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章 有驚無險
趙亞楠也站起身來:“謝謝你祁太太,如果有需要的話我會去找你的。”
安恬羽點點頭,然後再望一眼那個孩子:“孩子真的很可愛,我希望你和他都可以一直幸福下去。”
趙亞楠笑道:“我們一定會的。”
離開了趙亞楠,安恬羽心情格外有些沉重。
她一個人在人行路上慢慢的走,晚秋的風有些蕭瑟,有樹葉零零星星的飄落,落到她的頭上,她的身上,她似乎也渾然不覺。
身後的保鏢趕上她:“祁太太,您還是坐車回去吧,今的風大,可別凍著了。”
安恬羽搖搖頭:“我隻想一個人安靜的走走,心裏有點亂。”
保鏢臉色難看:“可是您這樣很不安全的,萬一出了點什麽事……”
他的話沒有完,人行路邊有一輛車子就驟然停頓了下來。
保鏢馬上就警惕起來。
可是,借著路燈的光線看清楚那輛車子的時候,才鬆了一口氣。
那是祁思思的車子,耀眼的大紅色格外的醒目。
祁思思已經推開了車門:“羽,大晚上的一個人丟了魂兒似的做什麽呢?”
安恬羽問:“你這是去哪兒了?”
祁思思看上去臉色有些難看,也不直接回答她的話:“你上車來吧,上車了我再和你講。”
安恬羽也就拉開車門上了車。
車子緩緩前行。
祁思思臉色有些發白:“我剛剛是去了醫院,昨我二叔給陸子明打電話,是那些茶葉也許有問題,我當時還覺得二叔有些草木皆兵,可是今檢測的結果出來了,你猜怎麽著?”
難怪祁思思是這麽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原來那些茶葉真的有問題。
但是,她好像之前就喝過一陣子了。
安恬羽不由得提起了一顆心:“難不曾有人會在茶葉裏下毒。”
祁思思歎氣:“倒也不算下毒了,但是你也是知道的吧,我對槐花過敏,他們竟然在茶葉裏放了槐花碎末,我這陣子怎麽老是高燒,還動不動的就打噴嚏,卻原來是過敏的症狀,並不是生病。”
安恬羽有些驚訝:“你對槐花過敏,好像知道的人不多呀,你那個朋友知道嗎?”
祁思思點點頭:“她當然是知道的,但是她死不承認,隻是因為喜歡槐花的味道,所以加了一點在裏麵,真是要氣死我了。”
安恬羽歎了口氣:“你交的都是什麽朋友啊,竟然連這種事情也做得出來。”
祁思思恨恨道:“剛剛我去醫院檢查,醫生和我講,如果長期這樣下去,對我身體的傷害是很大的,它有可能會引起了一係列的疾病,我真恨不得把那個人揭皮抽筋。”
安恬羽拍拍她的肩膀:“別激動,我的大姐,咱們這不是有驚無險麽,隻要沒事就好,至於這筆賬呢,我們慢慢來算就好。”
祁思思此時多少消了氣:“子明不會善罷甘休的,一定會讓他們好瞧。”
安恬羽這時候似乎又想起來什麽:“思思,你還記得那趙氏開業剪彩的時候,那個因為對牛奶過敏,所以在台上出狀況的女模特嗎?”
祁思思點了點頭:“這才發生多久的事啊,我當然是記得的了,這兩件事難道是同一個人做的嗎?”
安恬羽笑笑:“我覺得應該是這樣的。”
車子繼續前行。
路邊的樓宇看上去是那麽的陌生。
安恬羽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我的大姐,這大晚上的你不回別墅,還想去哪兒啊?”
祁思思歎氣:“我現在心情很不好,所以想找個地方消遣一下,陪我去喝酒吧。”
安恬羽皺眉:“又要喝酒?上一次給你灌醉了,回去以後一直的睡,你二叔就很不高興,告訴我以後再也不許喝酒了。”
車子此時已經在一家飯店外麵停下來,祁思思嗬嗬笑著:“你不能這麽不夠朋友,我現在心情這麽差,你難道放心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裏?二叔不高興又能怎麽樣,他又不會動你一根汗毛。”
安恬羽是真的不想去喝酒,但是這種情形之下隻能硬著頭皮相陪。
兩個人推杯換盞,很快就有了幾分醉意。
祁思思本來話就特別的多,現在喝了酒就更多了。
她把一杯紅酒一飲而盡:“羽你,我們祁家最近到底是怎麽了,怎麽黴運不斷呢,好不容易擺平了那個董博,現在又出來一個老不死的處處和我們做對……”
安恬羽皺眉頭:“我聽董老爺子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他就算是脫離危險期,以後也未必再有精力和我們做對了。”
祁思思搖頭:“好像二叔很多話都沒有和你過,你不知道那個老家夥背後的勢力有多強大,就算是他自己力不從心了,也一樣會有人給他賣命的。我現在真的很擔心,陸家,趙氏,還有匯豐還有一會給他們搞得麵目全非。”
安恬羽雖然覺得她有些誇大其詞,可還是不免憂心忡忡:“思思,這些話是陸子明和你的嗎,事情真的有這麽嚴重?”
