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七章 目的並不單純
羅醫生道:“你不知道,並不等於祁辰也不知道,他隻是不願意讓你知道的太多而已。”
安恬羽之前就覺得,這個羅醫生和祁辰的關係很不一般。
現在聽他出這樣一番話來,心裏卻還是難免震驚。
他長年住在另外一座城市裏,因為工作的緣故每忙得不可開交,就算是和祁辰關係好,按也不可能知道他太多事。
除非,除非他的真正身份不僅僅是一個醫生而已。
那麽也許他此來Z市也並不單純是為了給趙亞楠治病吧。
安恬羽歎氣:“的確,辰不願意讓我知道他太多的事,他大概是怕我替他擔心吧,其實有些事我就算是知道了也幫不上他的忙,所以我也並不去多問。”
羅醫生點點頭:“祁太太也不必過於擔心,祁總是很有遠見的,認識他那麽久,我從來沒見他輸過,無論他的敵人有多麽強大。”
安恬羽笑笑:“其實辰很少在我麵前提及他的朋友的事,這次又不是我朋友生病了,我都不知道他還有像是羅醫生這樣厲害的朋友,羅醫生和他認識多久了?”
羅醫生想了想:“大概有十幾年了吧。”
“十幾年?”安恬羽有些不可思議:“真的是好久了呀。”
羅醫生笑道:“所以,他的事就像是我自己的事一樣,你朋友那裏,我一定竭盡全力的。”
……
趙雅楠的孩子已經沒事了,專門有人照顧。
因為不想讓羅醫生看到那個孩子,安恬羽刻意在他下飛機之前,就安排人把孩子送回別墅去了。
所以,羅醫生在給趙亞楠做檢查的時候,並沒有機會見到那個孩子。
大約用了一個多時的時間,他就給趙亞楠做完了各種各樣的檢查,然後告訴趙亞楠,她現在的狀態還不錯,但是藥物跟進治療還是不能少的,他需要製定出一套合理的治療方案出來。
送羅醫生離開了,安恬羽才送趙亞楠回去別墅。
趙亞楠今看上去心情不錯:“醫生孩子已經沒事了,也不用必須住醫院,隻要每按時吃藥就好了。”
安恬羽笑笑:“孩子抵抗力弱,所以生病也是難免的,你就是自己嚇自己。”
趙亞楠笑道:“是啊,我的確就是自己嚇自己。這個羅醫生我感覺好專業,的確和其他的醫生不一樣,如果用了他的藥我可以恢複的快一點的話,我就可以早一點去國外了。”
她似乎,很不願意留在這裏。
隻是因為不想孩子的事大白下麽?
是不是還有什麽其他的原因?
安恬羽忽然覺得,她似乎有什麽事情瞞著自己。
她道:“其實你又何必急著離開呢?國外的環境未必適合孩子,畢竟他是在這裏長大的。”
趙亞楠搖頭:“他會慢慢適應的,也必須要適應,我是打算在國外常住的,也許,永遠也不會回來了。”
安恬羽臉色有些難看:“可是,那樣的話……”
她欲言又止。
她想:你這麽做對祁辰而言並不公平。
可是又忽然想起來自己之前對她的承諾,到了嘴邊的話,又生生咽了回去。
孩子是祁辰的,如果真的祁辰一輩子被蒙在鼓裏,他就太悲催了些了。
趙亞楠似乎並沒有察覺到她的異樣:“祁太太,你相信緣分麽?緣分這種東西有時候真的是很神奇的,素昧平生的兩個人,可以不遠萬裏的相聚,但是有些至親之人,卻又漸行漸遠……所以,很多時候很多事情,我們都要看淡一些才行,不然就太累了。”
安恬羽笑笑:“你的有道理,一切就都順其自然吧,沒有必要去強求的。”
夜色已深,燈火斑斕。
車子穩穩的前行著。
兩個人都不再言語,各自心事重重。
……
趙曉勳公司因為之前商標的事情,因為雙方協商沒有達成一致,給對方公司投訴。
對峙公堂的結果,沒有預想中的那麽糟糕,不過是賠一點錢,而且因為並沒有造成嚴重後果,賠償數目並不大。
而警方介入調查的結果,公司兩名涉案員工都被判刑,可以是大快人心。
而這次事件多多少少會對他們的公司造成影響,但是應該也不會特別的大。
趙曉勳終於解決了這次麻煩,心情格外的好。
他端起酒杯來給大家倒酒:“我們今一定要喝個一醉方休才行。”
祁辰笑道:“你的酒量那麽好,我和子明哪裏喝得過你,怕是不等你一醉方休,我們兩個就鑽到桌子底下去了。”
一句話得大家都笑了。
祁思思這時候看了看時間:“羽怎麽這個時候還沒過來,她到底在忙什麽呀?”
