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二章 不可理喻
合豐酒店被人夜半潛入,成為本市第二頭版頭條的新聞,一時間,鬧得沸沸揚揚。
而此時,遠在z市的祁辰正對著電話那頭自己的手下大發雷霆:“既然察覺到不對為什麽不第一時間通知我?這次僥幸沒出什麽事,但是如果對方人手更多一些,更精明一些,直接衝到你們的房間去,不是很危險。”
保鏢做著解釋:“是祁太太不讓我們通知您的,而且當時我們也隻看到兩個人而已,覺得就算是他們察覺到不對,闖到我們房間來找人,我們也一樣應付得來……”
祁辰卻並沒有因為他的話消了氣:“你們到底是聽命於我還是聽命於安恬羽?簡直太不像話了,竟然敢把我的話當耳旁風,看我過去以後怎麽收拾你們。”
不等對方再什麽,他就直接掛斷掉電話。
就站在祁辰對麵的白助理心翼翼的開口發問:“我給您訂今下午的機票麽?”
作為他的貼身助理,她對祁辰可以是了如指掌,她知道這種情形之下,他一定直接飛過去安恬羽那邊把她帶回來的,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祁辰冷冷的聲音道:“還等什麽下午啊,你現在馬上就去給我訂機票,越快越好。”
白助理不敢多什麽,轉身快步的出了辦公室的門。
祁辰一個人靠在椅背上,對著麵前辦公桌上堆疊如山的文件,一個字也看不下去。
而此時,一樣因為這件事情氣急的還有貝克。
他看到那則報道之後,就打了電話過去給安恬羽確定她安然無恙,提著的一顆心才算落地。
此刻他冷著一張臉望向坐在自己對麵的查爾曼:“你這次做的真是太過分了,你的敵人是祁辰又不是安恬羽,為什麽要對她下手?”
查爾曼卻是一副沒事人的神情,冷冰冰的語氣:“是誰告訴你這件事情是我一手操控的?而且你就算是是我操控的,你作為我的朋友,應該因為我的失手來安慰我一下才對,卻要反過來來指責我,過不過分?”
貝克冷笑:“是朋友我也不能不分對錯曲直,你的所作所為真的是太讓我失望了。別忘了你自己的女兒能活到今,安恬羽功不可沒。”
查爾曼聽他提起來思爾,臉色瞬間陰沉起來:“如果不是因為她安恬羽,思爾早就應該回到我身邊了,我恨她還來不及,怎麽你還要讓我感激她?”
貝克氣得臉色發白:“你變得越來越不可理喻了你知道嗎?”
查爾曼冷冷的笑著:“我從來就是不可理喻的,是你以前太高看我了。”
貝克搖頭:“這麽這件事情真的是你做的了。”
查爾曼起身上樓去:“是不是我做的又有什麽關係,你不是已經認定了是我嗎?”
貝克微微愣了一下,想點什麽,終究沒有開口。
他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了會呆,然後起身取了自己的西裝外套,直接出了酒店的門。
他要過去看看安恬羽,問問她昨
晚上到底是怎麽回事。
看查爾曼的態度,這件事情似乎和他無關,可是除了他,還有誰有嫌疑呢?
貝克趕到安恬羽住處的時候,例行過來調查的警方工作人員剛剛離開。
安恬羽和兩個保鏢叫了簡單的飯菜,正在吃早飯。
見到他過來,安恬羽急忙打招呼:“有吃過早飯嗎,一起吧?”
貝克搖頭:“不必了,我早上已經吃過了,剛剛警方有查到什麽線索嗎?”
此刻時間已經不早,早就已經過了飯時,安恬羽看樣子是餓極了,一麵喝著粥一麵道:“線索倒是有一些的,但是也不好確定到底是什麽人動的手,不過我想就算是查不出來幕後主使,潛進酒店裏的兩個人應該也逃不脫的,畢竟酒店是有監控的嗎,他們偽裝的再好,也不可能露不出來蛛絲馬跡。”
貝克點點頭:“那你是怎麽察覺到自己被人跟蹤的?又是為什麽突然決定在保鏢房子裏住一宿的。”
安恬羽就把昨自己從醫院那邊回來路上發生的事情一遍,然後又道:“我當時覺得他們人手不多,為了以防萬一,就想了這麽一個法子,想不到還真的逃過一劫了,因為昨晚上我如果留在自己住處的話,就一定會喝那杯下了藥的水,到時候可就凶多吉少了。”
貝克愣了一下,馬上追問:“有人在你喝的水裏下藥。”
安恬羽歎了口氣:“是啊,那是我經常用的一個杯子。”
貝克道:“真的是太險了,好在你能成功躲過一劫,不過話回來,我之前不是有和你過,有什麽事情打電話給我的嗎,怎麽也不通知我。”
安恬羽笑道:“我隻是覺得沒那個必要而已,我的兩個保鏢都很給力的。”
貝克歎道:“可是你就不怕萬一對方人手充足,而你們又在明處,根本不占優勢嗎?”