祁思思點點頭,然後壓低了聲音:“羽,陸子明,那個董老爺子背後有一個大佬,可以翻雲覆雨,他這一次董老爺子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弄出這麽大的動靜來,即有可能是因為那個大佬出手了。”
安恬羽有些目瞪口呆:“可是我怎麽對此一無所知,那個大佬到底是什麽來頭,竟然有這麽大的神通。”
祁思思搖頭:“太詳細我也不清楚了,陸子明不肯和我,陸子明最近每也心事重重的,我現在真的是很害怕……”
她嘴上這樣著,再把一杯紅酒一飲而盡。
她明顯是有些醉了:“如果陸氏也完了,陸子明所有的心血付之一炬,我真擔心他會撐不住,哎,羽,你難道就不擔心嗎?”
安恬羽慢慢轉動著自己手裏的高腳杯:“我當然也很擔心,可是我覺得,事情未必猶如你想象的那麽糟糕,你二叔好像並不擔心似的。”
祁思思搖頭:“我二叔那個人難道你還不了解嗎,他喜怒不形於色,他很會偽裝自己的,我想他現在心裏一定也絕望著呢。”
安恬羽笑笑:“那我回去以後,去問問他好了。”
祁思思很快就已經喝得爛醉如泥。
安恬羽倒是喝的不多。
此時時間已經不早,她打算先把祁思思送回去,然後自己再折返回去別墅。
今的色有些陰沉,馬路上的車子行人不多,一路暢通無阻。
車子開得很快。
安恬羽望著車窗外麵閃爍的燈火,臉上的神情複雜。
祁思思剛才的那一些話,一遍遍在她的腦海中回放,她隻覺得心亂如麻。
不遠處,很多人圍攏一處,不知道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司機下意識的放慢了車速:“好像是出車禍了。”
在這車多人多的鬧市,車禍也是司空見慣的,哪怕是在夜裏。
安恬羽也沒有多想:“每到晚上,酒駕的就特別多,會出車禍也很正常。”
司機歎了口氣:“是啊。”
車子從人群邊上駛過,安恬羽就漫不經心的掃望一眼,就見在警戒線之內,倒著一個受傷的女人。
晚間的光線有些幽暗,自然看不清楚女人的臉,但是卻可以看得到她身邊的血漬,看上去觸目驚心。
安恬羽不然繼續去看,收攏回了目光。
車子很快到了祁思思的別墅,停了下來。
安恬羽看陸子明沒有迎出來,擔心他還沒有回來,扔祁思思一個人在別墅很不妥當,所以就和保鏢一起送她進了別墅。
陸子明的確不在。
保姆急急忙忙迎過來:“怎麽醉成這個樣子,這是喝了多少的酒呀?”
安恬羽歎氣:“是心情不好,一定要借酒消愁,我怎麽攔也攔不住她。”
保鏢把祁思思送回去樓上的臥室,然後就退了出去。
保姆給安恬羽泡了一杯牛奶過來:“祁太太顏色也不大好,喝杯牛奶暖一暖吧。”
安恬羽道了謝,然後接過來牛奶慢慢的喝,一麵隨口問一句:“陸子明每都會回來的這麽晚嗎。”
保姆回答道:“不是的,他早早就回來了,然後接了一個電話,就急匆匆離開了,我聽著不大真切,好像是他的一個朋友出事了。”
安恬羽愣了一下:“他的朋友,什麽朋友呀,出了什麽事了?”
保姆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他當時急著離開,我也不好問。”
安恬羽繼續喝著牛奶,不再言語了。
直覺告訴她,陸子明的這個朋友絕對不是什麽普通朋友。
隻是不知道他的這個朋友到底出了什麽事,又是不是和董老爺子有關係。
安恬羽本來想等陸子明回來了,自己就離開,可是一直等到夜半時分,陸子明還是沒有回來。
看樣子他今晚是不會回來了。
安恬羽索性叫人取了毯子,自己睡在了客廳的沙發裏。
她真的是太累了,身心疲憊到無以複加,所以這一睡過去,就睡了許久。
醒過來是因為耳邊有人話的聲音。
那是一道很陌生的男音:“這件事情真的很複雜,我覺得,把人留在國內的話還是會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