祁辰笑笑:“據她有一個朋友最近生病,她有事沒事的往過跑,不過剛剛我給她打電話的時候,是馬上就過來的,我們喝我們的,不必特特等她。”
祁思思卻已經取了電話,撥過去安恬羽的號碼:“那怎麽能行呢,大家就都到齊了就缺她一個,我催催她。”
電話很快就通了,安恬羽那邊有些人聲嘈雜:“思思啊,你和勳一下,我今大概過不去了,我朋友……”
祁思思馬上臉色難看起來:“你這個人怎麽可以這樣?你朋友難道比我們還重要啊,這麽重要的日子竟然還爽約,你真的太過分了,我不管,總之你一定要過來,而且必須馬上過來,不然的話,不然的話心我對你不客氣。”
祁辰不知為何,臉色變了變,不過並沒有什麽。
趙曉勳笑道:“她想必是有什麽急事過不了,就不要勉強她了,大不了改讓她請我們一頓,給我們賠罪就好了。”
祁思思卻是不依不饒的語氣:“那怎麽能行,她今不過來就是不行,大家難得在一起聚一聚,竟然放我們鴿子,要多過分有多過分!”
安恬羽那頭的喧囂聲淡了些,她顯然是換了安靜的地方話:“思思,我今真的是過不去了,我朋友今過生日,她一個人在國內,一個朋友也沒有,我如果也缺席的話,就太冷清了。”
祁思思雖然很不高興她為了朋友放自己的鴿子,但是卻也不好再什麽:“的也是,那我今就原諒你一次吧,那你們玩的開心點!”
她悻悻然的掛斷了電話。
陸子明就坐在她身邊,自然能把電話的內容聽個大概:“她朋友過生日,她的確不好缺席,我們喝我們的。”
祁思思抬眼望一望祁辰,忽然道:“二叔,羽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了,羽她朋友在國內沒有一個朋友,過個生日也是冷冷清清的,不如,不如我們大家過去湊個熱鬧怎麽樣?”
祁辰臉上的神色不變:“我又不認識她的朋友,不是很無趣?你要去湊熱鬧你就自己過去,反正我是不會去的。”
趙曉勳附和:“是啊,給一個陌生人過生日,不是會很無聊,我們還是喝我們的酒吧。”
祁思思一隻手托著下巴,想了那麽一會兒:“那你們不過去的話,我就自己去了。”
她這樣著,就真的站起身來要離開。
身邊的陸子明抬手按上她的肩膀,把她按回去位置裏:“羽不在,已經夠掃興的了,怎麽你還要臨陣脫逃?不行不行,你不能去。”
祁辰也道:“對,你再走了成什麽樣子了?你必須留下來。”
趙曉勳也道:“我也不同意你離開,難得大家能聚在一起樂嗬樂嗬。”
祁思思有些不情願的樣子,可是也不得不妥協:“那好吧,那,我敬你們一杯!”
幾個人今心情都不錯,自然喝的盡興,一番推杯換盞下來,都多少帶了幾分醉意。
陸子明今中午應付一個飯局,就喝了很多的酒,此時又繼續喝,自然不勝酒力,他已經多少帶了幾分醉態,臉色微微發紅,端著紅酒的手也有些不聽使喚:“我們最近麻煩可以是一樁接著一樁,不過我想所有的困難都是暫時的,我們一定可以一切迎刃而解,來來來,我敬大家一杯!”
他著就把手裏麵高腳杯的紅酒一飲而盡。
其他人自然也不含糊。
趙曉勳放下酒杯,再打開一瓶紅酒:“辰,我聽你們公司這陣子客戶流失的有點多,查出來是怎麽回事了麽?”
祁辰漫不經心的語氣:“當然是有人試圖低價壟斷市場,不過沒關係,除非他們有足夠的鈔票往裏砸,否則絕撐不了太久,我挨得過他們的。”
趙曉勳點點頭:“可是我覺得這一次來者不善,你可要當心才行,資金方麵如果不充裕的話,我可以讓那邊給你調配過來一下。”
祁辰凝著麵前高腳杯裏麵清澄的紅酒:“現在還沒什麽問題,但是以後就很難了,如果支撐不住的話,自然要找你幫忙的。”
陸子明歎氣:“我真是很納悶,一個國際上赫赫有名的財團大亨,是怎麽和董老爺子扯上關係的?而且現在董老爺子也已經去世了,他竟然還要揪住我們不放,怕是目的並不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