人不知鬼不覺的把孩子打掉。”
助理也不好再說什麽:“那好吧,我馬上聯係一下,然後給您具體時間。”
白慕晗答道:“好的,你和醫生講,一定要越快越好,我不想等太長的時間。”
掛斷電話的白慕晗,臉上的神情無比複雜。
……
祁天辰今天晚上和朋友喝酒喝到很晚,從飯店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將近午夜了。
他望著朋友上了車子,自己才也打算離開。
可是,還沒等他拉開車門,身後就有人叫他的名字,他不由的愣了一下,回過頭望去。
卻見是喝得醉醺醺的方向搖搖晃晃的走過來。
祁天辰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你怎麽喝了這麽多的酒,是在哪裏喝的?”
方向答道:“你別管我是在哪裏喝的酒,我問你,我爸爸的死是不是和你有關係,我爸爸臨死前都和你說了些什麽,你口口聲聲是他的朋友,但是你卻背後對他下刀子,你這個人,怎麽可以這麽心狠手辣,我今天,我今天就殺了你,我要給我爸爸報仇……”
祁天辰臉色難看,側身躲開去他刺過來的一把水果刀,一隻手牢牢握住他的手腕,隻輕輕擰了一下,他手裏的刀子就脫落到地上。
與此同時,他的保鏢迅速趕過來,控製住了方向。
保鏢臉色難看:“祁總,我們馬上報警吧。”
祁天辰望著張牙舞爪,試圖要掙脫保鏢束縛的方向,眉頭緊皺:“方向,你發的是什麽神經?是誰和你講,你爸爸的事和我有關係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在田呈林的生日宴上喝多了酒,聽信了別人的胡言亂語,所以才過來找我的吧。”
方向愣了一下,隨即冷笑道:“你管我是在什麽地方喝多了酒,一直回答我是不是吧,是不是方氏落到今天這一步,都是你一手操控……”
祁天辰唇邊的笑容異樣:“你今天喝多了,我不想和你計較,也不想和你說什麽,等到明天你酒醒了,如果你還想問我這些問題的話,來公司找我吧,我想我們的確應該坐下來好好談一談才是。”
他說完,轉身向著自己的車子走過去。
他身後的保鏢不甘心就這麽把人放走:“祁總,我們真的放了他麽?”
祁天辰答道:“放,當然要放了,難道,還真的要報警嗎?我好歹也要看著他父親的麵子不是。”
保鏢不再說什麽,放開了方向,卻是恨恨的神情:“我告訴你姓方的,以後再幹這不長腦子的事,一定讓你好瞧。”
方向依舊要撲向祁天辰:“我告訴你祁天辰,我一定要你死,我一定要你給我爸爸償命……”
祁天辰未曾理會他,徑直上了車子,然後車子揚長而去。
……
方向一夜宿醉。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將近晌午了。
他雖然昨天醉的厲害,但是說過的話,做過的事,也不是全然都不記得了。
他有些懊惱自己的衝動,思前想後之後,就直接驅車去往了匯豐。
他知道,田呈林的話未必可信。
但是,祁天辰也未必真的如他所說那麽不堪。
他覺得,祁天辰話裏有話,他必須要去和他好好談一談。
可是,方向怎麽也想不到的是,自己到了匯豐,卻給前台直接攔了下來。
他有些納悶:“麻煩你們幫我傳個話過去給祁總,是你們祁總讓我今天過來的,他不可能不見我。”
可是前台卻笑著搖了搖頭:“祁總之前是有交代下來過,您過來了,就直接讓進去,但是後來因為臨時有事,他又說今天不能見你了,說改天有時間了會聯係你。”
祁天辰竟然出爾反爾。
方向臉色難看:“可是他明明是說好了讓我過來的,為什麽要出爾反爾?”
前台臉上依舊賠笑:“真的很抱歉方總,我們祁總是臨時有事,所以不能見您,麻煩您諒解一下。”
方向固執起來,什麽都不顧,徑直就要往裏走:“不行,我一定要馬上就見到他,我有事情要和他講。”
有保安攔在他麵前:“方總,請您不要為難我們。”
方向臉色鐵青:“他為什麽不敢見我,他是不是不敢和我對峙,他是因為心虛對吧……”
保安還沒有開口,就聽到電梯方向,白助理的聲音傳來:“方總,真的是非常抱歉,我們祁總真的是臨時有事,所以隻能失約,不過有些話,我和你來談也是一樣,不如我們一起去喝杯咖啡吧。”
方向愣了一下。
他雖然和祁天辰接觸的並不是很多,但是對白助理卻是早有耳聞。
所以在略一遲疑一下,他還是點了點頭:“那好吧。”
兩個人在公司附近找了一家咖啡店,各人要了一杯咖啡,一麵喝一麵聊。
兩個人說了幾句閑話,然後才步入正題。
白助理開口:“昨天的事情我都聽說了,說實在話,方總昨天真的實在是太衝動了,你要知道祁總是個暴脾氣,如果不是因為看在你父親的麵子上,他大概會直接報警。”
方向歎一口氣:“我知道我昨天是酒後亂性,衝動起來不計後果,但是……”
白助理笑著打斷他的話:“但是你覺得你並沒有全錯,你覺得田呈林的話也還是有道理的。當初的那件事情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會把那件事情捅出來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我們祁總的確嫌疑很大。”
方向望向白助理:“你怎麽知道我是田成林和我說了些什麽?難不成昨天的酒會上有你們的人。”
白助理搖了搖頭:“田呈林的生日宴會,怎麽可能容許我們的人進去,我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祁總和我就是這麽講的。”
方向臉色難看:“祁總還真是料事如事。”
白助理笑道:“料事如神也談不上,但是我們祁總是很了解田呈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