安恬羽吃的差不多了,取了紙巾擦拭一下唇角:“我倒是沒有想那麽多,不如去我房間坐坐吧,他們兩個昨晚上幾乎一宿沒睡,也該讓他們休息休息。”
貝克便點頭,和她一前一後出了房間的門,到了酒店方麵另外給她安排的新房間裏。
安恬羽給貝克泡了一杯熱茶,自己隻倒了一杯白開水,慢慢的喝著:“你過來了正好,我正有話想和你。”
貝克愣了一下:“什麽話。”
安恬羽答道:“辰今早上一看到新聞就對我大發雷霆,然後又讓我馬上回去,我剛和他講晚兩再回去,他就要過來接我。”
貝克點點頭:“祁辰那麽急躁的脾氣,想必是一刻也不想留你在這邊了,你就和他回去吧,思爾這邊有我在,一定不會有事的。”
安恬羽歎了口氣:“我當然放心你來照顧思爾……我希望你可以隨時把她的情況通知我,等到她可以適當行動的時候,就送她回去z市。”
貝克點頭,不知道為什麽臉上的神情複雜:“你放心吧,我會的。”
安恬羽再歎氣:“我還希望你回去
以後能勸勸查爾曼,孩子這種情況之下,受不了任何刺激,他如果實在要想把孩子接回去,也要等到孩子手術成功以後,隻要手術成功了,隨他怎麽樣都好。”
貝克點點頭:“其實不用你,我也會去勸他的,但是有的時候我的話也根本不管用,我隻能我會盡力而為。”
安恬羽澀澀的笑笑:“有你這句話,我也就安心了。”
……
貝克在安恬羽的酒店和她聊了很久,直到了祁辰的飛機抵達機場,打電話過來,他才離開了酒店。
貝克先去了一趟醫院,然後才回到自己的住處。
查爾曼正在客廳裏看電視,看樣子心情頗好。
貝克沒有回去自己的房間,反在他對麵的位置上坐了。
查爾曼看他一臉陰沉如水,把電視的聲音關掉,然後問一句:“你這是從哪裏回來,臉色看著有點不對勁?”
貝克答道:“我剛剛去安恬羽那邊看了一下,和她聊了會兒。”
查爾曼點點頭:“噢,那個安恬羽一定把我列為第一嫌疑人了吧。”
貝克搖頭:“那倒是沒有,但是她很擔心你會急著爭奪孩子的撫養權,對孩子造成不好的影響,所以她希望你無論如何,等到孩子做完手術以後再決定要不要帶走孩子。”
查爾曼沒有言語。
這一次他的一時衝動就害的思爾差一點丟了一條命,他又怎麽可能再犯第二次同樣的錯誤。
孩子是他查爾曼的,他是一定要帶她離開的,但是隻能等到時機成熟。
他歎了一口氣:“安恬羽難道覺得我會不顧孩子的生死,執意帶走她嗎?”
貝克笑道:“如果你沒有這樣的心思,當然再好不過。”
查爾曼臉色是難看的:“但是我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等到她動完手術以後,因為我現在已經一把年紀,身體狀況也不是特別的好,我不想在有生之年留下什麽遺憾,所以我會努力讓那個孩子盡快接受我的。”
他這麽想,也有他的道理。
貝克垂頭:“可是我就是擔心,短時間內那個孩子不可能接受你,而我們又不可能在這邊留的太久,等到韓萌那邊身體恢複,我們再想離開可就來不及了。”
查爾曼似乎因為他提及韓萌,臉色更加難看起來,他的眼裏閃爍過一抹狠冽:“如果不是因為你把威廉他們叫過來,事情就不會弄得這麽糟糕,韓萌興許現在早就已經死掉了。”
貝克緊緊皺著眉頭:“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韓萌就算是得罪過你,你也不應該對她下這樣的狠手,更不該對她步步緊逼。”
查爾曼冷冷的語氣:“我也不想對她步步緊逼,可是她如果徹底清醒過來,我還能有活路嗎?貝克,你這個朋友還真是夠可以的,你什麽時候從我的立場出發過?”
貝克的聲音也冷下來:“我是一個醫生,我隻知道救死扶傷,從來不會見死不救,我並沒有做錯什麽,一錯再錯的是你。”